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野法師在教堂砸了場子!
當這個消息到軍艦上時,首先引起了黑夜獵手的思考,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雖然鎮(zhèn)定,但周圍一眾圣光的狂信徒已經(jīng)按捺不住憤怒,艦隊長官當即下令召集戰(zhàn)士團,要給這個野法師一個好看。
不過思考了一圈下來,覺得這件事可能還有其他的說法,聽神父所言,這個人是先請求他來聯(lián)絡自己,再被回絕之后,才使用了這種手段。
面對義憤填膺的信徒們,黑夜獵手轉向身旁高大的指揮官。
“指揮官大人,這件事暫時由我處理,如果需要您的幫助,我會求援的?!?p> “您確定嗎?”
“放心,對方應該是找我有事?!?p> “既然您這樣說了,那么我們便不再插手了,可請您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p> “圣光憐憫,我會的!”
指揮官一揮手,士兵們一哄而散,各自回到了崗位上。
黑夜獵手一把拽住神父的臂膀,朝著船舷走去。
“好好講講,這個人長什么樣子?”
找到了后臺的他,腰桿子筆直挺立,張牙舞爪比劃著陸唯的相貌。
“個字不高,身材很勻稱。他戴著兜帽,面容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記得他的頭發(fā)是琥珀色的?!?p> 琥珀色的頭發(fā)!
黑夜獵手印象中,那個流傳很廣的貝達牧首的養(yǎng)子似乎就是琥珀色的頭發(fā),自己的老大也曾經(jīng)提到過他。
“把霧都進行禁忌魔法實驗的消息傳給神幻山的萊茵嗎?不可能這么巧吧!”
“大人,您在說什么?”
“沒什么!倒是你為什么會拒絕他的求助?這與我們的原則相違背?!?p> 聽到領導問責的口吻,神父支支吾吾,含糊其辭,憋了小一會兒才找到了借口。
“您的任務不是很重要嗎?畢竟是牽扯三大國之間的聯(lián)合行動,我想沒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所以我回絕了那位野法師?!?p> 他這樣回復,黑夜獵手勉勉強強算是認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
“行,這件事姑且不追究你了,等見到這位法師,我在好好詢問一下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吧!”
神父松了一口氣,希望這位大人到教堂之后,不要被還沒收拾的牌桌吸引目光。
眼見教堂越來越近,突然,黑夜獵手冷冽的目光瞄準了他的后背,感受到寒意的他不敢回頭,剛走了兩步,他馬上知道了這股寒意的由來。
“開開開開!”
“三角,三角!”
“咦!又歪了!”
“點子真背!”
完了!這次很可能被擼掉。
黑夜獵手三步并兩步?jīng)_進大廳,眼見著一眾小牧師正和一頭琥珀色頭發(fā)的少年玩的開心,在見到自己之后,這幫小子嚇了一跳,趕緊離開了牌桌。
“怎么?你們站起來干什么?不玩了嗎?”
陸唯看他們眼神,一看就明白是被領導抓包了,再一回頭,果然是船上的黑夜獵手站在自己背后,教堂的小神父戳在門口,嚇得不敢進入其中。
“終于來了,我等了好久了!”
見到陸唯本人之后,他已經(jīng)有八分確認他的身份了,不過當著大家的面兒,他還是選擇了謹慎對待。
“朋友,襲擊教堂等同于對神幻山宣戰(zhàn),您最好有合適的理由解釋?!?p> 陸唯不廢話,直接拿出帕伽卡迪的筆記,走上前遞給黑夜獵手,并交代直接的身份。
“我是貝達神父的養(yǎng)子萊茵,這是我們分別時,帕伽卡迪交給我的筆記。如果您有什么疑問,可以問我關于父親的一些事情,我想這樣能消除你的懷疑?!?p> 黑夜獵手翻開筆記的扉頁一看,帕伽卡迪少年時候的簽名和自己現(xiàn)在偶爾看到的一樣,已經(jīng)相當成熟老練,花體的筆觸之中帶著獨屬于他的從容、優(yōu)雅,光是這一點已經(jīng)足夠坐實面前人的身份了。
“不需要了,教團四位領袖簽名我不會認錯的,況且這本書里的魔法內容也是秘法會那套模板,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東西,你就是大牧首的養(yǎng)子,萊茵大人!”
“嗯?這個稱呼是什么意思?”
陸唯覺得一位黑夜獵手稱呼自己為大人,有些太過了。
“這件事稍后跟您解釋!”
黑夜獵手回頭,鳥嘴面具上威嚴的雙目看向了神父,后者嚇得一激靈,對著自己小牧師招招手,待到他們都走出來,然后帶上門離開了。
“很抱歉讓您看到了這么不堪的一幕,請!”
黑夜獵手和陸唯坐到牌桌前,伸手抓起一副牌在手中揉搓。
“我是隸屬于戰(zhàn)斗牧師團的黑夜獵手,代號‘圖釘’。關于神幻山對于您的安排,可能現(xiàn)在只有您不知道了。不過我可以跟您解釋一下,具體是這樣的...?!?p> 這個事很簡單,因為霧都東窗事發(fā),讓神幻山不得不制定了一個計劃來針對他們,這個計劃其中有一項就是關于萊茵的,教會不光把他認定成了重點線人,還要求教會戰(zhàn)職者在有關霧都的事情上多多聽取他的建議。
要求神職聽取一個不信仰圣光的線人的建議,這可謂是神幻山頭一遭。
本來這個事情有很大的爭議,但后來傳出這位線人是大牧首的養(yǎng)子的事情之后,所有爭論都平息了下來。
大家都是要晉升的嘛!萊茵不在教會內,但不影響他圣光充沛。
陸唯聽完,馬上就知道這不是父親的安排,一定是有人搗鬼,搞不好就四個活寶故意把這件事漏出去,搞得神幻山人盡皆知,好讓自己在求援的時候獲得最大的幫助。
“父親是做不出來這樣的安排,蘭利倒是會有想法,但他耿直的神經(jīng)也做不出來這樣的布局!是你們教團四位大佬整出來的吧!”
圖釘點點頭,面具下傳來了輕笑的聲音。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了解他們,唯一沒有算到的人,是你沒有見過面的兄長索爾大人,這是他安排的戲碼,小小的利用了一下蘭利?!?p> “這其中有什么故事嗎?”
“找了一個知情的激進派在一次會議上提出了一個陰謀論,說你是從霧都叛逃出來的,手上一定沾染了禁忌魔法相關的實驗,此舉不過是逃避霧都的報復罷了。蘭利當時也在場,他把茶杯扔到了這位牧師的頭上,為此他被關了禁閉。”
說到這里,他笑聲更大了。
“蘭利是一點都沒察覺,高喊著‘我弟弟不是這樣的人!’然后和他打成了一團?!?p> 陸唯感動之余,也笑地相當開心。四個老謀深算的活寶算計耿直的蘭利就跟玩兒一樣,有蘭利在,自己這個編外養(yǎng)子的一切在神幻山都是透明的。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了,閑話少說,我來這里遇到了一些事情,大概是這樣的....?!?p> 避重就輕的將杜列他們一句帶過,只說了盯上他的法師的一切,附帶了一些自己的推測。他相信以自己現(xiàn)在的分量,哪怕這個女法師真是買自己來當寵物,教會一方也會庇護他的。
圖釘聽完之后,也陷入了深思,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解釋聯(lián)合艦隊出發(fā)之前,我也感到奇怪的一點了。”
“是什么?”
“那就是針對這次任務,翁雪巴亞竟然沒有請求霧都的幫助,而且我在聯(lián)系三國準備相關事務的時候,也同時聯(lián)系了霧都和天都的法師。按照道理講,霧都理應派出法師和翁雪巴亞一同前來,畢竟這是國際合作,教會也不可能和霧都在這個平面上撕破臉的?!?p> 的確,做賊雖然心虛,但不至于心虛成這樣,霧都畢竟還是一個舉足輕重的法師組織,哪怕已經(jīng)因為禁忌魔法的事情和教會暗中交手,也不可能就這樣拋棄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不來響應教會的號召,會嚴重打擊自己的名望和信譽,甚至引發(fā)一些‘圈內’的猜測。
霧都的行為的確古怪,不過,還有一點需要問清楚。
“這次到底是什么時間?需要這樣大張旗鼓?!?p> 圖釘一下驚訝了,沒想到他還不知道這次突發(fā)事件的詳細內容。
“誒?你還不知道??!爛樟島海域發(fā)現(xiàn)了亡靈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