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有一個人類估計是來找你的?!?p> “那又如何?”
“她是重生的……”
白貓沉默了,沒再說什么,身體從高樓一躍而下,在空中幾個借力就落在地上,消失在無觴的感知中。
無觴砸吧砸吧嘴,白貓擅長隱藏,真躲起來,就算是在它那個世界也沒幾個能找到。
看在認識一場,又被一同送到這個世界的份上,它稍微提醒幾句,以后也好開口讓對方帶它一起回去。
陸酒眉眼不動,他的精神力其實捕捉到空氣中的波動,只是他并沒有去深究。
無觴一看就不會是這個世界的,而且那種異象在藍星上肯定也不會是一處,既然這樣,它也極有可能認識其他的一些。
而唐生筱趕到這里,估計也是因為這里有什么讓她心動的東西。
物資她有,那么就只剩下和無觴相似的物種,也是它自稱的神獸了。
雖說他早就信了無觴說的重生,但這種類似于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是讓他眉心跳動。
現在星網癱瘓,除了這種四個輪子驅動的車,其他車也用不了。
所以他完全相信唐生筱自己知道,因為消息根本傳不出去。
所以,他就又面臨一個問題,是否要搶奪這一只神獸?
如果說這一只也是無觴初來的實力,雖然現在被什么封印住,但看無觴這一點都不慌的樣子,肯定是有什么解決辦法的。
那么就很有搶奪的必要了……
因為他覺得,這場災難或許真的不只是災難,而是一場末世。
從進了城之后,陸酒就有觀察和感應到,無觴會時不時和那只神獸聊點什么。
只是他并沒有去探究,怕打草驚蛇。
而唐生筱仿佛不知疲憊的散發(fā)著精神力,唐弦問了幾次她也沒打算說。
雖然她知道讓唐弦一起尋找會快上不少。
白貓躲在暗中觀察他們這一前一后兩輛車,唐生筱除了不要命的散發(fā)精神力外,吃飯照舊殺喪尸也照舊。
陸柒都看麻了,甚至吃飯的時候還會去看她殺喪尸,還下意識的學習她殺喪尸的技巧,更想去拿喪尸練練手。
只是她潛意識里面還是認為那些喪尸是人,而且確實太惡心了……
陌然倒是厚著臉皮,在唐生筱殺喪尸的時候,蹭過去求了經驗。
一開始唐生筱并不想理他,只是找了她也在練手的說辭,后來干脆隨他跟著,有時候他提問也會挑著說。
也因此,陌然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他現在正在和陸酒匯報這一次殺喪尸打聽到的消息。
“我通過分析她說的幾句話,得出結論……”他清了清嗓子,準備高談闊論一番。
“說重點?!?p> “以后的喪尸會變強?!?p> “然后?”陸酒挑眉。
“額,就這些了?!?p> 對上陸酒鄙視的眼神,陌然差點跳腳。
“她只說‘一開始的陣仗那么大,后來的喪尸卻只是這樣,怎么也不可能啊’,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p> 陸酒扶額:“你問的什么?”
陌然回想了一下:“當時我正在她旁邊看她殺喪尸啊,就吐槽了一句這些喪尸怎么這么弱。
她就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我,我以為她不服氣,就記起你之前想到的問題,順嘴提了一句,結果她就回了這么一句。”
他這話說的極為繞口,但認識他幾年的陸酒還是聽懂了。
聽懂歸聽懂,還是屁點有用的消息都提煉不出來。
陸酒對他極其嫌棄,只是他一貫冷臉,任誰也看不出來。
可陌然不這么覺得,他舔著臉湊到陸酒面前,笑嘻嘻的。
“我干得不錯吧?”
“你是怎么認為自己干得不錯的?”陸酒發(fā)出疑問。
“額……”陌然愣住,他成功打入敵人內部,又套出有用的消息,難道還不夠?
陸酒擺手,讓他走開一點,免得自己被他的蠢樣辣到眼睛。
兩天的時間,唐生筱直線穿過城市,往郊區(qū)趕去。
只是沒有停下過釋放精神力,抱著最后一線希望,能夠趕在之前把白貓找到。
末世從39月開始,一年有四十個月,她記得,就是在除夕那一天。
零下五十多度的溫度,卻開始降雨,一場黑色的雨。
下了三天三夜,雨中并不攜帶能夠感染的病毒,卻帶有一種可以令喪尸升級變強的物質。
在她死之前都沒研究出,到底是什么物質在讓喪尸變強,死之后就不知道了。
第一場雨被稱為真正的末世開端,而下的每一年,都被稱為末世年,她死在末世十五年,也是除夕的那一天。
這場雨后,喪尸普遍升級為一級,大概和3S體質差不多的實力。
植物經過二次感染,不少都擁有了智慧,城市作為人口眾多,綠化最好的地方,也是危機四伏,進去之后九死一生。
星際獸進化,或是喪尸化,前者擁有更高級的智慧和更強的實力,后者則是徹底變成喪尸獸,和喪尸同步變強。
星際獸進化之后,則是在3S級之后多了六個等級,分別是域主和領主,其中又分為低中高三個等級,領主高級等同于喪尸十五級。
除夕的一大早,唐生筱風雨無阻的起床,為了最后一天的快樂,她早餐多干了一支營養(yǎng)液。
然后惆悵的拎著大刀出去,可能是太過于不舍得這種殺喪尸如宰雞的日子,所以早上難得沒有對君黎獻殷勤,君黎也難得吃了一頓安靜的早餐。
唐生筱照例出門,精神力散發(fā)開來,尋找喪尸密集的區(qū)域。
她穿著一身簡便的防護服,左手拎著刀,右手拿著一個紅彤彤的果子在啃。
烏黑濃密的長發(fā)束成馬尾,垂落在腰際。
原本她是想剪掉的,長發(fā)在末世里到底是不太方便打架,可想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后來就忘了,然后就留到了現在。
她還是有些舍不得,走路也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沒看見豎立在車頭的嬌小白色身影。
白貓原本還在等著對方來給他大獻殷勤,畢竟它觀察三天,發(fā)現對方對這一門功課似乎很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