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兮害怕身體好不容易有所好轉(zhuǎn)的弗如,因自己而傷心加重病情。
便趕緊捧著弗如那消瘦的雙手,流著淚搖著頭,示意弗如不必傷懷。
可她難過,也心疼凈兮的不容易。
羽箏紅著眼眶,實話相告道:“這丫頭已經(jīng)無法再開口說話了?!?p> 此話一出,讓弗如的注意力再次停留在了羽箏身上。
這幾日天天發(fā)瘋或魔怔,根本就沒有認(rèn)真瞧過羽箏一眼,偶爾想起她、到處找她,也不過是在糊涂中。
如今因凈兮神思回轉(zhuǎn),再瞧羽箏時,已經(jīng)激動的再次落了淚。
弗如趕緊環(huán)抱住羽箏,以為在夢中,害怕夢醒依舊要面對老太太對她的折磨。
但事實告訴她,羽箏回來了,也是她,救了自己,她感動,也激動,甚至欣喜的不知說什么好。
羽箏不禁感嘆著:“似乎等這一刻,我等了好久好久,阿如,你真的清醒了?可莫要讓我再失望?!?p> 弗如趕緊附和的點了點頭,捧著羽箏的臉頰說道:“阿箏,辛苦你為我擔(dān)心了?!?p> 羽箏拂去弗如眼角上的淚珠,哽咽著:“不辛苦,只要你清醒過來,再多苦,我也不在乎?!?p> 一語說完!主仆三人再次相擁,這一刻!她們肆無忌憚的傷心了一回。
良久!
主仆三人平復(fù)了幾許心緒。
而羽箏也將幾月來的過去種種全部說與了弗如聽。
連同曲家與啻家退親之事,也說給她知曉。
弗如此刻顯得有些焦急跟擔(dān)心。
?。骸凹热辉贌o聯(lián)姻的可能,伯為為何不來找我呢!肯定是出了事,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樣,我要去找他?!?p> 原本身體還未恢復(fù)多少的她,非要下床去尋曲伯為,羽箏與凈兮趕緊制止。
并勸道:“你身子還未痊愈,又怎樣能見的到他呢?不如先養(yǎng)幾日吧!”
弗如傷心的落淚,握著羽箏的雙手,也更緊了幾分。
羽箏心疼她,趕緊將之摟入懷中,連連說道:“阿如!放心交給我,我?guī)湍??!?p> 二人再次哽咽片刻!冷靜下來的弗如也摟著羽箏,用心寬慰著:“阿箏,既如此!忘了他吧!你還有我。”
羽箏此刻已經(jīng)心痛得無法呼吸,為了不讓弗如跟著擔(dān)憂,便忍耐著傷痛,忙連連點了點頭。
:“好,有你在,就夠了?!?p> 良久,羽箏才想起一事來,說道:“珠璣與沐玄若身中劇毒,請了好些儒醫(yī)看診,也無解,故而都在等你蘇醒,待你養(yǎng)好了身體,便去珠家,為他二人診治。”
弗如大驚,著急的起身說道:“現(xiàn)在就去,我不要緊?!?p> 羽箏趕緊將之?dāng)r住,勸止著:“你不必急,珠璣有你那乖徒兒守著呢!你先養(yǎng)好身子,不然,他們二人沒好,你又倒下了?!?p> 弗如思量片刻,點頭應(yīng)是。
是夜,羽箏哄睡了弗如之后,喚來凈兮,將欺負(fù)了弗如的所有護衛(wèi)全部指認(rèn)了出來。
幾個欲毀弗如清白的護衛(wèi),瞧見了羽箏氣勢洶洶而來,各自心緒都有些畏懼。
這丫頭的武功完全在他們之上,輕功又十分卓絕,只覺得眼前紅影飄過,幾個閃身,出招時又快又狠。
來不及防衛(wèi)的他們,瞬間被羽箏奪了手中長劍,片刻就將幾人給閹割了。
只見地上一攤血跡,幾個護衛(wèi)也疼的滿地打滾,羽箏滿意的冷眸一掃,隨即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剩余欺負(fù)過弗如的護衛(wèi)們,也被羽箏在半夜拎起來暴揍了一頓。
斷幾根骨頭肯定是在所難免的,至于后半生能不能自理,那得看羽箏的心情。
其次,便是老太太身邊兒的嬤嬤,曾也責(zé)打辱罵過弗如,還有凈兮被割了的舌頭,自然也該雙倍奉還。
她尋了一個牛皮鞭,悄悄踱步進(jìn)了幾個老嬤嬤的房中,明晃晃的短匕已經(jīng)握在手中,她故意將嬤嬤們各個踹醒,順便將人捆綁了,塞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望著羽箏那邪魅的笑容,各自都害怕的蜷縮在一角,不但驚懼的流了淚,還汗流浹背的瘋狂磕頭告饒。
羽箏冷冷一笑,小聲說道:“當(dāng)初弗如如何被你們欺辱,今兒本巫女便讓你們?nèi)鐢?shù)奉還?!?p> 話落!手中長鞭“唰唰唰”的抽打而去,只因被堵了嘴,叫喚不出聲兒,只能痛苦的在角落里悶哼著。
直到幾人承受不住,在暈倒之際,被羽箏割了舌頭,嬤嬤們痛暈過去,片刻!屋中紅影便消失了不見。
下一個便輪到了老太太,這老太婆簡直狠毒非常,為了逼迫弗如就范,居然將她侮辱至此,心中越想越氣之時。
她反而睡的還挺香甜。
就在羽箏欲教訓(xùn)教訓(xùn)她時,警惕的語鶯啼突然悄然而入,片刻與羽箏打了起來。
幸而兩人的輕功不錯,老太太又年紀(jì)大了,比較貪睡,這才沒有被吵醒。
直到二人一前一后從窗戶躍出了房門。
打斗依然沒有停止,反而還將語鶯啼重傷在地。
她小聲呵斥道:“巫女大人請三思,若我與老太太出事,莫說你了,連同巫師都要被君問罪,整個羽族也要受你連累,既然已經(jīng)為弗如報了仇,泄了憤,就該收手?!?p> 羽箏思量片刻!語鶯啼所提醒的也并不無道理,為了她想保護的人,也只能暫時忍耐,隨即才悄悄離去。
第二日一早,老太太房中跪滿了一眾受傷的護衛(wèi)仆子與嬤嬤。
被氣的早膳都吃不下的她,憤怒的一拍桌子,問道:“是誰?”
護衛(wèi)們?nèi)淌苤弁?,趕緊搶答道:“是巫女大人?!?p> 老太太神色越加難看起來,連同那殺氣肆虐的眼神,都瞧得人寒毛直豎。
她喚來身邊兒僅剩的一個完好嬤嬤。
吩咐道:“將沅如水給老身喚來。”
嬤嬤趕緊上前提醒:“老太太,公爺與夫人去了政殿,晚些時日還要去往祭祀殿參拜,恐怕沒有一日是回不來的?!?p> 老太太氣結(jié),大喝道:“沅止呢?”
?。骸按丝淘跁磕?!”
?。骸皢舅麃硪彩且粯拥摹!?p> 嬤嬤領(lǐng)命,趕緊請了沅止前來,瞧著這群人受傷成這樣,沅止只覺得大快人心??!
他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向老太太問道:“這是怎么了?一個個的都成了這副得行?”
老太太冷冷一哼,臉色十分陰沉的說道:“巫女大人所為,你打算如何處置?”
沅止顧左右而言他,趕緊向老太太關(guān)懷的問道:“您可有受傷?孫兒給您請來儒醫(yī)瞧瞧吧!”
老太太大怒,呵斥道:“老身問你該如何處置巫女。”
沅止神色嚴(yán)肅非常,甚至是擺明了要袒護羽箏的。
他平靜的說道:“不過是幾個護衛(wèi)仆子,傷也就傷了,其中緣由孫兒比誰都清楚,若清查起來,被問罪的,可不止巫女一人,此事便就此作罷!”
說完!便揚長而去。
此番氣的老太太頻頻捶胸頓足,心臟病都快被氣的復(fù)發(fā)。
事已至此,老太太也只能忍氣吞聲,若真被沅止逮到了把柄,他要是袒護羽箏,自己反而撈不到好。
三日后。
珠家與沐家長輩帶著人馬終于趕了回來。
兩家來不及休息片刻,瘋狂的往珠璣臥房狂奔而去。
見了自己孩子如此模樣,做父母的自然心疼的了不得。
尤其是這倆婦人,那哭的簡直是震耳欲聾,撕心裂肺?。?p> 可無論這兩對夫婦如何呼喊自己的孩子,倆人就是昏迷不醒,半點兒知覺都沒有。
兩家人眼下是急得團團轉(zhuǎn),趕緊向藥徒詢問著:“他們是怎么回事?為何無法蘇醒?我瞧著珠璣身上全是傷,到底嚴(yán)重不嚴(yán)重?”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藥徒圍在中間,各個都迫切的向他問著話。
臥房內(nèi),突然就吵不得了,藥徒那弱弱的聲音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也不知道先向誰回稟呢?
?。骸澳愕故钦f話?????”
?。骸澳銌“土??可是想急死我們啊!”
………………
藥徒無奈扶額,他倒是想說,你們也沒有給他機會?。?p> 此刻威嚴(yán)最勝的沐難支,大喝一聲:“閉嘴~?!?p> 此話一出,一眾人都不再說話,心急氣躁的所有人,都被沐難支的氣勢給壓制住了。
他望著藥徒,語氣也溫柔了許多,故說道:“孩子,你莫怕,仔細(xì)說來就是?!?p> 藥徒點了點頭,深深的向他們見了一禮,這才說道:“民無能,請夫人公爺恕罪,大將軍與沐少公,身患劇毒,暫時無解?!?p> 此話一出,體質(zhì)最差的相玉質(zhì)險些暈倒在地,如若不是沐難支扶的快,估計得摔個四腳朝天。
而身為最霸氣的女漢子葉知秋,也頂不住的流了淚。
大喝一聲說道:“王八崽子,是誰將我兒傷成的這樣?本夫人要滅他全族。”
藥徒趕緊回復(fù)道:“夫人放心,傷害珠璣大將軍的王八崽子,除了一人,全部被巫女大人斬殺殆盡?!?p> ?。骸罢l???”
一眾人急切的問道,兒女之仇,不報不休,哪怕是璽潤,照砍不誤。
藥徒不暇思索,脫口而出:“房國大將軍水陌殤?!?p> ?。骸笆撬!?p> 眾人難以置信,水陌殤他們認(rèn)得,以前幾大家族將其滅族,唯獨水陌殤桃之夭夭,他們的手上都是沾了血腥的,難怪會將他二人折磨至此。
葉知秋哪里管那么多,提起手中長劍,面露殺氣的向藥徒問道:“你告訴本夫人,水陌殤在何處?我要去砍了他的人頭,為我兒復(fù)仇?!?p> 藥徒是個憨憨,只會老實的一一作答,故而就在他欲說出實情之時。
珠如舊趕緊上前阻攔著自己媳婦兒,勸說道:“眼下正是救孩子們的時候,何必如此沖動?!?p> 瞧著葉知秋并沒有消氣的跡象,相玉質(zhì)也匆忙附和道:“不錯,你莫要心急,況且回來時聽聞君已經(jīng)推遲了房國使臣的朝拜,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都城,所以想要為孩子們復(fù)仇,有的是機會?!?p> 幾人寬慰她一番,這才成功穩(wěn)住了葉知秋。
只是方才藥徒也說了,他二人身中之毒,無解,故而又再次陷入了絕境。
而就在此時,葉知秋突然想起一人來,趕緊提醒道:“弗如,弗如呢?為何不請你師父前來?”
藥徒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稟道:“恩師病重,尚且臥于病榻,正養(yǎng)在少府府,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兩對夫婦又一次無奈的泄了氣。
相玉質(zhì)不死心的還向藥徒問了一番羽箏的境況,她懂得藥理,或可能有法子救他們二人呢!
可當(dāng)藥徒說起羽箏為救珠璣與沐玄若二人,也受了重傷臥床不起時,眾人為此感到自責(zé)與羞愧的同時,也再次失落與悲傷起來。
沐難支如今是這些人當(dāng)中最清醒的一個,他思量片刻,隨即提議道。
:“不如先去少府府探望巫女與弗如女神醫(yī),如若二人大好,便請來瞧瞧這倆孩子,若依舊病著,咱們再過兩日去請,也可。”
眾人商議完畢!信心大增的他們,卻被藥徒再一次潑了一盆冷水。
?。骸白詈脛e再過兩日了,此毒太猛,恐怕?lián)尾蛔∪??!?p> 一眾聽罷!都慌了神,此刻還能猶豫什么!趕緊往少府府狂奔趕去。
原本還在府中陪自己媳婦兒玩耍的沅如水,聽聞兩家主君主母拜見,當(dāng)下一怔!
今兒是什么好日子?竟然惹得他們兩家親自來拜訪?
軟花柔瞧著沅如水發(fā)愣,趕緊提醒道:“還不迎客?”
此時反應(yīng)過來的他,趕緊吩咐仆子準(zhǔn)備茶水點心,又遣人去請沅止前來,隨即又差人先將兩對夫婦請入客廳稍待。
軟花柔無奈嘆息一聲!一個做父親的有社恐也就罷了!連兒子也遺傳了他的性子,此刻叫他去又有什么用?不過是客廳里多了一個木頭樁子罷了!
整個沅家,還是得她軟花柔主持主持才行。
故而不緊不慢的、且悠哉悠哉的領(lǐng)頭往客廳踱步而去。
沅如水放心的跟在后頭,聽自己媳婦兒指揮就好了。
當(dāng)沅家夫婦進(jìn)入客廳之時,沅止已經(jīng)“立”在了當(dāng)場,與兩對夫婦客套了幾句,正巧軟花柔帶著沅如水就來了。
此番,也免不了場面上的客套,做官的嘛!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是要說的。
其實沐家與沅家是有那么一丟丟不和的。
沐家族親內(nèi)侄女嫁給了沅家幼孫,不但沒有享過半點福,還常常被沅家幼孫家暴。
族中生意不好做,每年都在虧損中。
幼孫泄了氣,半點兒志氣沒有不說,輸了生意就終日酗酒,抑郁成疾。
剩得他家內(nèi)侄女日日以淚洗面,日子窮的苦不堪言。
加之常常被家暴,不但流產(chǎn)還導(dǎo)致終身不孕。
原本都是親戚,沅如水不但不幫扶,還落井下石,半點兒不慰問一下。
尤其是軟花柔,仗著娘家有錢有權(quán)有勢,對于沅家其余沒本事的叔叔侄兒、外甥等,都不曾幫扶一二。
兩家雖表面依舊和氣,但私底下誰也不待見誰,如若不是兩個孩子之事,沐家夫婦焉能腆著老臉來央求。
故而都把恩怨撇至一邊兒,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事
軟花柔一直保持但笑不語的姿態(tài),而沅如水與沅止卻用眼神交流聊著天。
沐家此時也不好先開口,要等就等葉知秋這個直性子先說話。
果然,半盞茶的功夫,葉知秋終是忍不住,笑說道:“今日來,是為兩件事,特來求妹妹你準(zhǔn)允。”
軟花柔淡笑,且做的一副客套的模樣問道:“你請說,若我能接受,自然準(zhǔn)允?!?p> 瞧她心情不錯,語氣也溫和,這事商量起來,估計也順利。
所以在場人都將提著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葉知秋再次淡笑道:“這一嘛!我等是來探望巫女大人與女神醫(yī)的,二來嘛!也是我們那不爭氣的孩子,重傷了,又深中奇毒,除了弗如,恐怕沒人能解,故而來請,不知妹妹可準(zhǔn)允?”
軟花柔依舊但笑不語,輕輕抿了一口。
沅如水瞧著這尷尬場面,想解圍又怕駁了軟花柔的面子,便趕緊笑吟吟說道:“弗如本是老夫遣來照顧老太太的,如若兩家真有急事,做晚輩的,自然得去問過老太太她老人家的?!?p> 兩對夫婦趕緊附和點頭應(yīng)是,畢竟老太太比軟花柔好說話,他們自然巴不得。
可此時軟花柔卻發(fā)話了。
?。骸按耸挛易龅昧酥?,只是你們可得有借有還,今日只是去為兩家兒女瞧病,問診完,是要立即回來的,且不能有任何閃失,少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成。”
一眾人趕緊附和應(yīng)是,羽箏可是他們的大恩人,都恨不得捧在手心供著,自然不會為難她們的。
聽到此處!軟花柔有些驚訝!
?。骸笆裁??巫女你們也要請去府上?她重傷未愈,我可不能同意?!?p> 眾人又是一急,趕緊解釋道:“巫女大人救了我們兩家的兒女,特來請去府中恩謝一番,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但禮數(shù)我們也不敢忘,故而請花柔夫人準(zhǔn)允。”
軟花柔最看不上他們這等墻頭草的嘴臉,尤其是對羽箏的態(tài)度,一天一個表情。
可如今羽箏身份不同,又是他們兩家的恩人,去耍耍威風(fēng)還是可以的。
可是又怕這未來兒媳婦被拐了去。
自己這個傻兒子又笨,難免不小心把媳婦兒弄丟了。
故而笑說道:“也罷也罷!兩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心疼,此次就由我兒,護送著這倆丫頭去大將軍府看診吧!”
此計正得沅止心意。
不由兩家笑呵呵逢迎,沅止則先起身“領(lǐng)命”了。
這速度快到一旁的沅如水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兩家也沒有多想,反正救人要緊,什么面子都可以丟,何況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沅止監(jiān)視呢!
便趕緊向沅家夫婦道謝。
軟花柔淡笑,隨即吩咐了仆子,請來羽箏與弗如前去大將軍府。
而兩家也備了馬車等在少府府大門外侯著。
此時,沅如水望著突如其來大度的軟花柔。
笑道:“你這小心眼兒的人,怎的突然就如此大方了?”
原以為,軟花柔會回答出多么有心機跟深度的話。
誰知她卻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我要告訴所有人,巫女是我軟花柔的兒媳,嚇?biāo)浪麄??!?p> 沅如水一陣無語,甚至覺得自己的媳婦兒越來越小孩子脾氣。
不過瞧著卻很可愛,心中還有一絲歡喜,猶如回到了他們談戀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