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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君碧云上

第四十三章:啟程

期君碧云上 敏敏予 4261 2021-10-03 10:18:08

  就這樣,在幾人打打鬧鬧的過程中,所有解藥已經(jīng)研制了出來,直到喪尸們?nèi)糠弥?,羽箏沅止等人才放下了心。

  可是失去親人的那種痛,是無法抹去的。

  尤其是這幾日族人們,埋葬親眷那種悲涼的抽泣之聲,無時無刻不在讓羽箏煎熬著。

  直到送走了最后一個喪尸,沅止等人這才向族長辭別。

  臨走時,沅止再次向族長詢問一番:“聽聞族長您曾經(jīng)救了一群老弱婦孺,不知您可知他們離去的方向?”

  族長與老者仔細(xì)想來,卻沒有半點(diǎn)頭緒,對待沅止那期望的神色,竟生出了一抹自責(zé)之意。

 ?。骸笆掳l(fā)當(dāng)日,只知她們一群人去了禁地方向,至今未歸,原以為她們各自都命喪在此,故而尋找了幾日,也就沒在管了?!?p>  族長雖回答的毫無破綻,但老者卻將注意力放在了沅止的那番話中,疑惑的問道:“少公爺既然有此一問,想必這群人還活著,不知您有何線索?”

  沅止只淡笑不語,對于這件事,背后操控之人的身份還一無所知,便不好輕易泄露,故而不可言明。

  羽箏自也明白沅止的疑慮,趕緊岔開話題,向老者問道:“還望您老人家仔細(xì)想想,這群人中到底去了什么方向?”

  但此事二人確實(shí)不大清楚,故而只無奈的搖了搖頭。

  索性一旁的酒鬼倒也清醒,回憶著當(dāng)初自己醉倒在竹林深處時,迷迷糊糊中確實(shí)看到幾抹婦孺的身影,跑的賊快,還四處警惕張望。

  當(dāng)初是沒有放在心上,今兒突然想起來,又覺得不妥,便趕緊附和:“老夫好像有點(diǎn)兒印象?!?p>  一眾人各自都向他投去了迫切的目光。

  酒鬼起初被大伙關(guān)注的一顫,此事這樣嚴(yán)謹(jǐn),他害怕得慌,便趕緊仔細(xì)回想起來。

 ?。骸爱?dāng)時老夫醉的一塌糊涂,只覺得遠(yuǎn)處幾抹身影閃動,均是一群老弱婦孺的模樣,當(dāng)時老夫還納悶,什么樣的族人,連個男人都沒有呢!故而印象深刻了一些?!?p> ?。骸澳憧芍齻兲与x的方向?”

 ?。骸皨唪骱右粠В詈蟮降兹チ耸裁吹胤?,老夫便一無所知了?!?p> ?。骸坝质菋唪骱?。”羽箏暗自犯著嘀咕,如此說來!珠璣到底又被綁架到了什么地方了?而珠家有沒有仇家,她也無所知。

  沅止瞧著羽箏憂心思慮,便只頓了頓神色。

  向族長吩咐了幾句:“事出偶然,必有蹊蹺,還望族長今后仔細(xì)守護(hù)冉族,莫要再出現(xiàn)閃失或紕漏,以免再令冉族陷入危險的境地。”

  族長趕忙附和應(yīng)承,不敢怠慢半分。

  一番囑咐之下,總算是到了分別的時候了,酒鬼依依不舍,眼淚嘩嘩流。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搜羅來的干糧,一一全部遞給二楚保管,隨即不停囑咐沅止與羽箏一番,這才舍得松了馬韁,放他三人離去。

  誰知回到族落的酒鬼,剛要掏出酒壇酗酒時,突聞族長院落里傳來一陣喝罵之聲!

  眼見得仆子們來來回回,驚恐的伺候族長左右,甚至引來了更多護(hù)衛(wèi)到處搜查。

  酒鬼發(fā)覺不妙,趕緊拽來一個仆子詢問緣由。

  而那仆子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的回話道:“聽聞族長院中遭了賊,丟了好些吃食,連同旁支送來的果子也丟了大半,這會兒族長發(fā)火了,正吩咐人,到處抓賊呢!”

  此時的酒鬼露出一抹愁緒,面對仆子的疑惑,只裝作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是幾樣小吃,何故大驚小怪的,傳出去也不怕族人們笑話我冉族小氣?!?p>  仆子再次一愣!這話聽著沒甚意思,但細(xì)想,又好似此事與酒鬼脫不開關(guān)系一般。

  酒鬼此時又急又慌,趕緊使喚著仆子前去伺候族長,自己則匆忙逃命似得跑了,最好先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半路口渴的羽箏,隨意拿起酒鬼送來的果子嘗了嘗,美味至極,便忍不住夸贊酒鬼一番,要知道,他可是向來摳門的貨呢!

  沅止不語,但神色卻始終保持著附和的微笑。

  二楚聽罷!也毫不客氣的拿起果子就啃,畢竟填飽肚子要緊。

  果子確實(shí)香甜,便也忍不住打趣道:“這老頭竟也有眼力見兒,知道少公爺趕路辛苦,想著送了些干糧來,莫不是從哪里偷來的吧?。俊?p> ?。骸八悄懽樱共恢劣?。”

  羽箏話落,便在回去的路上,聽聞族人們議論冉族族長府邸失竊一事。

  此時的羽箏和二楚相視一望,竟都錯愕的看著對方,不禁怪起二楚的烏鴉嘴來。

  沅止被夾在中間不敢出聲,只附和的露出一抹饒有深意的淡笑。

 ?。骸斑@老頭,莫不是真是他偷的吧!”

  二楚贊同的趕緊點(diǎn)頭附和,不然以他的能力,從哪能弄來這么些珍貴的干糧與水果呢!

 ?。骸巴炅送炅?,主子,屬下可就成了酒鬼老頭的同伙了?!?p>  沅止神色不變,瞧也沒瞧二楚一眼,冷冷說道:“你怕什么?這不,還有巫女大人與你同謀嘛!”

  二楚此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可羽箏卻不大高興,冷眸掃了沅止一眼,嘀咕著:“少公爺此話有理,若是有人問起,我大可說是受你指使,你道這樣好不好?”

  沅止眉頭不由得一挑,自己堂堂大將軍,突然就成了小賊們的頭頭了,想想也是委屈。

  他神色雖依舊,但內(nèi)心卻波瀾起伏,不經(jīng)意望了一眼正享受美食的羽箏,清冷的氣質(zhì)中,也不失可愛,此番讓他心神一顫。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回到嬤赭河,此地并無人煙,想找個人詢問一下線索都找不到。

  羽箏有些泄氣,暗自嘀咕著:“珠璣呀珠璣,你到底在何處?我要怎么樣才能找到你?”

  沅止瞧她神色略有惆悵,便趕緊勸慰一番:“達(dá)穆山僮族、鳳凰山帶叟族,咱們都還沒有去查訪,又何必失望呢?”

 ?。骸澳侨簨D孺去往過冉族禁地,留下了珠璣隨身佩戴的半塊玉髓子,這本是線索,但到如今也不知這群人去了何處?就算知曉了兩家部族的位置,卻又無法說明他們與珠璣有何關(guān)系?”

  羽箏不由得輕嘆一聲!

  沅止本欲再勸慰,誰知二楚這憨憨,上前一步,大呼一聲:“唉!巫女大人您別泄氣??!這不有咱少公爺在嗎?肯定會找尋到線索,況且大將軍多聰明的人兒,定會為咱們留下線索,放心就是。”

 ?。骸拔沂桥轮榄^有何不測?!?p>  沅止神色一頓,拽著二楚衣襟就往一旁扔,一整天咋咋呼呼煩不勝煩。

  可他面對羽箏時,卻又溫柔許多,這讓二楚感覺到莫大的不公平與埋怨唉!

 ?。骸半x嬤赭河最近的便是達(dá)穆山僮族,這群婦孺大都不會武功,想要逃命,只得是去往僮族,咱們不妨去瞧瞧。”

  羽箏仔細(xì)想來,也只能如此了,便趕緊點(diǎn)頭同意。

  只是沅家二老未免會擔(dān)心沅止,故而幾次勸止他趕緊回少府府才好,并執(zhí)意獨(dú)自尋找珠璣下落便可。

  怎奈沅止的霸道來的比她更固執(zhí)不容反駁,故而無奈,只好再次帶上了沅止主仆二人。

  珠璣是沅止的上司,沐玄若祖上與沅家又有過聯(lián)姻。

  雖如今感情不似往昔,但他沅家也不是那等袖手旁觀之人。

  此事既然應(yīng)承了,便就得有始有終,才不負(fù)沅家男兒氣概與責(zé)任。

  漸漸的,夜幕降臨,寂靜的冉族部落,突然來了一批黑衣殺手。

  本來還寂靜非常的夜,卻發(fā)生這不同尋常的事。

  但凡埋葬著喪尸的新墳,全部都被掘開,偷了尸體之后,便再次將所有墳?zāi)够謴?fù)原樣。

  直到無一處遺漏,一眾黑衣人才抬著所有喪尸尸體離開。

  眼下的珠璣沐玄若二人也是煎熬困苦,不但日日被受折磨,夜里還得挨餓受凍。

  家中各自都有雙親在上,他們不敢自裁,有一絲活著的希望,也要努力堅持著。

  白日早晨要為大叔一眾人做飯熬羹湯,晌午還要為他們洗衣搓澡,還時不時被捆綁著出去溜一圈,下午便又要提去給馬兒洗涮喂糧草。

  平日里非打即罵,連同一個十來歲的小娃娃都能騎在他們頭上撒尿。

  尤其是所有人餓了想吃肉食,就會將他二人捆綁了起來,一寸皮膚一寸皮膚的將之劃破,流出鮮血,飄蕩著血腥味兒,以此來當(dāng)做誘餌引出獵物。

  珠璣與沐玄若由此被折磨了整整七八日,每一次的皮開肉綻的疼痛,就是在無盡循環(huán)的愈合當(dāng)中。

  整日里吃不飽也就罷了!還得日日夜夜干活。

  夜里本該是黑驢干著磨磨的活,卻被他們卸了驢,將豆子全部分派給了他二人,嚴(yán)令每夜要磨出幾桶才可以睡覺安寢。

  身子虛弱的他們焉能有勁兒做這磨磨之事,故而時常沒有力氣而打盹時,都會被監(jiān)視的仆子用鞭子抽醒。

  原本兩只手臂到處是傷痕的時候,還要浸泡在水中洗衣做飯。

  兩個人兒竟被折磨的瘦成了皮包骨,嫣然不像當(dāng)初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英姿颯爽的少男少女了。

  好不容易到了飯點(diǎn),他們可以休息之時,卻被仆子們?nèi)觼砹税胪般锼?,已?jīng)能聞到一股腐臭味襲來。

  若是普通人自然受不這味兒,甚至?xí)訔壍膶⒅映霭倜组_外。

  但似乎他們二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此時肚子咕咕叫的他們,哪里顧得了這東西有多骯臟,反正保命要緊,故而不顧形象的挑挑撿撿吃起來。

  他們身嬌肉貴,起初一邊吃一邊兒嘔吐著,如今習(xí)慣了,泔水也成了美味。

  有時運(yùn)氣好,能碰到幾顆肉食,但沐玄若都是留給珠璣充饑。

  每每到了夜晚,他們都會腹痛難忍,上吐下瀉。

  這是他們吃泔水填飽肚子的代價。

  每一次熬過這樣痛苦的夜晚后,都是虛脫的躺在草床上休息。

  他們望著窗外的月色發(fā)呆,也許——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已經(jīng)是莫大的奢侈。

  明明本該喪命的他們,總會被強(qiáng)硬灌進(jìn)湯藥,以便掛著命,供他們折磨使喚。

  又是一個難熬的深夜過去,天開始蒙蒙漸亮,二人虛脫的已經(jīng)站不起身來。

  清晨的陽光總是溫暖的,好似觸手可得一般。

  乘著仆子們還沒有來使喚,他們盡可能享受著這片刻安逸。

  雞鳴之聲想起,微風(fēng)拂進(jìn)窗內(nèi),透過臉頰時,卻覺得刺痛非常,對?。∩砩系膫?,似乎在空氣中,都能感覺的到刺骨的疼痛。

  珠璣拖著重傷且無力的身體,費(fèi)勁的向沐玄若問道:“這是咱們第幾次挪換地方了?”

  沐玄若仔細(xì)想來,趕緊回答著。

 ?。骸按蠹s第三次了,此處荒蕪人煙,比嬤赭河來的更隱蔽?!?p>  珠璣此刻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故而發(fā)火也沒有任何威懾力。

 ?。骸爸榧毅寮胰绱舜蟮膭萘Χ颊覍げ坏皆蹅兊嫩欅E,想來此人的勢力不俗,或可是有人暗中干擾兩家的施救?!?p>  沐玄若此時已經(jīng)有了自暴自棄的心態(tài),甚至開始泄氣。

 ?。骸叭绱耸苋?,不如死了的痛快,如若我二人被拿捏在手中,以此要挾你我兩家,至此,我們便成了整個家族的罪人?!?p>  說完!沐玄若硬撐著身體,愣是往木桌旁踱去。

  在珠璣的思慮中,將瓷碗摔碎,撿起地上的瓷片就想自裁。

  珠璣趕緊使足了力氣,狂奔而去,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瓷片,或許是用力過猛,自己掌心被劃破了兩道血口子,鮮血淋漓,使其珠璣再次昏死過去。

  沐玄若眼下自責(zé)已然無用,他呼喊珠璣幾聲,依舊昏迷不醒。

  便只好向門外的看守求助,原本他們對于二人的死活不大在意,并沒有心思施救,反而各自不屑的譏笑一番。

  沐玄若無法,畢竟那大叔不想讓他二人早死,還得留著性命折磨他們的。

  這樣的理由足夠讓看守們慌了神,便趕緊踱步屋中,處理著珠璣的傷勢。

  直至再次一碗湯藥下肚,這才使珠璣蘇醒。

  沐玄若自責(zé)又局促,心中千萬句悔不當(dāng)初飄過。

  當(dāng)下仆子看守全部退盡,他這才奔向前去,將珠璣摟在懷中。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半點(diǎn)男子漢氣概,早已被磨滅的一干二凈。

  他忍不住的留下眼淚來,恨不得自己替珠璣受這樣的罪。

  他輕輕拂了拂珠璣額頭上的散發(fā),捂了捂她那受傷的手掌心。

  還有些滲血的手掌,疼的珠璣頻頻皺眉。

 ?。骸肮治?,既不能好好的保護(hù)你,還讓你為了我受傷,我真該死,我就不應(yīng)該帶你去嬤赭河,也就不會讓你跟著我在此受苦?!?p>  珠璣心疼沐玄若自責(zé)而痛苦,趕緊勸慰道:“不過是小傷罷了!當(dāng)初戰(zhàn)場之上,什么樣的傷沒受過,此等小傷不打緊,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p>  話雖如此!但他清楚的知道,這不過就是珠璣在安慰自己罷了!聽她此番說來!反而更加自責(zé)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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