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沙監(jiān)獄隸屬翁雪巴亞王國貝恩斯子爵領(lǐng)地。他們家族的領(lǐng)地相當(dāng)簡單,就是一個羅伯特島加上一個薛莎礁,早先這個家族稱得上是王國最寒酸的家族,常年守著貧窮小島,依靠著島民的漁獲收稅。
一百三十年前,王國試行憲政,頒布了明確的刑罰條例。自此,這個二元制君主立憲國家首先建立了法庭制度,開始對治下的犯人有了明確的審判。
雖說制度是好的,但是沒有做好配套設(shè)施的準備。因為有了明確的判決,也就意味著罪犯中的大多數(shù)都應(yīng)該去監(jiān)獄,而不是不明不白的上絞刑架。監(jiān)獄的建設(shè)問題,一度成為了翁雪巴亞急需解決的首要問題。
當(dāng)時,貝恩斯家族的大人們明銳察覺到了這個問題,便向王國提交了薛沙監(jiān)獄計劃。建立海上的獨立監(jiān)獄,專門關(guān)押無期徒刑的罪犯,從而減緩本土的壓力。
國家危難顯忠臣,國王大手一揮,要資源給資源,要軍隊給軍隊。務(wù)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將薛沙監(jiān)獄給建造出來。貝恩斯家族也相當(dāng)給力,僅僅用了三年,就在孤懸海外的島上,建成了這座雄偉的監(jiān)獄。
依靠著這座監(jiān)獄,貝恩斯家族獲得了國家財政的支持,逐漸富裕起來,經(jīng)過一百多年的發(fā)展,在翁雪巴亞的海疆之上成為舉足輕重的家族。
今日,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本恩斯家族的大少爺林登正在濱海別墅前的沙灘準備著舞會,迎接遠道而來的黎洛科佳客人。
林登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哪位棕發(fā)黑瞳的美麗軍官,她的容顏,她的身材,配上黎洛科佳黑色的女式軍裝,是多么的性感誘人?。?p> 腦子里面正想著美人,遠道而來的客人穿著他最喜歡的裝束來到了他面前。
“林登少校,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三天,請問你方什么時候才讓我們提審‘黑鯊魚’!”
美目含怒,更讓林登陶醉。
“夏茜上校,我們正在按照提審的制度辦理手續(xù),請您稍安勿躁。”
“難道貴國司法部的文件還不能讓您接受?”
林登掐著手指,一條一條給她盤算著手續(xù)流程。
“這份文件當(dāng)然有效,但王都的命令也需要上交行省總督,考慮到黑鯊魚的特殊性,海軍總督也需要告知一聲,我們已經(jīng)在用最快的速度辦理文件了。請您諒解!”
夏茜恨不得把眼前的混蛋撕碎,這個黑鯊魚可是叛逃特工,手中沾染了三名雞尾酒部隊特工的鮮血,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搞清楚黑鯊魚是否在這個過程中獲取了其他的情報。
這事關(guān)黎洛科佳隱秘戰(zhàn)線的安全,每一秒都是需要爭取的。外交方面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所以她才有機會來這里跟林登磨嘰??墒菦]想到貝恩斯家族一個辦文件,兩個辦手續(xù),一直把她拖在這里,怎能讓她不著急了。
“對了,為了讓您在等待的過程中不那么無聊,我特地準備了舞會,請您務(wù)必賞光。”
夏茜握緊雙拳,目眥欲裂,可是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為了壓制自己的暴脾氣,她轉(zhuǎn)身離去,不然毆打他國軍官更會給自己的任務(wù)增添不便。
“太美了,太美了!”
林登看著夏茜遠去的背影,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什么。夏茜回到客房,一拳錘在了桌子上,瓶瓶罐罐掉了一地,可見她是多么憤怒。
“上校,請息怒!”
同行的副官安慰道。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所以海盜才會如此猖獗!”
“雞尾酒部隊正處在多事之秋,我實在沒時間等下去了?!?p> 夏茜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計劃。
“我得勸您不可以在他們的地盤上做出不合時宜的行動?!?p> “不合時宜?雞尾酒部隊的安全足夠讓我冒險一次了,我會把握分寸的。你去休息吧!”
副官能理解她的想法,卻不能接受她沖動之后的結(jié)果,不過作為副官,一切都以主官的判斷為主。
“您是打算潛入監(jiān)獄之中嗎?恕我直言,如果一旦失敗和可能造成外交風(fēng)波。”
“黑鯊魚知道的情報太多了,與其坐視他向翁雪巴亞交代我們的部署,不如一鼓作氣做掉他。我只能賭這么一把!時間已經(jīng)拖得太久了,不能這樣干等著了!”
副官也知道這件事的棘手,可如今黑鯊魚落在他們手上,滿肚子壞水的翁雪巴亞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嗎?
“夏茜上校,我只能在這里提供一些后勤上的幫助了?!?p> 誰能想到在這個時間段上,竟然會有兩撥人同時在打薛沙監(jiān)獄的主意。
“砰~!”
又是一個夜,又是在陸唯的牌局上,又是用油燈打斷了他們的比拼。杜列搖頭晃腦,用詭異的眼神掃視著眾人。
“我想到辦法了!地圖!”
嘩!地圖鋪開,杜列指著薛沙監(jiān)獄,問道:“監(jiān)獄的海平面高度是多少?”
幾個海盜一合計,給出了答案:“最低點是一百多米。”
“新貴號的桅桿有多高?”
“七十多米!”
“很好!”
杜列拿出筆在手掌上開始畫畫,幾分鐘之后,他把手掌放在了大家的面前,給他們觀看。大家盯著看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的有意思。陸唯看了一眼,也就基本知道了他的計劃。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完成營救之后,不從正門走,而是在監(jiān)獄的最低點到新貴號的桅桿拉出多條滑軌,從而給里面的人打開生路。
“你們覺得怎么樣?”
這個計劃具備可行性,讓他的心腹們看到希望。在盜走新貴號之后,他們即將展開一次更加驚心動魄的旅程。
“由于我們的船實在是太大了,薛沙監(jiān)獄周圍又沒有可以掩飾行蹤的島礁,所以行動的那晚我們就得把船開到哪里。我把人員分成兩組,老七你帶著三十人,盡量摸清這一塊的暗礁和水文情況,竟可能的靠近薛沙監(jiān)獄。我親自帶人突襲監(jiān)獄?!?p> 緊接著,杜列帶著心腹們開始對細節(jié)做商討,陸唯很識相的將位置讓給了他們。杜列他是個天才,只是還有些幼稚,等到他徹底成長起來,說不定真的成為一代海盜皇帝。
我也得回去準備一下了,畢竟這一站之后不知道會有多少傷員。剛轉(zhuǎn)身一走,杜列馬上叫住了他。
“船醫(yī)!這次你也得參加作戰(zhàn)!”
“為什么?”
杜列沒有回答,從懷中掏出兩把手槍扔了過來,陸唯伸手接住,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認為自己這個魔法師需要這種東西。
“即便是參加作戰(zhàn)我想我也不需要這個!”
“你看看槍托上?!?p> 陸唯借著燈光一看,兩把槍托上都寫著字,一把上面寫著‘贖天使’,另一把寫著他的名字‘萊茵’!
“贖天使萊茵,你的名號將從這里開始,傳遍大寒冰洋!”
陸唯收下禮物,看向杜列的目光充滿了嘲諷。
“你見過法師用火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