江北使勁的抱住孟睿,他不能說話,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次要孟睿幫忙是不是錯了。
他心里也懼怕了孟嘯天的狠毒,對孟睿的逼迫。
這個人太果斷,生生把一個對他崇敬的人變成了一個沒有用的人。
他知道孟睿說是幫助自己最后一次是假的,她回去就是在幫助自己啊。
安七陪著孟睿去了病房安置完,又回孟家取了幾件衣物很快的回來了。
這是孟嘯天要安七時刻不離的監(jiān)管孟睿的第一步。
江北沒有回去,他也和她們一起去了病房區(qū),然后等到安七回來。
天亮了,江北才回去。
丁義晨和江北在辦公室里商談,丁義晨告訴江北自己要走了,回老家小縣城那里。
他告訴江北自己走的原因,因為爸爸老是不放心他會變成鉆石王老五。
丁義晨這個笑話不好笑,江北知道一定是孟嘯天做了什么事趕走了丁義晨。
丁義晨叮囑江北,周六就是劉澤寅認親的日子。
這個機會很好,一定要把握好找到發(fā)卡,別糾結(jié)在一些是與非的恩怨里。
快去找江三月,否則江北可能就后悔了。
其實丁義晨更擔心的是江北,和江北認識了兩個多月了,讓他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真誠。
他對自己能認識江北感到自豪,江北是一個堅持自己的原則和信仰的人。
這些年身邊這樣人越來越少,是太多的利欲讓人無法呼吸,也無法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道路。
他總覺得江三月已經(jīng)出事了,可是他不能說。
孟嘯天通知他不再用他做助理的時候,丁義晨就知道孟嘯天一定是知道自己幫了江北的。
他用一副無辜的表情和孟嘯天商量時,孟嘯天笑著說:“丁義晨啊,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你要的結(jié)果,但是我能給你一個不一樣的結(jié)果?!?p> 丁義晨明白了孟嘯天的意圖。
孟嘯天的陰險一直都在,把李冀津推崇成律所里的高管,就是讓大家看到一個那么愛惜自己羽毛的人,怎么會和他做對。
孟嘯天要江北孤家寡人后在斷了錢書瑜對劉一周的希望。
“丁哥,我會盡快的,明天我就用手里的文案去見一下劉澤寅。”
“嗯,那你一定注意安全,要記住劉澤寅不僅是劉一周的父親,還有可能真的是你的爺爺。”
江北點下頭,伸手握住了丁義晨的手,心里無限感激一直在幫助他的丁義晨。
丁義晨沒在說什么,他本來想要陪江北到最后的看來是不行了。
江北手里有了劉一周給錢書瑜的信,是他在孟?;ǖ昀锶淼?。
他記得黎樾山說過信封上是畫了三朵菊花的,那是劉一周答應錢書瑜的信物。
錢書瑜告訴江北,劉一周有意外錢書瑜也不會取出來那些錢的,就讓那些錢爛在銀行里。
江北不想帶這封信去見江三月,他要帶錢書瑜走。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黎樾山根本不是來找什么錢救江三月,是要帶錢書瑜去見江山月的。
江北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愚蠢,黎叔每次接電話時的語氣里都參雜了些失望,還有安七早就提醒自己黎叔真正的意思。
江北從丁義晨走時欲言又止的神態(tài),知道了他也是這個意思。
江北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錢書瑜活著的劉一周是什么樣的,畢竟江三月的模樣已經(jīng)不是劉一周的樣子啦。
這種打擊江北不敢冒險。
丁義晨走了以后,孟嘯天沒有來律所。
聽李冀津說是孟睿受了一場風寒生了一場大病,夫妻兩個人在家陪著。
李冀津叮囑江北要常過去看看,畢竟孟嘯天對外的信息一直是欣賞江北的。
李冀津給大家的信息也是江北是孟家女婿的不二人選。
律所里沒人看得出江北和孟嘯天已經(jīng)是水火不相容了,不是江北會掩飾,是大家早就知道孟嘯天這段時間就在讓李冀津管律所。
很多人認為江北這個師弟來了,李冀津會更早的坐在孟嘯天的那個大辦公室。
這和麻木不一樣,是一種新型的辦公室文化習慣。
就是敵不動我也不懂,敵動了我還是不懂。
我不動相安無事就行了。
江北因為孟睿還是去了孟嘯天家。
他還是擔心孟睿的,開門的是安七,安七看了一眼江北,沒說話的退后一步。
客廳里孟嘯天搖著手里的一只干花坐在那,孟睿裹著一件厚毛毯坐在地上。
電視機開著,一個地方臺正演著一群男孩女孩比賽的節(jié)目。
江北徑直的坐在孟睿旁邊的地方,孟睿也沒有直接去看他,眼角瞧見江北的樣子心里落下了一塊石頭。
孟嘯天依舊很溫和的看孟睿,然后才說話:”江北是要和小睿說什么悄悄話的嗎?“
江北說了”不是”后就和孟睿一起看電視里的節(jié)目。
孟睿偶爾會被電視里的搞怪視頻逗笑了,孟嘯天也會因為電視里的節(jié)目笑出聲,其樂融融的屋里氛圍有些怪異。
江北聽到孟嘯天的笑聲,是那么暖暖地。
若不是見到過孟嘯天對孟睿的做法,江北都不會相信這個笑得很溫暖的人會是心冷的人。
以前的他用慈父模樣和自己說女兒是怎樣的優(yōu)秀,怎樣的乖巧,其實就是心里想要一個那樣的女人,聽話的女人。
孟睿身體有些僵硬的回過頭看一眼江北后,錘了幾下腿,她是因為坐得太久了腿腳有點麻。
“江北,我媽媽在房間里,好久也不出來了,爸爸很擔心,你有什么法子嗎?”
江北和孟嘯天說:“老師要我去看看阿姨嗎?你可以打開門聽我們說話的?!?p> 孟嘯天沒有拒絕,依舊是有一下無一下的搖著手里的干花,看一眼孟睿。
在聽完江北的話后慢慢的放下干花站起來。
“好,我?guī)闳グ??!?p> 他說完不在看孟睿,向錢書瑜的房間那走去。
孟睿快速的伸手在江北手心里畫了幾下。
江北在心里默記孟睿在他手心里畫的字,很像是“書”字。
他也記得安七在給他開門的瞬間給了他一個眼神,是向錢書瑜房間這個方向的。
安七來的這些天在孟嘯天要求下沒有通話工具,在孟嘯天的監(jiān)視下也不能和錢書瑜說話。
從江北進來他們的默契都在肢體語言里。
剛才江北坐下的時候,安七就開始打掃衛(wèi)生,她在錢書瑜的房門前擦了一會地,給小魚喂了一些魚食后,就進了一個房間。
江北知道那個房間旁邊的門是孟嘯天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