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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叛變了

第五十八章 子顏

將軍,我叛變了 涼水掛面 3016 2021-10-21 17:53:09

  “你能不能閉嘴?”常明策終于忍不住吼了一句。

  子顏癟癟嘴。

  此時天色漸晚,常明策所在的陷阱里也黑咕隆咚,看不清狀況。桑泉撓著頭,準(zhǔn)備砍一根粗壯的枝杈,讓常明策爬上來。

  “你這沒刀沒斧頭的,如何砍樹?”子顏甚是懷疑。

  桑泉卻信心十足,他撿起地上搭建陷阱的樹枝,小心翼翼地一邊探路一邊朝前走去,準(zhǔn)備選一根合適的枝杈。

  站在陷阱口的子顏一時無所事事,蹲下身準(zhǔn)備接著和下面的常明策聊天。

  “喂?”

  “作甚?”

  “下面冷不冷?”

  “要不你下來試試?”

  “呵,看來還有些力氣。你帶火折子了沒有?”

  “帶了。”

  “那好,你且躲著些,我把上面的這些枯葉樹枝扔下去,你點(diǎn)燃了,也能暖和些?!?p>  常明策站起身往洞壁一側(cè)躲去,可還未抬步,頭上便噼里啪啦掉落下一堆枯葉和細(xì)碎的樹枝。他抬手揮落頭上的雜物,一時氣得七竅生煙,說道:“你就不能打聲招呼再扔嗎?”

  “我說了呀,是你動作太慢了?!?p>  窸窸窣窣一陣響后,上面沒了動靜。常明策借著微弱的光亮,點(diǎn)著枯葉和樹枝,燃起了堆火。一陣暖意瞬間襲來,常明策靠近火堆伸出手,緩解著身體的僵硬。

  “小心著點(diǎn)兒,別把自己點(diǎn)著了。我可救不了你……”話未說完,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啊——”的震天怒吼,子顏驚了一跳,差點(diǎn)兒閃進(jìn)陷阱里。

  “怎……怎么回事兒?”

  常明策鎮(zhèn)定自若地烤著火。

  “不會……不會是你的人被山匪截住了吧?”子顏突然有些驚慌的站起身,“那可怎么辦?”

  “剛剛不還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么?”常明策冷笑道。

  “我是怕你,若是被發(fā)現(xiàn),你定會被他們活埋了!”

  “你可真是……”常明策忍不住又磨了磨牙。

  過了約有一刻鐘,子顏看到桑泉扛著一根粗壯的樹枝正往回走。對方哼哧哼哧喘著粗氣,額頭上汗如雨下。

  “好功夫!”子顏贊了一句。

  桑泉回到陷阱旁,和常明策說了句,便把樹枝慢慢地放了下去。那樹枝的末梢剛剛搭在洞口。

  “能上來嗎?”子顏焦急地喊道。

  “借你吉言,肯定能?!?p>  常明策搓了搓手,干錯利落地沿著樹枝往上爬。

  “小心著點(diǎn)兒,別掉下去摔殘了,到時候爬都爬不上來?!弊宇伩闯C鞑吲懒艘话?,囑咐道。

  “……”

  也就眨眼的功夫,常明策已經(jīng)到了樹枝盡頭。桑泉長臂一伸,將人拉了上來。

  “我就知道你能出來!”子顏激動地上前,一掌拍在了常明策的肩膀上。

  可沒曾想常明策腿下一軟,甚至急速向后倒去。

  “爺,小心!”桑泉慌忙拉著常明策的胳膊,將人向前一拽,拉出去好遠(yuǎn)。

  “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若是再掉進(jìn)去了怎么辦?”子顏心有余悸道。

  “你若離我遠(yuǎn)些,我自能安然無恙!”

  “若不是……”

  “在那兒!”叢林中突然傳來幾個人的呼聲。

  三人轉(zhuǎn)頭一看,竟然看到那些山匪圍了上來。

  “可真是陰魂不散。”子顏暗罵了一句。

  “爺,你和子顏姑娘快走,我在這兒攔著?!鄙Hf罷,撿起地上的一根粗木枝,攔在了身前。

  子顏二話沒說,拉著常明策便跑。直到身后的打斗聲越來越遠(yuǎn),子顏扶著一顆松樹,氣喘吁吁地停下。

  “我的娘呦,累死我了?!?p>  而常明策此刻也靠著一棵樹蹲坐在地上,額頭冒著冷汗,臉色慘白如紙。

  “我和你說,都怪你那隨從,砍根樹枝吼什么,弄出那么大動靜,那些山匪不追來才怪!”子顏抱怨道。

  常明策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揉著自己的腳踝沒有說話。

  “怎么?腿受傷了?”

  “嗯。”

  “還跑得動嗎?”

  “嗯?!?p>  “行,我知道個躲避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你要是還能走得動,我們就去那兒?!?p>  常明策站起身,示意自己還能走。

  大約走了一刻鐘,二人便來到了一處斷崖。

  子顏站在斷崖邊的一塊石頭上,指著崖下幽深的山谷:“跳吧,跳下去就是活路?!?p>  常明策當(dāng)然不肯,眼前這女子頗為不靠譜,且不說崖下是否有活路,自己現(xiàn)在腳上有傷,若是跳下去再折一回,可能會徹底廢了。

  “跳不跳隨你,咱們后會有期?!痹捯魟偮?,子顏便縱身一躍,瞬間沒了蹤影。

  常明策站在石頭上往下看,卻只能看到黑乎乎深不見底地一片。

  “快下來,膽小鬼,再不跳,帶會讓山匪來了你得連累我一起和你送死!”

  下面?zhèn)鱽砹俗宇伒暮奥?,隨后常明策便看到一絲火光突然亮起。

  “快點(diǎn)兒,只能給你照個亮,別跳錯方向摔死了!”

  身后叢林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常明策全身緊繃,咬著牙,縱身跳了下去。

  斷崖下確實(shí)是個藏身的好地方,不但隱蔽,而且有個山洞。他們二人坐在山洞里,聽到那些山匪急匆匆從斷崖上經(jīng)過,半個時辰后,又匆匆地走回來,最后消失無聲。

  “你猜,你那隨從死了沒?”

  “借你吉言,一定活得好好兒的?!背C鞑咭呀?jīng)懶得和子顏生氣了。

  “這山上夜里有狼,也不甚安全,哎,”子顏嘆了口氣,“你那隨從夠一群狼吃好幾日了?!?p>  “……”

  “你的傷要緊嗎?”

  “無礙?!?p>  “你也別謙讓,實(shí)不相瞞,我也會寫簡單的醫(yī)術(shù),要不……”

  “不用了!”

  “哎,千萬別諱疾忌醫(yī),腿傷不是小傷,小心……”

  “謝了,我想休息會兒,能……閉嘴嗎?”

  “你是不是討厭我?”

  “……”

  “難道我真的討人嫌嗎?”

  “……”

  “成峰師兄似乎也這樣,偶爾便不理我。大概也是嫌我煩?!弊宇亣@了口氣,她嘴里叼著一根榆樹枝,頭枕著胳膊靠坐在山洞的墻壁上,望著黑乎乎的洞頂出聲。

  常明策感受到對方突然的落寞,閉上眼睛,輕聲道:“你并非討人嫌,只是話有些多罷了。”

  “真的?我就知道是這樣,我長得雖說不是傾國傾城,但是也算閉月羞花,我一身武藝,能以一當(dāng)十,家中也有些資產(chǎn),娶了我那可是宜家宜室?!弊宇伡拥?,“你說是也不是?”

  “……”

  “嗯?你說呀?”

  “是!”常明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那你說,成峰師兄怎么不愿娶我?”

  “……”

  “你也是男人,你說說看,像我這般的女子,你愿意娶嗎?”

  “……”

  “你不說話便是默認(rèn)了?”

  “嗯?!?p>  “哎,可惜,我成峰師兄生來便與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同,他怎么想的,我又怎么能猜透呢?”

  “……”常明策決定,自己天明之前,再也不說話了,以免再受了內(nèi)傷!

  本以為在這里躲一晚上即可,沒想到第二日,常明策發(fā)現(xiàn)自己腿上的傷口化膿了,即便站起身也是鉆心的疼。他本想強(qiáng)忍著痛走回去,可是子顏瞅了瞅他的傷口,煞有介事道:“你這傷口怕是被毒蟲咬了,若是不及時醫(yī)治,別說腳了,就是腿也得廢?!?p>  常明策知道南方毒蟲多,可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中了招。

  “我昨日就說有傷要及時醫(yī)治,你看,諱疾忌醫(yī),吃到苦頭了吧?”

  “可你沒說會招毒蟲?!背C鞑吣樕F青道。

  “呦?還是我的不是了?”子顏抬眉翻了個白眼。

  二人都冷著臉不說話了。

  子顏從衣帶中拿出一個紙包,打開之后里面是一些黃色的藥粉。她捏了一些灑在了常明策的傷口上。

  “昨日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本來兩不相欠,但今日……”

  “若不是我救了你,何來的你救我?”常明策哼了一聲。

  子顏抹藥粉的手一頓,正要開口反駁,卻聽到常明策又說:“若是桑泉也落入山匪的手里,你便欠我兩條命。”

  “等等!”子顏急道,“你這么算可不對!”

  “我還有兩匹良駒,如今肯定也落入了山匪的手里,那可是我花萬金買的,這么算來,你還欠我兩萬金?!?p>  “你!”

  “除非你還我一命,還給我當(dāng)牛做馬還了萬金,我們才兩不相欠。”

  “你打得一手好算盤,還得看本姑娘答不答應(yīng)。”子顏怒瞪著常明策。

  “好啊,你若不答應(yīng),到時候我便親自登門拜訪令父,告知令父你此行所為。更何況你我二人昨日同居一室,難免有些不清不楚,到時候你那成峰師兄……”

  “放肆!”子顏突然大怒,“你要是敢說,我砍了你的舌頭!”

  “你若不認(rèn)這賬,我也沒有辦法?!?p>  “奸商!”子顏怒氣匆匆地轉(zhuǎn)頭離開了山洞。

  常明策坐在一堆枯草上,看著子顏離開的身影皺了皺眉。出師不利,讓他一時有些失落。郁悶了一會兒,他慢慢扶著洞壁坐起身,走出了洞口。

  外面陽光普照,他瞇起眼睛,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攀著巖石,沿著一個緩坡往上爬去。片刻之間,那身影已經(jīng)到了斷崖之上。常明策選了一處地方,慢慢坐下,一直盯著那身影消失的地方發(fā)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找到吃的東西了,你接著點(diǎn)兒?!痹捯魟偮洌瑤讉€良莠不齊的毛桃咚咚咚掉落下來。

  常明策皺了皺鼻子,“就這個?”

  “這些就不錯了,至少解渴?!?p>  “你不說這里常有野獸出沒么?起碼能弄些肉吃吧?”

  “我答應(yīng)成峰師兄,這個月不殺生!”

  “你要知道,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你了,你是要還我一條命和兩萬金的人。”

  “我呸!”子顏咬了口毛桃,酸甜可口正和她心意。

  “我想吃肉,若是打來,減你千金?!毕旅?zhèn)鱽沓C鞑哂挠牡芈曇簟?p>  子顏愣愣地看著自己手里的毛桃,頓時覺得它不香了。

  一直等到了正午,常明策才看到那個黑色的身影從崖壁上緩緩下來,脖子上似乎還掛著兩個綠色的東西,隨著那身影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子顏滿頭大汗地回到了洞口邊,把脖子上掛著的一個綠色包裹扔到了常明策身上,不忘抱怨一句:“累死了!”

  一股魚肉的香味撲鼻而來。原來是兩條用樹葉裹著的烤魚。

  “我怕引來山匪,便在別處烤好了,所以耽擱了時辰。你的腳沒廢吧?”

  “你若是少說些晦氣的話,我可以考慮多給你減些欠債。”常明策慢條斯理地撕著了塊魚肉放在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一時滿口留香。

  “呸呸呸,那我改口,你的腳踝還建在吧?”

  “有沒有看到桑泉?”

  “看到了?!?p>  常明策一愣,抬眼看向子顏:“他人呢?”

  “哦,我和他說,你主子腳廢了,不能走路,讓他下山買些藥來,我還特意警告他,若是不能及時趕回來,你不但要病死,還要被餓死。所以他打了這些魚給我們吃?!?p>  “所以,這些魚是桑泉捕的?”常明策看著手里的烤魚,皺了皺眉。

  “那可不,我說你這小廝不錯,幸虧沒死,要不然可惜了?!弊宇伋断乱粔K魚肉扔到嘴里,忍不住點(diǎn)頭,“魚也烤的好吃?!?p>  “這魚也是他烤的?”

  “是啊,我只會吃魚,哪里會烤魚,反正桑泉手腳利落,也不耽誤功夫?!?p>  “是嗎?可我卻覺得,捕魚烤魚的功夫,他有可能下山跑了來回呢?”

  “哦?”子顏故作驚訝道,“似乎也是,我怎么沒想到呢?”

  “你倒是會物盡其用?!?p>  “過獎過獎?!弊宇伜呛且恍?,低頭啃魚。

  ……

  一截枯木突然被燒得裂開,噼啪一聲蹦出一串火星,子琪被嚇了一跳,慌忙仰身后退。常明策伸出胳膊,虛扶了一把。

  子琪默默地坐直身子。

  “你沒什么想問的?”常明策疑惑道,

  “嗯,我想問,子顏那時候何不殺了你,一了百了?”

  常明策騰地站起身,臉色陰翳看向子琪:“對牛彈琴!哼!”

  子顏?zhàn)谠貨]有動,她腦子里的回憶漸漸清晰,想起了以前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那時候,太子顧離、韓青、成峰、子顏和子琪幾人師出同門,他們的師父都是太平州武圣人魏廣。后來師父仙逝,他們也分道揚(yáng)鑣。顧離和韓青回到金陵,子顏、子琪和成峰依舊在太平州,跟著袁起守護(hù)一方百姓。

  幾年的同門生活,讓子顏對成峰心生愛慕,對他寸步不離。成峰因此便有些惶恐,常常借口有任務(wù)躲著子顏。

  而子琪心悅顧離,可因?yàn)槎说匚粦沂猓瑢?dǎo)致她時常郁郁寡歡。所以那時子顏才常常調(diào)侃,所謂的新歡舍舊愛,要趕緊找個好公子把子琪嫁了,省的她夜思夢想,得了相思病。

  子琪確實(shí)記得,楚越開戰(zhàn)前,馬鞍山突然來了一群猖獗的山匪,讓過路的百姓深受其害。爹爹作為一城守將,當(dāng)然不能置之不理,便計劃派兵上山剿匪。成峰師兄便自告奮勇,先上山探路,以免打草驚蛇。而姐姐子顏因?yàn)閾?dān)憂成峰,也在第二日背著爹爹悄悄離去。

  可是那次,成峰師兄先一步回來了。

  子顏回家后便有些悶悶不樂,大家以為是因?yàn)槌煞鍘熜值年P(guān)系,便沒有理會。只是子琪記得,有一日夜里,子顏跑進(jìn)了她的房里,悄悄問她:“這次進(jìn)山,我救了一個樣貌俊俏,身手不凡,家境富裕的年輕公子,我看此人品性不錯,比那顧離好上幾倍。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子琪當(dāng)時聽了,臉頓時燒得通紅。她和姐姐不一樣,姐姐大大咧咧,做事隨性,敢說敢作,可她性子溫吞,做事也思前想后,總是有很多顧慮。

  子顏沒聽到子琪的回應(yīng),自顧自地說道:“哎,其實(shí)是此人這次救了我,還因此負(fù)了傷,所以是我欠了這人一個天大的人情,我即便是為他當(dāng)牛做馬一輩子也還不清啊,一想到這里,我就心里難安?!?p>  “好啊,”子琪一聽頓時又好氣又好笑,“你竟然是要拿妹妹來抵債,看我不告訴爹爹,讓爹爹評理!”說罷,她伸出手就撓向子顏的腰。

  二人嬉鬧了一陣,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那日救她的,竟然是常明策。

  楚越交戰(zhàn),姐姐為了救成峰師兄,曾去楚兵大營暗殺過統(tǒng)兵將領(lǐng),而那時統(tǒng)兵的,正是常明策。

  想到這里,子琪突然抬頭看向正往斷崖上走的人。

  那日夜襲,常明策是不是見過姐姐?否則,他怎么會一直說著要找姐姐?

  子琪踢滅了火堆,急忙朝著常明策飛奔而去。等二人爬山斷崖,子琪這才氣喘吁吁地問道:“你是不是又見過子顏,那時候子顏跟著越兵一起夜襲楚兵大營,而你是統(tǒng)兵,你們一定見過的對不對?”

  “我們確實(shí)見過。”常明策低聲道。

  “那她……那她發(fā)生了什么?”子琪秉著呼吸,顫抖著問出口。

  其實(shí),她很害怕常明策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可若是不問,她又不死心。

  那日發(fā)生了什么呢,常明策凝視著眼前幽深的山谷,腦子里又是一片迷茫,其實(shí)他自己都弄不清。他一直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現(xiàn)實(shí)。若是夢,為何他的傷口至今隱隱作痛,若是現(xiàn)實(shí),為何他的記憶如此混亂。

  ……

  那時,常明策帶著常家軍追擊還在負(fù)隅頑抗的越兵。

  金陵已經(jīng)淪陷,越帝帶著家當(dāng)逃去了余杭,可這路兵馬是越國太子領(lǐng)兵,士氣頗高。所以他足足追了兩日,俘虜了許多負(fù)責(zé)斷后的兵馬,最后兩軍相隔十里扎營,準(zhǔn)備天明再戰(zhàn)。

  可那日夜里,兵營里遭了偷襲。

  越國派出十幾人,專殺領(lǐng)兵統(tǒng)領(lǐng)。當(dāng)刺客使用調(diào)虎離山計把桑泉和桑河都引開后,閃進(jìn)了常明策的營帳。

  圍堵常明策的有兩人,借著微弱的火光,常明策看清來者是一男一女。而那女子,竟然是自己曾經(jīng)救過的子顏。

  當(dāng)時,常明策和子顏都愣住了。就這一瞬的間隙,給了另一人近身的機(jī)會,常明策的胸前被劃了一道,頓時鮮血直流。

  子顏也沒有再多猶豫,以一對二,誓要?dú)⒘顺C鞑?。常明策身手再好,也抵不過兩個武藝高強(qiáng)的刺客,漸漸的便力不從心,落了下風(fēng)??墒牵驮谧宇伒牡峨x常明策的脖頸咫尺的距離時,她突然轉(zhuǎn)了個彎,一刀刺入了常明策的肩頭。當(dāng)時常明策的手中只剩下一把斷裂的櫻槍頭,他抬手反擊,把子顏擋了回去。

  另一名刺客從地上爬起來,飛身而上,常明策被逼地連連后退。千鈞一發(fā)之際,桑泉帶兵趕了回來。

  子顏和同伴對視一眼,準(zhǔn)備撤離??墒巧H睦锟戏胚^他們。整個楚兵大營亂中有序,不到半個時辰,把夜襲的越兵或活人或尸體,一個個都揪了出來,擺在了大營的空地上。

  常明策顧不上身上的傷,把人一個個查看過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子顏的身影。正當(dāng)他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望時,一隊(duì)負(fù)責(zé)搜查的人馬押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那一聲黑衣的正是子顏,而另一個則是白日里剛剛捕獲的一名越軍統(tǒng)領(lǐng)。常明策想起了子顏那是時常掛在嘴邊的“成峰師兄”。

  那搜查隊(duì)的將領(lǐng)將二人扔到那一堆越兵當(dāng)中,對著常明策行李復(fù)命。

  “將軍,大營已搜查完畢?!?p>  話音剛落,負(fù)責(zé)行刑的士兵已經(jīng)兩個一組,站在那些還活著的越兵身后。

  這些越兵都身手敏捷,要不然也不會輕而易舉地入侵楚兵大營。他帶領(lǐng)的可不是普通的軍隊(duì),而是常家軍。

  是訓(xùn)練有素,讓他一直引以為豪的常家軍。

  “等什么,都?xì)⒘?!”桑泉粗聲粗氣道。他看著常明策血流不止的胸口和肩膀,一時眼光里都是血?dú)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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