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的夜晚很離奇,追少在方云麒的眼中,他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方家的府邸有個很小的后門,這也是方云麒偷偷開的,位置很隱蔽,是一個儲物間的后面,前面擺著鐵架子,一般人是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的,包哥這種老江湖前幾次去儲物間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你自己要去?”包哥問道,“不安全吧,上次那事兒明顯是沖你去的?!?p> “現(xiàn)在我自己出去反而安全一些?!狈皆器枵f著,“旁邊肯定有人盯著,沒人知道這個出口,也沒人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只要我不暴露身份,沒什么問題的?!?p>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有什么事兒,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卑缯f道。
對于包哥的萬能,方云麒早有領教過,所以他并不懷疑自己遇到的任何情況包哥肯定都會解決的。點了點頭告別了包哥。
沈曼被盯上了,自己也被盯上了,到底是誰做的,方云麒大概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想要讓自己死來獲利的人太多了,但是董事會下面的人如果殺自己,太費勁了,他們可能要殺好幾十個人才能輪到,所以不用費勁的考慮太多,只要想到第一受益人,就基本明了了。
一輛漆黑的車在五個街道之外等候著,帶著藍牙耳機的大少爺此時將兜帽掛在腦袋上遮住了五官,耳機里面的聲音徐徐傳來,“左邊三個人,右轉進第二條巷子。”
方云麒立刻動身,他帶著黑色邊框的眼鏡,盡量將自己走路的姿勢保持地自然一些,按照周琪琪指引的方式去走了一段時間,到了箱子里面他才開口說話,“沒了吧?”
“嗯,他們就安排了幾個人而已。”周琪琪說道,“你真的要和那個人合作?”
“不是合作,是互惠互利而已,他們先幫我解決我的問題,我再去幫他們解決他們的問題,互相往來罷了?!狈皆器枵f道,“木森總是查警方的檔案我擔心會出什么亂子,如果直接獲權,我們以后無論做什么都會簡單得多?!?p> 周琪琪知道這些都是老大深思熟慮的結果,所以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有些擔心罷了,她問道,“你什么時候還來圖書館?”
“忙完這一攤事兒吧,我接個電話?!狈皆器柚苯咏悠鹆死宵S的電話。
“怎么?”方云麒問道。
“現(xiàn)場查了,人也查了,地方也查了?!崩宵S說道,“圖片和信息我給你發(fā)過去了?!?p> “嗯?!狈皆器杩粗謾C,既然已經(jīng)沒有人監(jiān)視,他也不用著急,于是就站在那里看著手機,上面是車禍現(xiàn)場的調查錄像,這一段路上也就只有一架監(jiān)控,位置也拍不到發(fā)生事故的位置。
“這是發(fā)生事故之后逃離的位置,他出現(xiàn)的時間和事故時間之間差了十分多鐘?!崩宵S仔細介紹道,“那個人很慌張,說是看一看你們的情況,隨后怕事兒,逃逸了。”
“假的,不是他?!狈皆器枘軌蚯宄乜吹介_車人的輪廓,并非是那個花白色的鸚鵡,而是一個長相極其丑陋的法斗,“找到這輛車。”
“好?!崩宵S應聲。
繼續(xù)看下面的東西,經(jīng)過攝像頭和沿途路線來判定,之前沈曼到過的地方很輕松的就被找到了,那是一個民居,是一對很樸素的村民在那里居住,根據(jù)老黃給出的報告上顯示,這兩個人并沒有見過沈曼,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等我去了再說吧。”方云麒眼下也不知道沈曼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出了事情之后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說,給他的感覺也很特別,像是她故意帶著方云麒去送死。
這種事情可能性也不大,誰也不敢開著車往懸崖下面跳,這種極限一換一的事情不可能是一個即將繼承巨額財產(chǎn)的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掛斷了電話,方云麒走出了很遠的距離之后,才到了小區(qū)外面。
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黑色的奧迪。
直接開門坐了上去,身邊的人就是河馬。
河馬抽這煙,窗戶拉著細細的縫,車內空氣流通之下,并不是很嗆。
“說吧。”河馬開門見山,“我在青城的時間并不多?!?p> “我需要一個特權。”方云麒也沒藏著掖著,“一個可以直接查閱數(shù)據(jù)庫的特權?!?p> “特權可以給你安排一個人在青城局里供你拆遷,但是不可能直接將數(shù)據(jù)庫的來源給你,你懂我意思吧?”河馬說道,“另外,每天晚上七點以后總是黑局里網(wǎng)絡的那個小子,你最好叫他安分一點,昨天瀏覽了幾個十幾歲的姑娘信息,我忍他很久了?!?p> 方云麒尷尬的打了個哈欠,“好,但是這個人要隨叫隨到。”
“我知道你在青城的信息網(wǎng),也知道你做的很多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觸碰到我的底線,也不要觸碰到法律的底線。”河馬說道,“我給你的特權,不是你趁機斂財和招攬活動的特權,如果讓我知道你和任何組織有特殊聯(lián)系,或者是有任何嫌疑,我會停止你的一切權力,對你進行調查。”
方云麒躺在椅背上,“果然是老江湖?!?p> “我只是先告訴你規(guī)矩,之后我們的相處還會很快樂,如果我沒有給你界限,以后再說的時候,我們會很不愉快?!焙玉R說道,“這些事情說完了,剩下的要求你隨便提?!?p>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要查清楚很多事情。”方云麒說道。
“沒有那么久的時間給你。”河馬說道,“只有十天。”
“好。”方云麒只能妥協(xié)。
一個十幾歲上高中的孩子,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只能乖乖聽話。
“你需要什么?”河馬問道。
“就這些就夠了。”方云麒坐在了車里,“哦,還有一件事,麻煩您送我去個地方?!?p> “哪里?”
“青城市圖書館。”方云麒憨憨一笑,“哦對了,我記得您也是青城人?”
“是啊?!焙玉R說道,“你想問什么?”
“您姓李……女兒肯定也姓李,可是她并不在燕京上學……所以……我好像知道您的女兒是誰了。”
河馬哈哈一笑,“你打算和林木森一起去牢里面住幾天?你的歪主意少打?!?p> “不是我先出手的啊,是你先讓她在我身邊的?!狈皆器璺€(wěn)如泰山。
但是他奇怪的地方在于,河馬到底是怎么生出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