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舅舅怎么不開心了
“兄長,今日陛下將鑄錢幣的權(quán)利,賜給了白統(tǒng)領(lǐng)。”
當初一向名不見經(jīng)傳的白月卿,只出現(xiàn)在葉子慕身邊半年,便官拜正二品左翼前鋒營統(tǒng)領(lǐng)。
如今葉子慕念及白家無人,底子薄,大手一揮又賜了鑄錢幣的權(quán)利。
韓九書不是嫉妒這些,只是覺得如今的皇上,越發(fā)和當年那個,懂得民間疾苦的皇子不同了。
而蘇寒弦看向正拿著木劍,戳著螞蟻的葉無恙,只緩緩道:
“白統(tǒng)領(lǐng)和當年的瀲滟公子有幾分相似,陛下自然厚待些?!?p> “如此說,我倒是有些羨慕陛下了?!?p> 說罷,韓就說才驚覺自己失言了,瞧著蘇寒弦的注意力全在葉無恙身上,才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兄長可記得第一次見我時。”
“嗯,那年寺中桃花......甚是驚艷?!?p> 韓九書卻笑道:
“不對,兄長第一次見我時,我比無恙如今大不了多少。那時我不喜歡讀書,夫子正要責罰我?!?p> “是兄長正巧路過,還和夫子說人各有志,不必如此苛責于我?!?p> 幼時韓九書常被送到宮中,同皇子,各家的小世子一起學習。
但他的功課向來都是最差的,每每夫子懲罰,絕對不會少了他。那日他險些掀了學堂,夫子便罰打手心。
是蘇寒弦阻止了夫子,還將牽著他離開,送他回家。
蘇寒弦牽著他,手里的溫度似乎比他低一些,即使在溫暖如春時候,也涼涼的讓人感覺很舒服。
淡淡的藥香和涼涼軟軟的手,幾乎是韓九書幼時,對他最多的記憶。
韓九書抬眸與蘇寒弦目光相撞,似乎在期待些什么,卻又不敢期待。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太久,有些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韓九書的笑容僵在臉上,原來自己記憶猶新的事情,不過是別人的舉手之勞。
“兄長不記得也正常?!?p> ……
蘇寒弦避開他的目光,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將院子里的無恙抱了回來:
“地上涼,若是生病了就要吃苦藥了?!?p> 葉無恙聽到要吃藥,立馬縮進他懷里,這些年苦兮兮的藥他就沒有斷過。
雖然很喜歡小姨母,但是每次那些難喝的黑汁子,都是小姨母帶來的。
“無恙記住了,舅舅不要和姨母說哦?!?p> 轉(zhuǎn)頭看向韓九書,小家伙一下子就被分散了注意力:“九書舅舅,你怎么不開心了?”
韓九書否認道:
“舅舅沒有不開心啊?!?p> “那你為什么這樣。”說著小家伙做了一個夸張的皺眉動作,表示自己才沒有看錯。
他不懂,明明就是不開心了,九書舅舅為什么不承認,小姨母也是這樣。
大人可真奇怪。
“好了無恙,該回去練字了,咱們看看是你的字好看,還是九書舅舅的好看,好不好?”
“好啊好啊~”
蘇寒弦的話很輕易的,就激起了小家伙的勝負欲,像只出籠的小鳥般向書房跑去。
韓九書展眉一笑,也跟了上去,依舊是那個走路帶風,風流恣意的小侯爺:
“兄長所授文章,我可是一日都不曾忘,明年科舉定要摘得頭籌。”
他乃靖遠候獨子,未來哪怕碌碌無為,也能做一生富貴閑人。
當年梁城一戰(zhàn),他身先士卒,如今他軍中也頗有威望,偏偏卻執(zhí)著于科舉。
“阿書現(xiàn)在不必執(zhí)著于此,當年拘著你讀書,是想你收斂心性。何況你的天地本不在筆尖。”
“兄長……”
我若不做狀元郎,怎配站在你身旁。
“無恙你跑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