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三天三夜的車馬勞頓,距離齊鳳山還擱著一片汪洋大海,張子凡舍棄了馬車,登上了朋友為他早已準備好的一艘航海船,架著船朝著目的地齊鳳山雷元劍宗的方向而去。
此刻,他正站在船頭甲板上,溫暖的陽光照著他那張冷俊的臉,潮濕的海風穿過船帆拂面而來,吹起了他烏黑的長發(fā),練過擒拿手的有力的臂膀撐著圍欄,另一只手握著的是個晶瑩剔透的玉盒,突然天空中烏云密布,海浪滔天而起,拍打在船身上,令整艘船向一側傾斜,差一點被甩出船外的張不凡,為了穩(wěn)住身形,他下意識的用另一只拿著玉盒的手也去抓圍欄,一不小心被圍欄上的木楔劃破了手指,一滴鮮血順著手指滴在了玉盒之上,玉盒頓時泛著耀眼的白色雷電之光,那一股白色雷電擊打在張不凡手上,竟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絲毫損傷。
在船上穩(wěn)住了身形的張不凡此刻正被剛才的一幕震驚著,緊接著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那原本潔白的晶瑩剔透的玉盒,自從釋放了一股白色的雷電后,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盒蓋也自動的彈開了,里面放著一個令牌和一張獸皮。他先拿出了那張獸皮,緩緩展開,里面記載著一段話:“能打開這個玉盒,看到這則信息,說明你自身的血脈之中具有‘雷元’,接下來可以憑借玉盒內的令牌拜入我雷元劍宗,成為修仙界的一員,突破生命中的桎梏,長生不老只在眼前!最后提醒一句,如果令牌遺失,也可以拜入我雷元劍宗,只是需要通過新弟子試煉。”
短短幾百個字,顛覆了張不凡的三觀,在他之前所了解的凡人世界,是“江湖事,江湖了!”,而這短短幾行字,把他的認知拉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些許抑制不住的喜色,嘆道:“原來那些聊神話鬼的坊間傳說都是真的,凡人真的可以修仙問道,長生不老!”,想到這里,閉上了雙眼,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海風,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漫天海浪過后,船艙內時不時有女子的嬌笑之聲傳來,不多時,一個青衫女子朝著船頭走來,披肩的秀發(fā)隨著海風起舞,裙擺也被海風時不時的撩起,露出一雙完美無疵的玉足和潔白如雪的修長的大長腿,腳步輕盈地走在甲板上,“咯吱咯吱”的木板摩擦聲,撩人心扉。徑直走到張不凡身旁,用腳指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腳背,甜如蜜般的笑容不經(jīng)意間從嘴角顯露,這一笑仿佛百花都失去了顏色。
正閉著眼的張不凡下意識的收攏了一下被眼前女子撩著的右腿,干笑一聲道:“玉兒,又調皮了!”。
那女子天真無邪的“咯咯咯”的笑聲頓時響徹整個甲板,道:“不凡哥哥,你這次猜錯人了哦。”。
張不凡聽到開口說話的女子聲音后,才知道自己搞錯了,伸了個懶洋洋的腰,睜開了一雙極具魅力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伴著上翹的嘴角,看起來有些冷酷的臉被這突入起來的一抹微笑化解開來,干笑一聲道:“哦!原來是丁嵐姑娘啊,你怎么也變得如此調皮了?有一個上官玉,就夠了!”
丁嵐此刻已經(jīng)捂著胸口,笑彎了腰,強忍著笑道:“不凡哥哥太偏心了吧,除了上官玉外,其他人就不能調皮了嗎?”一句話未完,她臉色突然變的煞白,失聲大叫道:“不凡哥哥,你瞧那是什么?”
張不凡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被陽光照耀的海面上,漂浮著十多具死人的尸體。他一轉身抄起一條纖繩,打了個活扣,然后腳尖一點甲板,帶著纖繩輕輕落到海面上,彎身用打結的活扣套住一具尸體,然后腳尖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水面上輕輕的點了一下,飛回到了甲板上,被長繩套著的尸體也跟隨其后落在了甲板上。仔細打量這尸體,身上穿著道士的衣裳,腰帶上繡著“雷元”二字,無名指上帶著一個奇特的戒指。
丁嵐皺眉道:“‘雷元’、納戒!這人生前莫非是雷元劍宗的門下的?”
張不凡道:“應該是雷元劍宗門下的人,看這裝扮,此人在雷元劍宗的地位應該不低,應該是一位長老,只是傳聞中的雷元劍宗盤踞在齊鳳山,他怎會死在這片海域?還有你口中納戒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普通的戒指嗎?”
丁嵐道:“納指啊,我之前在一本關于聊神話鬼的書上看到過,就是修仙者儲藏隨身用品的一個法器,因為他可以像戒指一樣帶在手上如同戒指一般,被稱作‘納戒’,這種戒指內嵌有一些空間法陣,可以開辟出一個獨立空間,存放一些重要的東西。它有天、地、玄、黃四個等級,這個人所帶的納戒應該是地階的,有價無市。另外我還有個疑問,我沒發(fā)現(xiàn)他尸體上有外傷,莫非是淹死的?”
張不凡沒有答話,只是搖了搖頭,順手解開那具尸體的上衣,只見尸體左胸下方距離肚臍一寸處有一塊皮膚像是燒焦了一樣,仔細看是一個掌??;右胸下方距離肚臍一寸處有一塊皮膚像是被寒冰凍過一樣,仔細看也是一個掌?。槐澈筮€有一道劍氣,貫穿心臟位置,這應該是致命的一擊。
丁嵐嘆了口氣,道:“冰掌,火掌和劍氣?”
張不凡道:“準確的來說是被‘冰火玄掌’和一個用劍的高手聯(lián)合所殺。近年江湖上新興起的一個修仙門派‘冰火玄宗’,門下弟子號稱已過百,但能使出于‘冰火玄掌’致人于死地的,除了冰火玄宗的宗主冰火老祖之外,最多也不會超過兩個,這兩個應該是冰火玄宗的大長老和二長老。“
丁嵐道:“難道說,冰火玄宗與雷元劍宗有恩怨?”
張不凡道:“應該是冰火玄宗聯(lián)合他們設在雷元劍宗的暗子,殺了這位雷元劍宗的長老!”
突然,一個從船艙中出來的女子的呵斥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那女子上身穿件粉色連衣裙,也露出羊脂玉般的香肩,腰間的翡翠腰帶上掛著一個玉牌,上面雕刻著兩個梅花篆字‘上官’,一頭漆黑如墨的秀發(fā),隨著凹凸有致的軀干隨著海風不停的蕩來蕩去,粉嫩的瓜子臉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顯得嬌媚又俏皮,帶著一絲怒意,喝道:“你兩個怎么回事?喊了半天都沒有下來吃飯?再這么下去我以后不做飯了!”
當穩(wěn)住身姿,瞧見那躺在甲板上的死尸時,突然“啊”的一聲驚呼,轉頭就朝著船艙跑去。這女子正是之前張不凡喊錯人的上官玉。
丁嵐笑道:“這玉兒平時膽子挺大,見個死尸就嚇丟了魂兒!看來是活人誰也制不住她,只有死尸,才能制住她呀。我下去給她安慰一下,壓壓驚!”說吧,轉身進了船艙。
張不凡凝視了下海天交界處浮著的一大片死尸,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心中嘀咕道:“看來這所謂的‘雷元劍宗’是不能去了。”
蹲下身,對丁嵐方才口中所稱的‘納戒’產(chǎn)生了興趣,從死尸浮腫的手指上把他的納戒取了下來,拿出手帕擦拭了下表面的,納戒上面浮現(xiàn)出一道道雷電紋理,順手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感覺剛剛好,當納戒套在手指上后,讓張子凡驚掉下巴的事情又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