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誤入
當(dāng)時間的流逝,是不是有些人已經(jīng)不那么的重要了?還是有許多的東西只配藏在心里,就這么想一下也是罪惡的。安順給人總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其實他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不愿分享,不能解釋的秘密,這是他不論少年還是青年都不想找人訴說的秘密。
那個人像毒蛇一般引誘,卻又毫不知情,安順卻只能自己承擔(dān)中毒般的誘惑,做著一個自以為獵人式的獵物,遲遲的反應(yīng),不動聲色地歡喜,讓安順手足無措到歇斯底里。
那段時間一直折磨著安順,就像螞蟻因為甜美的氣味無可救藥的迷戀上化了的糖果,可是那一塊地方,那塊有了螞蟻的地方,總想著要去除,漸漸地怎么也去不掉的螞蟻,蠶食的不是糖果,而是你的心。被偏愛者可能不知道這事情的開始,偏愛者試圖停留在過去出現(xiàn)的每時每刻。到底是無法選擇更痛苦,還是制造選擇更痛苦?這個故事知道的人不多,讓他們給你做出決定。
在一個由墨點渲染,從而延伸到天際的深夜,安順在絞盡腦汁地寫作業(yè),突然布置的作業(yè)讓他慌了神,在寫梗概的過程中,旁邊桌上的一本空白本子可能從不久之后就有了新的使命,那是特屬于夏天尾巴的特權(quán)。
在暑假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安順并不知道自己以后會毫無懸念的喜歡上那個自己只見過兩面的那個人。安順到新學(xué)校還滿懷著好奇心,第一次看見這個學(xué)校就覺得很大,學(xué)校的教學(xué)樓足足比初中大了三倍,教學(xué)樓的素凈象征著學(xué)校的追求,也預(yù)示著安順以后也會擁有這樣的品質(zhì),說起這個詞第一能想到的職業(yè)。在貼出的十幾張板上找自己的名字,來到班級報名。根據(jù)班主任的要求,拿了九本各門功課的白皮開始了屬于新高一的學(xué)習(xí)。期間有人問他借了一根筆,后來到了高中畢業(yè)也沒有再看見過它,似乎這個結(jié)局也沒有讓人太感意外符合常理。
經(jīng)過一個假期的學(xué)習(xí),安順總喜歡按部就班地學(xué)習(xí),這樣的習(xí)慣可以很好的幫助自己解決一些困難。整理好的筆記總是可以很好的幫助他,整理筆記并不是為了以后再看,是為了現(xiàn)在的舒爽,看著筆記總是很舒服的感覺,為了現(xiàn)在能夠可以理解。
開學(xué)前一天的安順有些惴惴不安,因為不了解所以害怕,可是還沒有了解就懼怕了解,這可能阻礙了許多人開口說話的第一步,有些有魄力的人,吸引著別人想了解的欲望。那天晚上,安順早早的睡了,有不會眠的群星一起陪伴著。
于此同時,在城的另一側(cè)還有人在努力的挑燈夜戰(zhàn),他已經(jīng)超強待機了很久很久,在他看來今晚是一個不眠的夜。
今天剛吃完晚飯,任佐出乎意料地,早早地,躡手躡腳地走向自己的臥室??上?,天不遂人愿,在任佐就要關(guān)上門的瞬間,任母默默地走到他的身邊:“你今天這么早回臥室,要睡覺了?”任佐一驚,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猜到后,反而大搖大擺地走了起來,隨口應(yīng)了一聲后就關(guān)上了門。
走入房間的任佐,攤開絲毫未動過的白皮,并熟練地拿出了手機,打開游戲,點開那幾個熟悉的頭像,一人送了三個皮膚,而后拿出另一部手機,連續(xù)不斷的圖片接踵而來。今晚的任佐,又開始寫起了他的白皮,試圖去探知凌晨的景色。
......
一陣微風(fēng)吹過,吹開了窗簾,也替安順吹開了開學(xué)的第一天。還在床上的安順絲毫不在意突然出現(xiàn)的,耀目的陽光,他知道,他該起床了。十幾年如一日的習(xí)慣讓安順早已不需要鬧鐘。安順在床上瞇了一小會兒后,拿起床頭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襯衫和依舊疊得整整齊齊的、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步履平緩地走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
洗漱完畢的安順走出房間時,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早餐。此時,母親還在廚房中忙碌,父親還在房中睡覺。安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從吃起早餐到吃完早飯,未發(fā)出一點聲響。安順將吃干凈自己早飯的一副碗筷整齊地擺放在桌上,拿起桌邊的紙巾,擦了擦嘴,團成團后扔入垃圾桶,在擺滿父親的鞋的鞋柜中拿出母親洗干凈的那一雙白色帆布鞋換上,拿起昨晚自己整理好的行李悄聲走出家門。
關(guān)上家門,安順才由衷地綻開了笑顏,邁著微微快速的步伐向校園方向走去?!斑青辍币宦?,“溫溫”安順轉(zhuǎn)過頭,臉上的笑意還未收斂,他看見母親手中拿著一瓶純牛奶,“溫溫,你牛奶忘了拿?!卑材敢姲岔樆亓祟^,微微地降下聲調(diào),略帶歉意地對安順說道:“今天是你上中學(xué)的第一天,爸爸媽媽今天太忙了,沒辦法幫你搬行李,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一點,牛奶到了學(xué)校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說著,還小跑上前抱了抱安順。不等安順說什么,安母便松開了手:“你爸也該醒了,我也該把你碗筷收了,媽媽就不送了,這一個月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別忘了天冷添衣,換季的時候容易感冒。雖然南方?jīng)]有明確的秋天,記得要好好吃飯啊!”說完,安母便關(guān)上了門。
安順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牛奶,嘴角的笑意更甚,還是答道“知道了,媽”。肩頭殘留的母親身上的油煙氣讓安順感到不真實:自從進(jìn)入初中以后,母親再也未和自己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今日的親昵讓安順有種回到兒時的感覺。
安順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握著母親給的牛奶。咕嚕咕嚕的滾輪聲彰顯著安順不錯的心情。走了不過十分鐘的安順便已氣喘吁吁,幾公里的路程對于只注重文化學(xué)習(xí)的安順不是一段短的距離,更不用說拖著行李箱了,但是他主要乘公交也就走了那么一會兒。
就這么要走到學(xué)校的時候,有人搖下了車門說:“同學(xué),怎么走累不累?還有一段不少的路,我乘你怎么樣?”
“好?。 卑岔樉瓦@么輕輕地答應(yīng)了一位看上去比自己母親小一點的婦人。然后放好了行李箱,上了車。
“同學(xué)是哪個班的???”那位婦人嬌嬌地說著,通過反光鏡看著那個剛上車的男孩,只見得那位男孩面容姣好,雖然輪廓并沒有那么的立體,但是臉上掛著酒窩,脖子上躺著一顆痣,下巴邊也有一顆小一點的痣。眼睛還很亮,鼻子小小的,嘴就沒有那么小,可以看見他小小的虎牙。
“我是十班的。”安順笑盈盈地答道。
“哦,好像阿佐是八班的?!?p> “媽,我也是十班的?!?p> “哦,阿佐也是?。〗o同學(xué)嘗嘗,媽媽做的壽司吧!”
“同學(xué),這個壽司還行。我媽做飯真的不怎么樣,但是這個就還行?!闭f著就把一個玻璃的小飯盒盒遞給了安順。安順很乖巧的拿了一個,那個婦人也嬌羞地笑了笑。
“你好,我叫任佐!”
今天的見面或許才是整個故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