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一條狹窄的山路出現(xiàn)在張不凡眼前,抬頭看去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這隱雷山被一團(tuán)巨型的烏云籠罩著,一道道雷電從云中劈落而下,但是一滴雨都未曾落下,這環(huán)境仿佛自成一個獨(dú)立的空間一般,回頭看時(shí),來時(shí)的路以及湖泊已經(jīng)消失了。他只好繼續(xù)跟在二人后面,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向山上走去,山勢越來越越兇險(xiǎn),一邊是萬仞峭壁,一邊是千丈懸崖,景物雖幽絕,但都觸目驚心。
雷厲風(fēng)忽然問道:“老宗主夫人難道住在雷云彌補(bǔ)的隱雷山之顛?“
司徒巨闕道:“是啊!她有艷絕萬代的容貌,舉世無雙的風(fēng)華,怎甘居于他人之下?“
雷厲風(fēng)笑道:“坊間流傳了不少有關(guān)老宗主夫人之風(fēng)流韻事,馬上就要見到她了,心情無法平靜啊?!?p> 正在二人交談時(shí),斷崖下出飛流直下的瀑布聲傳來,瀑布頂端之處架設(shè)有三尺寬、十丈長的鐵索浮橋,下面的水流湍急,飛濺而起的水珠如羊脂玉般晶瑩剔透,每隔三尺就有石柱支撐。
此刻那寬不過三尺的鐵索浮橋中央競有一人盤膝端坐,衣抉下露出一雙赤足,旁邊放著一雙登山的木屐,木屐上放著一柄樣式奇特的長槍,槍尖上被濺起的水花沖刷著,閃著森森寒光。那刺骨的山風(fēng)吹著他的灰色長袍隨風(fēng)起舞,感覺他隨時(shí)都像可能被風(fēng)吹的跌下那千丈深淵中一樣,仔細(xì)看時(shí),面色土黃,濃眉大眼,鷹勾鼻,雖然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但是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肅殺之氣。此風(fēng)景與此人,在加上空中不斷閃射的雷電,整個空間被一種詭異的氣氛充斥著。
雷厲風(fēng)看到此景此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望向司徒巨闕,悄聲問道:“老二,這人是誰?我入宗這么多年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物?莫非雷老宗主的的夫人就在前面?”
司徒巨闕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雷老宗主夫人確實(shí)在前面不假,不過此人,我也是第一次見?!?p> 雷厲風(fēng)走過去,抱拳笑了笑道:“這位朋友,可否借個道?”
那人閉目端坐,動也不動,只看到嘴唇微動,有聲音從喉嚨中傳出緩緩道:“三位何苦非要走到這里?”他語速極慢,口中說出的每個宇都帶著渾厚的天元之力,語調(diào)生硬,好似很多年沒曾和人說過話一般刺耳,耳膜被刺的嗡嗡作響,如刀似劍,拗折竹竿。
雷厲風(fēng)心念一動,脫口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幽冥界,幽冥鬼使?!彼麖氖贾两K都閉著眼睛突然睜開,厲聲大喝道:“你們定要走這條路?莫非是要去尋那上官依依?”
聽到鐵索浮橋上那人的話,張不凡想起數(shù)次交過手,最后都是化作一陣黑霧消失的神秘黑影,心底不由得一寒:“莫非那個神出鬼沒的人就是他。這幽冥鬼影竟也知道‘上官依依’這名字!”
只見司徒巨闕皺了皺眉道:“上官依依?前輩說的莫非是雷老宗主夫人?”
幽冥鬼使道:“對!”
雷厲風(fēng)道:“前輩也認(rèn)得她?”
幽冥鬼使突然仰天狂笑了起來,凄厲的笑聲包裹在雷聲之中,震得遠(yuǎn)處的松針都簌簌落下。
雷厲風(fēng)、司徒巨闕面面相覷,都不知他笑什么?
只聽幽冥鬼使狂笑道:“你問我認(rèn)不認(rèn)得她?我為她修煉這絕子絕孫的鬼修功法《幽冥輪回訣》,每突破一層就要經(jīng)歷一次萬鬼噬身之苦,在幽冥殿茍延殘喘至今,并發(fā)誓雷無極不死我絕不重見天日。你說我認(rèn)不認(rèn)得她?”
張不凡聽到此言,呆往了,他實(shí)末想到這‘幽冥鬼使’與雷老宗主夫婦之間,還有這樣段情恨糾纏的往事,更未想到這看來比冰還冷的怪人,競有如此癡情的一面;這些人都甘愿為這個澹臺怡忍受終生相思之苦,目前只有這一人還活著。
幽冥鬼使狂笑之聲戛然而止,厲聲高喝道:“如今雷無極已死,上官依依終于屬于我一人了,除了我之外,誰也休想再染指她?!?p> 雷厲風(fēng)道:“但雷老宗主夫人?!?p> 幽冥鬼使矚道:“他也不愿再見別人,你們走吧!”
雷厲風(fēng)皺眉,沉吟道:“在下身為雷元劍宗弟子,本該尊重雷老宗主夫人的意見,只是本宗鎮(zhèn)宗之寶突然失蹤,我想問問她是否知曉何人所為……“他頓住語聲,轉(zhuǎn)眼去瞧司徒巨闕。
雷厲風(fēng)頓了頓后,接著道:“她是否真的不愿再見別人,我得聽好自己親口說出才能相信?!?p> 司徒巨闕悄聲道:“有他守在浮橋上,若他不同意,你覺得我們硬闖能過得去?你我怎過得去?若想從他頭上掠過,被天雷劈中的概率很高?!?p> 雷厲風(fēng)目光四轉(zhuǎn),卻微微笑道:“無論如何,我也要先試試他的深淺?!?p> 話猶未了,只聽‘咻咻咻’的三聲,三道閃著烏光的飛鏢,從幽冥鬼使寬大的袍袖中飛出,分別朝著司徒巨闕、雷厲風(fēng)以及張不凡的面門射來,原來這幽冥鬼使早已發(fā)現(xiàn)尾隨其后的張不凡,而這飛鏢正是“奪魂追魄七星鏢”,被三人輕松閃過,其中第一鏢射向司徒巨闕后,被他背后的巨劍彈開穿了一株碗口粗細(xì)的樹;第二標(biāo)射向雷厲風(fēng),被他一掌轟出彈飛后將一株樹切成了兩截;射向張不凡的第三鏢被張不凡用雷元指夾住收了。其他兩只飛鏢又呼嘯著飛回了幽冥鬼使的袍袖中,不見了。這幽冥鬼使的手法張不凡不是第一次見,所以才能輕松拿捏。
司徒巨闕嘆道:“幽冥殿的功法,果然與眾不同?!?p> 幽冥鬼使獰笑道:“這便是幽冥殿十大秘術(shù)之一《衍念訣》,若非我手下留情,故意射便一寸,你們的脖子早已不在項(xiàng)上了,你們還不快走?”
聽到幽冥鬼使口中的‘幽冥殿十大秘術(shù)’,張不凡暗道:“這名字倒真嚇人,但是功法真有那么嚇人?那倒未必!”
幽冥鬼使怒喝道:“后面藏頭露尾的朋友,你想試試?”喝聲未落,那原本放在木屐上閃光的長槍已向張不凡迎面飛來。這是司徒巨闕、雷厲風(fēng)才意識到被人跟蹤了。
張不凡但覺光芒耀眼,這一槍來勢兇猛,竟比他想象中的速度還要快得多。他身法早已踏入入微之境,僅僅將身子一轉(zhuǎn),移開三寸輕松躲過了致命一擊,但誰曾想那桿槍如同活的一般,如影隨行,競又變換了角度跟著他的身形刺了過來。他身影隨光閃動,連閃十多次,那槍依舊如膠似漆般令他不知該如何閃避。
突然間,自張不凡掌中飛出一樣?xùn)|西,只聽得“鐺“的一聲撞擊,火花四濺,刺來的槍終于被彈開了,而張不凡投擲而出的東西正是剛剛俘獲的‘奪魂追魄七星鏢’。
槍彈開后落在地上一彈又飛回了幽冥鬼使面前,七星鏢同樣回到了張不凡手中。
幽冥鬼使笑道:“哈哈哈哈!終于棋逢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