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啊,這都幾點了?”
牧梨站在門口,看著推門而入的牧清徐略顯無奈的反問到。
“他們還沒回來嗎?”
牧清徐起初的語氣稍顯落寞,但是轉(zhuǎn)口又化作無所謂般的語氣說道:
“那幾時回來重要嗎?”
牧梨為其讓開一條進入的道路,看著對方進門關(guān)門坐沙發(fā)一氣呵成。
絲毫看不出一點的擔(dān)憂神色。
“重要的是你為啥這么晚才回來?你知道晚上外面有多危險嗎?”
家里的父母時常夜班,加班的晚晚回家,也就勞煩他這當(dāng)哥哥的了。
牧梨一手掩面,一邊坐到牧清徐的身旁反問到。
“哥,你說這會是一場夢嗎?”
“啥玩意?”
面對自家妹妹的反問,牧梨一時之間表示疑惑并進行表達,
聽著這種青春傷痛文學(xué)之中出現(xiàn)溝槽的反問。
牧梨第一時間不會自家妹妹被渣男欺騙了感情。
但是看著對方的臉色。
思索,平靜……
不對,這是干啥了開始思考人生了?
“沒啥,對了我也見鬼了?!?p> 牧清徐沒有進行回答,反倒是給牧梨再遞出一枚重磅炸彈。
牧梨掩面的手放下,剛剛?cè)ビ|碰桌面上的水杯。
結(jié)果聞言瞬間愣住,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牧清徐發(fā)出內(nèi)心深處最為純粹的一聲:“啊?!”
然后連忙的抓住牧清徐的手臂,前看后看確保沒有什么傷勢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原本還以為只是和朋友在外面玩的忘記了時間。
畢竟之前臨近高考的時候,他都跟朋友出去放松一下心情。
壓力下的緊張需要一定的傾瀉口,這很正常。
頂多就是男性朋友嘛,只要不影響學(xué)業(yè)牧梨倒是無所謂了。
反正牧清徐此時此刻也已然成年,且有著自己獨立的三觀。
交友本就是她繞不過的必修課,對象這門選修課在大學(xué)前提前進行牧梨無所謂。
但是,那是因為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p> “清徐,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牧梨有些許的煩躁。
強壓下心底的不安,然后通過喝水緩解緊張的情緒。
“曉閻……,是我的同學(xué)?!?p> “他說這是一場夢境,我們是夢中的人物?!?p> 牧清徐輕描淡寫的進行了概述。
而牧梨聽見那個心心念念的名字,心卻涼了半截。
曉閻為什么又會變成牧清徐的同學(xué)?
好吧,雖然他看起來的確也是只有學(xué)生模樣。
只是夢境又是什么耍人的手段?
牧梨不知該如何去評判曉閻是何種人。
畢竟對方救自己一命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p> 而牧清徐親口承認(rèn)見鬼,卻完好的回家也多半是曉閻的功勞。
但是他偏偏又喜歡說些不著調(diào)的謊言,去搞得他們寢食難安。
這真的是……令人又愛又恨。
牧清徐自然知道自己的傻哥哥在做何心理活動。
只是瞥了對方一樣,然后淡淡的說道:
“他說他搞錯了時間……,現(xiàn)實的時間在高考之后的某一天?!?p> “至少他向你表達了一定的歉意?!?p> 牧清徐這般為曉閻辯解到,搞得牧梨都沉默了。
一時之間,寂靜無聲。
牧清徐則是在回憶今天的一點一滴,尤其是有關(guān)于小茶的片段。
幸運嗎?
明明看起來是那么的不幸。
每一個人,甚至包括自己。
對自己進行概述,都乍一看有失偏駁。
一個怕麻煩的人主動卷入了麻煩之中,怎么聽都顯得那么不合理。
人吶……,好麻煩。
這般想著,又去思索著,探索著麻煩。
而另一邊的胖胖則沒有時間去思索這些有的沒的。
他站在門口,僅僅只是看著如同門神的拿著晾衣架抱胸注視著他的父母。
腿不由得往后微微撤了一步。
咽了口唾沫,然后小聲的反問了一句道:
“能不能輕點,我其實是去救失足小孩了……”
“那小孩呢?”
左側(cè)的門神背著客廳的燈,顯得威嚴(yán)壓迫感滿滿。
再加上那平靜之下強壓著的怒意,不禁令聞言的胖胖縮了縮頭。
但是見父母還有可以商議的可能性,于是還是顫抖著開口道:
“被超度了,真的……”
“我遇見他的時候,他還被困在回憶之中……”
胖胖眼見自己的父母露出了笑容。
心卻開心不起來一點。
畢竟他自己都覺得剛剛的解釋有些許的不妥。
見母親將自己“迎進”屋中,而父親則在斷后的同時緩緩將大門關(guān)上。
胖胖回頭,看著那門外的世界被逐漸合攏的大門所吞沒。
在父母的陰影籠罩下,瑟瑟發(fā)抖。
然后只能蜷縮著說了句:“盡量輕點?!?p> “啪!”
“嗷嗚!”
胖胖的屁股被掰了出來,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的同時胖胖本人也對其進行附和。
“大半夜的還在外面亂逛,你要翻天???!”
“還有多久就要高考了,你知道嗎?”
“嗷嗚!”
這個夜注定不平靜。
最為直觀的體現(xiàn)就在胖胖以及牧清徐二人那黑眼圈上。
“打算去動物園跟熊貓搶位置?”
曉閻打趣的時候,還看了眼二人的區(qū)別。
牧清徐僅僅是精氣神有些許的不足,看起來是晚上想太多了。
而胖胖就顯得慘多了,坐立不安的模樣看起來屁股已經(jīng)不再是冷屁股了。
“曉閻,話說昨天……”
牧清徐還想接著詢問昨天曉閻還未回答的問題。
但是卻被曉閻搖頭拒絕,并跟隨指引看了下周圍。
放學(xué)沒人的時候再說嗎?
而此時的胖胖忍受著疼痛坐穩(wěn)之后,看向曉閻反問一句道:
“曉哥,今天晚上去哪里?”
這一句還把曉閻給問懵了。
不可置信的往胖胖的屁股處看了看。
不是哥們,癮這么大???
胖胖看曉閻的反應(yīng),大致也能明白對方在想什么。
于是開口解釋道:“反正這頓打又不能白挨,他們不可能打死我的?!?p> 底線這么低嗎?
“你不慫了?”
“……,或許是運氣好吧,反正初遇就是小茶導(dǎo)致的好奇以及興致要大于恐懼?!?p> 胖胖拖著下顎,細(xì)細(xì)思索。
或許這就是他吧,又菜又愛玩的。
比起平靜的麻木,喜歡作死去挑戰(zhàn)心跳。
當(dāng)然更多的也有那么一絲,如果有可能幫助到像小茶那般人的幻想。
雖然自知渺茫。
但胖胖已然做到明確自己的心與本性,并接納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