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著警服的劉珺容護送之下,幾個人被順利的送過了大門口,在政教處幾個老師驚恐的目光中,幾人回到了高二十班的班級。
班主任棍兒哥正在上課,看著警察把三個人送回來,讓三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后,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劉珺容,二人就這三個孩子到底犯了什么錯開始了小心試探的詢問。
可是還沒問兩句話,班里面又傳出了巨大的聲響。
方云麒站在原地,身旁的周琪琪茫然的看著面前的情況。
兩個校服略臟,頭發(fā)怪異的同學(xué),占了他們坐,不光將他們的書本和學(xué)習(xí)用具都扔到了地上,其中的一個人還踩在了周琪琪的一塌書上面。
“走開!”周琪琪直接喊了起來。
外面的學(xué)生冷冷的看了一眼周琪琪,丟下了兩個字,“煞筆?”
“走開!”周琪琪這一聲巨大。
唰!
站起來的不光是他們兩個人,還有他們前面的一個人,三個人盯著周琪琪,其中最靠近周琪琪的說道:“閉嘴吧煞筆,幾個人干嘛呀?打我呀?來來來……”
話音剛落,一拳打了出去。
不是方云麒,也不是張之聞,而是林木森。
林木森站起來有將近兩米的身高,壓迫感十足,可是對方似乎并沒有害怕,雖然一個人被打了,但是他們還有兩個人,這一拳就直接朝著林木森打了過來,林木森是多么聰明的一個人,他大叫一聲,立刻走了過去,身體硬吃對方一拳之后,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幾十步,這不是對方勢大力沉,就是他演的。
隨后班主任和劉珺容走到了教室里面,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你們干什么!”棍兒哥大怒。
此時原本強勢的林木森直接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憤怒得指著那學(xué)生大吼道,“你打我!你打我!老子殺了你!”
說著就要起來打人,他和棍兒哥就一步之遙,作為班主任,自然是直接將林木森攔了下來,“怎么了!”
“他們搶座位,還打我們!”周琪琪連忙跑去告狀。
棍兒哥皺著眉看去,每個班都有一些靠著關(guān)系才能進來的問題學(xué)生,他們幾個就是這個班的刺兒頭,眼下正好有這么個機會收拾他們自然是要出手的,棍兒哥不假思索的說道,“你們幾個,跟我來政教……”
話還沒有說完,收到張之聞眼神的劉珺容已經(jīng)走了進來,她并沒有走向?qū)W生,而是走到了林木森的旁邊。
林木森大叫著,“警察!警察姐姐,我要報警!他們打我……哎喲……我的腰……我的臉!”
三人懵了。這年頭出警這么快?
“你確定你要報警吧?這就要升級為刑事案件了,毆打他人,你有沒有還手?”劉珺容問道。
“沒有!”林木森四十五碼的大臉早已經(jīng)厚得金剛鉆都鉆不開,自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那幾個人急了,“他先動的手!”
“沒有!”林木森當(dāng)即抓著劉珺容開始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說,還像個孩子一樣在地上打滾。
“李老師,看來我要帶這三個學(xué)生走一下了,你還是聯(lián)系一下政教處的老師吧,如果當(dāng)事人要報警,這件事情并不好處理?!眲B容一邊呼叫手下來接應(yīng),一邊對著李貴說道。
棍兒哥一臉茫然,他只是想懲戒一下這幾個學(xué)生,沒有想到事態(tài)會直接升級到這個地步。
看到棍兒哥還在思考,方云麒拍了拍周琪琪的背后,她立刻會意,連忙走到了自己的書包旁邊,驚訝的問道,“我包里的三千塊呢?這可是我報考舞蹈班的錢??!”
得,不去不行了。
三個穿著豆豆鞋,將校服褲子改成錐子褲的同學(xué),就這樣在棍兒哥的目送下,跟著樓下到訪的警車遠(yuǎn)去,那一幕,是他們?nèi)齻€人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一幕。
林木森因為是當(dāng)事人的緣故,和丟了錢的周琪琪一起去做筆錄,這也是為了保護以后的自己,如果他們再敢怎么樣,周琪琪會抓住這件事情,咬到底的。
在同學(xué)之間可是沒有證據(jù)可以講的,有人懷疑你偷了錢,那么即便是你沒有偷,這個標(biāo)簽就在你的頭上了,只要有人提起,那就是兩年之內(nèi)永遠(yuǎn)擺脫不了的認(rèn)證。
事情結(jié)束之后,方云麒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本來在他前面的張之聞,跑到了旁邊的座位,“喂,有了線索,是不是要去調(diào)查?!?p> “已經(jīng)在查了,我沒有用警方的力量,他們調(diào)查我爸的事兒也陷入了僵局。”方云麒將平板電腦直接鋪在了桌子上,經(jīng)過周琪琪的加工,這筆記本的外面是記錄講義的封面。
“進展如何呢?”張之聞問道。
“應(yīng)該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狈皆器杩粗桨謇锩嬉呀?jīng)放進去的十六個嫌疑人的資料,指著其中的一個問題,“你覺得他有沒有問題?”
“王珂?三十二歲,身高十八公分,外賣員,家中沒有親人同居……”看著這份資料,張之聞沒有感覺到什么疑點,他不解的看向方云麒。
方云麒打了哈欠,“他之前是大車司機,父親離家出走,母親在六年前死亡,這符合我的判定標(biāo)準(zhǔn),其他雖然也有單親家庭,但是都是父母健在的?!狈皆器枵f著切換了平板的軟件,到了一個黑色界面的社交平臺,直接輸入,“調(diào)查王珂母親的死因和母子二人的關(guān)系?!?p> “從他入手?”張之聞問道。
“很有可能,如果對得上號的話?!狈皆器杷伎剂似逃终f道,“不過根據(jù)他的口供推斷,他沒有什么作案的時間和辦法,而且他最近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在進行外賣工作,并沒有去外省的記錄?!?p> “那你這懷疑不就不攻自破了么?”張之聞笑了笑。
“如果是兩個人呢?”方云麒倚著頭,望向窗外空無一人的操場,“如果是一個人負(fù)責(zé)將這些受害者送入青城境內(nèi),他負(fù)責(zé)把這些人殺了,是不是有可能?你別忘了,出城可是沒有任何記錄的?!?p> 張之聞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