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盈靈還真不知道西戎是來干什么的。
她瞄向溫遠(yuǎn)致,溫遠(yuǎn)致依然乖順的跪著不搭理她。
“陛下,臣最近一直看著南宮小姐,封了她的武功,她不可能和此事有關(guān),而且大人知道南宮小姐在宮里,也不會把她牽扯其中。”
梁帝收回身上的氣勢。
自從南宮盈靈上次摸過來后他就盯著她,自然知道她和此事無關(guān)。
但想起那個跑掉的人,心里就忍不住遷怒。
有時有些陰暗的想他要是把南宮盈靈和南宮玄月給抓起來,她一定會回來。
“陛下!”
梁帝身上的氣息越來越陰郁,跪著四位把頭低越來越低。
李安不得不出聲提醒。
梁帝冷笑一聲。
“現(xiàn)在你們幾個不論手上有什么事,都給我放下。什么時候找到人什么時候再說其他事?!?p> 梁帝轉(zhuǎn)向南宮盈靈。
“什么時候找到人你什么時候才能自由,所以你最好不要搗亂。”
找人?找誰?
其他幾個人都還有些糊涂,梁帝已經(jīng)離開了。
大家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溫二,盈靈,現(xiàn)在可以說一下不見的是誰?我看陛下的樣子是查不出來我們幾個就得別干其他事的樣子了?!?p> “那你們一輩子就吃吃喝喝吧!人,你們是絕對找不到,找到了也沒用?!?p> 南宮盈靈甩著袖子離開,準(zhǔn)備去休息。
溫遠(yuǎn)致也默然,南宮大人的蹤跡確實不好找。
他拍拍王七公子的胳膊。
“陛下要找的南宮小姐的母親,也是曾經(jīng)的右相大人,王七公子你的老師。”
王七眼皮跳了跳,在聽到師妹的話的時候他就有點猜測,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溫二公子你是什么?南宮小姐的母親?右相大人?”
這兩位能等同一位嗎?
其他兩人一臉不可置信?
陛下不論要找這其中哪一位都不可厚非,但這兩位竟然是一位。
把持大梁十幾年的重臣竟然是女子。
真是不可置信!
“那完了!溫二你能找到嗎?”
文三心焦,他怎么可能找的出南宮大人,陛下真會高看他們。
找人這事不該找他?。∶髅髦烊感l(wèi)更擅長找人。
“南宮大人是在我眼前玩的脫殼之計?!?p> 文三把期盼的目光望向王七。
“在下本就一閑人,如今不過更閑點而已。不過對于老師我確實找不到,我在溫公子說之前都不知道老師竟然被陛下關(guān)在宮里?!?p> 嘚,王七公子這是他能找也不想找。
文三轉(zhuǎn)向舒二。
舒二聳聳肩。
“我就一武夫,對找人一事一竅不通。不過我好奇右相大人為官數(shù)十年,為什么此時脫身?”
為什么此時脫身?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文三和溫二對視一眼。
溫二能猜出來的事,文三也能猜出來。
不過他想不出南宮大人到底是南家還是宮家的人。
看南宮大人這多年的行事倒是像宮家,可是又為何化姓為南宮呢?
“二位莫非知道什么隱情不成,大家現(xiàn)在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不如把該說的說出來。”
“哦!王七公子也覺得我們是一根線上螞蚱嗎?”
王七喝了口茶,才溫和的開口,“難道文三公子以為就憑我們幾個能摸到黑鳳凰的蹤跡嗎?而且就算我們幸運(yùn)的知道黑鳳凰的消息,我們就能抓到老師嗎?”
王七隱隱約約的能感覺的溫二和文三有隱藏身份。
所以四個人里確實只有他最閑。
舒二手一抖,看著表情沒有絲毫變動的其他兩位,他覺得他不該在這里。
大家不都是京都的青年才俊和紈绔嗎?
為什么感覺自己在另一個空間?
文三低低笑了。
對于王七知道黑鳳凰他們也不驚訝,畢竟王家嗎?
“王七公子的意思是我們像南宮小姐一樣洗洗睡嗎?恐怕陛下那邊不好交代?!?p> 溫遠(yuǎn)致拐了文三一胳膊。
“好了,天快亮了,大家四處看看就找地方休息?!?p> 也許是素日了弄癡買笑太多,不需要偽裝的時候溫遠(yuǎn)致就格外的不喜歡鬧。
“溫二你那邊的?!?p> 被拐的文三,倏地一下站起來,怒得看著溫遠(yuǎn)致。
溫遠(yuǎn)致打個哈欠。
“文三公子要是有能耐那就別睡了。你要是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我以后為你馬首是瞻。我去看看南宮盈靈。”
其他三位:“……”
好借口,他們才是查案的,這位是陪人的。
王七放下茶杯也起身離開。
另一邊,南宮盈靈也沒真的去睡覺。
她準(zhǔn)備繞著北苑轉(zhuǎn)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出點什么,好毀尸滅跡。
她還沒轉(zhuǎn)十分之一,就被人攔住路。
瞧著眼前坐在彎月下大口喝酒的人,南宮盈靈瞇瞇眼。
難道是他幫母親離開皇宮?
“更深露重,塞隕大王不回驛站休息怎么又來宮里,莫非有什么事要做?”
塞隕木孜挑挑眉,抹把酒。
“本王瞧這里景色迷人,故而來此賞一賞景,南宮小姐莫不是不歡迎?”
“塞隕大王說笑了,這皇宮有不是我的家,那有我歡不歡迎一說。不過就是好奇皇宮里剛出了事,塞隕大王你就猶如無人般的來這賞景。難不成?!?p> 南宮盈靈頓了頓,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好奇的問,“此事何塞隕大王你有關(guān)。難不成你接了誰的好處故意和陛下為難?”
塞隕木孜故作神秘的帶笑的看向南宮盈靈,“什么故意無意,不過順手而已幫尉遲大人一把?!?p> 南宮盈靈心里微微嘆氣,威遠(yuǎn)侯府這得多遭人恨,隨時都要被黑一把。
不過她也試探出來母親沒有和塞隕木孜合作。
他估計還不清楚宮里的事,要不然也不會順著她的話這么說。
“京都最近估計不太安生,塞隕大王要是還想功德圓滿,就不要再這打趣了。畢竟陛下的道行可不是我能比的。”
塞隕木孜從墻頭跳下來。
“南宮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呢?南宮小姐的本事本王倒是深有可是深有體會?!?p> 塞隕木孜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低低笑出聲。
“本王以前還一直以為已經(jīng)了解了南宮小姐的本事,今日才知本王原來還是低估了南宮小姐博才多識。”
塞隕木孜話音一轉(zhuǎn),反而有說。
“別論本王,估計這京都低估南宮小姐能力的也不在少數(shù)。不過如今本王已經(jīng)識見南宮小姐大梁卻不愿給南宮小姐機(jī)會。我相信南宮小姐如此才能定有鴻鵠之志何不擇枝而行呢?”
南宮盈靈退了幾步。
“塞隕大王妙贊。你這樣文鄒鄒我可真不適應(yīng)。良禽擇木而棲,可鳳凰卻非梧桐不止。盈靈不敢自比鳳凰但也知道可為與不可為之事。可退和不可退之步?!?p> “那真是可惜了!要是本王硬要南宮小姐隨我走一趟呢?”
話落,塞隕木孜突然出手直擊南宮盈靈。
南宮盈靈真準(zhǔn)備還手卻突然愣神。
“塞隕大王這是要帶我的未婚妻去呢?塞隕公子一族之王怎么還干這種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