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上,正在在場人眾人瘋狂猜測眼前的女子是誰時,有一個人猜出了她是誰了,并大驚失色的大喊道:“李寒冰!你就是寒冰閣的閣主李寒冰!”
猜出女子身份的人正是雷元劍宗的長老孫磊,他和血衣子以及張不凡被擒住,并被帶入寒冰閣時,對擒住他們之人進行過神識掃描,而眼前的女子剛夸入帳篷內(nèi)時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半會沒有想起,直到該女子容貌更換的一瞬間,一道精芒在孫磊腦海中閃現(xiàn),隨即大喊一聲,說出了女子的名字!
李寒冰笑道:“你猜對了!在下正是寒冰閣的現(xiàn)任閣主李寒冰!我真是想不到你竟能猜出我是誰,倒是我一直看輕了你。但是你們喝的慶功酒中,我已經(jīng)安排人暗中投了毒!在場之人,休想逃掉一人!”
狄凰嗄聲道:“你殺我們在場的所有人?”
李寒冰微笑道:“不錯!”
狄凰聽到眼前的女子冷冰冰的回答,又望看面前被喝的一干二凈的酒杯,滿頭汗水落如雨。
絡腮胡子中年人本也在這帳飲酒的,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在等看會,瞧見李寒冰并沒有留意他,他就悄悄往外溜。
誰知李寒冰早已釋放出神識,在場之人的一舉一動都休想逃得過她的神識捕捉。她早已察覺到絡腮胡子中年人的行為有些異于常人,于是頭也不回,冷冷道:“你可是想出去找你的幫手麼?”
絡腮胡子中年人一驚,厲聲道:“不錯,你似乎是忘了我手下還有數(shù)百兄弟,個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修士,就憑你一人之力,要想將我們殺光,你怕是在做春秋大夢吧!”
李寒冰忽然冷笑一聲道:“說得好,不愧是鳳凰古宗的外門第一人,只可惜你算漏了一條,你們的慶功宴擺得有些匆忙了些,你的手下兄弟此刻已都在賬外醉倒了一大片!”
絡腮胡子中年人變色道:“??!你這女魔頭,難道也在他們的酒下了毒?”
李寒冰微笑道:“你終于也猜對了一次!”
絡腮胡子中年人狂吼一聲,揮起手中握著的長刀朝著李寒冰的頭顱方向直劈上去。他這一刀砍出,絲毫花巧多余的招式?jīng)]有,只是簡單的調(diào)用了自己全身的液元,轉(zhuǎn)化為法力,要將對方的頭顱直接砍下來。他自知和李寒冰在修為上相差至少一個大境界,劈出的這一刀若是不能成功,死的應該就是自己。但此刻的他已決定將孤注一擲,要死就死,絕不拖泥帶水。
這一刀砍出之時,刀式普華無實,但自有一種懾人的威壓鋪天蓋地壓來,那威壓正是殺氣騰騰的戾氣,令帳篷內(nèi)之人個個心驚膽戰(zhàn)。
就在絡腮胡子中年人的手掌揚刀下劈之時,田嬌也趁勢腳踏沙地飛掠而起,隨著身形展動,她的手掌用力朝著李寒冰一甩,三柄銀光閃閃的袖刀‘咻咻咻’的飛出,向著李寒冰背後三處要害直刺了過去。
田嬌的出手和絡腮胡子中年人剛好相反,她的招式輕靈有余,但華而不實,而且每一招都留有余地,隨時做著一擊不中,立可抽身變式。
在修仙界里,招式花妙好看,是次要的,因為和高手對決時,講究的是用極低的成本達到最大獲益的克敵制勝。
田嬌現(xiàn)在和絡腮胡子中年人正是敵愾同仇,兩人雖然武技功法略有不同,平時也沒有在一起演練過如何聯(lián)合對敵,但他們師出同門,自有一種默契,兩人的招式又剛好是一剛一柔,竟在不知不覺間配合得恰到好處。
只見滿天都是銀光閃閃的飛刀,若雨般揮灑,又夾雜著一道烏黑色的刀氣,一前一後,向李寒冰壓了下去。
令人意外的是,李寒冰依舊只是站在那里,身形好似動也不動的在等待著什么鍥機。
就在這快如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間,絡腮胡子中年人和田嬌心里剛閃過的一陣狂喜噶然而至,因為就在此刻,他們兩人耳中就突聽到晴天霹靂般的大喝之聲。
喝聲來自南宮云,此刻他也已腳踏虛空沖了過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根弩箭,後發(fā)而先至,絡腮胡子中年人出手時,他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絡腮胡子中年人的刀還末砍下,他卻已到了絡腮胡子中年人的身旁,左手一拳擊出,‘砰’的一聲,絡腮胡子中年人那厚重的身子已被他打得飛了出去,右手一個擒拿手,田嬌的手腕已被他捏住。
狄凰失聲驚叫道:“南宮公子,你怎地也反了?”
田嬌大叫道:“你瘋了麼?”
南宮云也不答話,拖著田嬌的嬌軀,身子一起直退了八步,才站住腳,再看李寒冰,還是站在那里,面帶微笑。
田嬌另一只手還能動,反手一個耳光就向南宮云的面龐上掌摑了過去,誰知她的手剛伸出一點點,又被南宮云扯住。
絡腮胡子中年人挨得南宮云的這一拳也是極重,此刻才從砸出的沙坑里緩過氣來,也怒吼道:“你難道不是我們的朋友?你為何要打我?”
南宮云嘆了口氣,苦笑道:“時情急迫,我已來不及解釋,救人要緊,力道剛剛有些失控,希望兩位莫要介意?!?p> 田嬌跺腳道:“但你為什麼要向自己人出手?難道你也是她安插的內(nèi)奸?還是你見當下形勢不對,就見風使舵,納了投名狀,好投到她那一邊去。”她一面用腳去踩跺南宮云的腳,一面大罵道:“你這畜牲,我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無恥的人?!?p> 李寒冰忽然一笑,看向南宮云,冷冷道:“看看,你救了他們反而被他們罵,這又是何苦多此一舉呢?不如放任他們死了為妙!”
田嬌厲聲道:“他救的是你,不是我,若不是他多事,你現(xiàn)在還有命麼?”
李寒冰道:“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軟腳蝦,那兩招就能傷得了我?”
田嬌道:“為什麼傷不了你?方才我們的出招毫無破綻,你全身上下,都已在我們招式籠罩之下,請問,你如何躲?”
李寒冰嘆了口氣,道:“你真是太天真了,是個不知天有多高、地多有厚的初生牛犢啊!你們方才的那一招若真厲害,為何一個人修為不如我的南宮云在一呼一吸之間就將你們兩人制住了?”看田嬌聽聞她的言怔住了,她悠然接著道:“你們方才各自出手的那一招若是真的砍了下來,你們兩個人就都會被對方的兵器傷到,倒下去一雙?!?p> 她此刻腳尖輕點,在一霎那間,身形已變了十八種姿勢,遠遠要比南宮云方才的一氣出兩招要快上數(shù)倍,這就是境界詫異帶來的功法詫異,她口淡淡道:“你看,我現(xiàn)在使的這一招若在方使出來,你們還活得成麼?”
田嬌呆呆的瞧看,只覺李寒冰這一招無論從那個方位出,她都絕對無法招架,李寒冰若要取她的性命,實在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這一刻她已是面如死灰,滿頭冷汗涔涔而落。
李寒冰微笑道:“真正的無懈可擊的招式,以你們目前接觸的和觸摸的境界,非但使不出來,簡直可說是連見都沒有見過?!彼劬鋈晦D(zhuǎn)向南宮云,臉已沉了下來,冷冷道:“你救了他們,可是想自己來和我動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