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好遜哦
“不是吧?哈哈哈鶴年你也太遜了!直接撞死人這種事你也想的出來,嘖嘖!”別墅里,金發(fā)赤瞳男人扶著沙發(fā)扶手,一手捂著肚子對對面被稱為鶴年的鷹眼男人嘲笑著,眼中溢出了幾滴因笑得有些過頭而產(chǎn)生的淚滴:“以錢換命估計是你能想出最正常點的方法了,果然,你要跟完美的我比,還是差了很多的。”
牧鶴年修長的腿跨在自己另一腿上,雙手交叉,往沙發(fā)上一仰,面帶嫌棄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開口道:“宿清,我覺得應(yīng)該不用我再重復(fù)幾遍那句話吧?你真的很吵。”
“不可能,完美的我的每一句話都是完美悅耳的,沒有人會拒絕聽我說話!”嚴(yán)宿清撩了撩自己的碎發(fā),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緊接著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那你失算了,我又不是‘人’。”牧鶴年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太想搭理他的這個同事。嚴(yán)宿清的性格一直這樣,自視完美但開口就很令人想揍他,自戀到極致的程度。
“既然有人類的樣貌,那么死神也算半個人的我的寶貝?!?p> 是的,他們兩個都是來自地府的死神,負(fù)責(zé)帶走世間殘留的亡魂和生者的靈魂。
嚴(yán)宿清挑了挑眉,赤瞳里印出牧鶴年無語的臉,他決定不再逗他,也往沙發(fā)上一靠,雙手大張扶住沙發(fā)背靠的邊緣道:“最近上頭催的蠻緊,這段時間得注意沖沖業(yè)績了,也不明白這么著急干什么,有些人就是倔著一口氣,你說這怎么帶走?”
“是,所以只能想辦法。你呢,你說我的方法遜,那你又有什么方法?!蹦龙Q年回答著,臉上帶著些無奈的神情看向嚴(yán)宿清,等待著他能說出什么好方法。
“我的方法,你可學(xué)不來,因為我很完美,只有完美的人才能做到?!?p> 牧鶴年深呼吸嘆了口氣,強忍著自己心中想把他踹出去的沖動:“所以呢?”
“所以...”嚴(yán)宿清笑瞇瞇的看著他,每次看到牧鶴年生氣的樣子真是令他心情大好。
在牧鶴年將他踹出去之前,他率先起身,拍了拍衣服上莫須有的灰塵,走向陽臺,回頭舉起手指放在唇前對溫鶴年說:“不告訴你?!闭f完一躍而下,還留下一句“還有,建議不要再用直接撞死這么遜的方法了,真、的、很、遜?!?p> 牧鶴年起身,走向陽臺,嚴(yán)宿清已經(jīng)沒了身影。
任務(wù)需要長時間來往人界,為了方便任務(wù),他在人界弄了個屋子居住,位置在郊區(qū),遠(yuǎn)離市區(qū),他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因為這樣更能落得清凈,除了嚴(yán)宿清過來的時候。
他嘆了口氣,心中暗罵著嚴(yán)宿清嘰嘰喳喳的沒點好點子,凈吹自己完美。
夜晚的郊區(qū)靜悄悄的,牧鶴年眼中更添一分深沉。
……
商業(yè)街邊。繁華的商場燈光下沒有一絲夜晚的靜謐氣息,人來人往走在路上,時不時有人走進(jìn)店里。
溫憐挺了挺酸疼的背,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一點,休息大半天了怎么晚上還是打不起精神。
是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些影響的嗎?也許是吧,她仍不能確定看到的身影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但王大媽死的也實在是蹊蹺。
“溫憐!發(fā)什么呆呢?又來客人了,晚班人手不夠,你快去?。 鳖I(lǐng)班的斥喝聲將溫憐的心緒拉回了眼前。
“抱歉李姐,我馬上去。”
她嘆了口氣,拿著菜單走向客人。
點完單后到后廚后,同為服務(wù)員的宋朔辰一臉擔(dān)憂的走過來拍了拍溫憐的肩問道:“溫憐你沒事吧?發(fā)生了什么,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
溫憐回頭,對上宋朔辰那雙澄澈的眼睛,突然腦海里又閃過下午看到的那雙鷹眼,令她不由得一怔,但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撓了撓自己的頭,面帶尷尬回應(yīng)他的話。
“啊...沒事沒事,只是有點累?!?p> “有點累?沒好好休息嗎,晚點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自己一個人也太危險了吧?!彼嗡烦教置嗣貞z的額頭,松了口氣:“沒發(fā)燒呀?!?p> 溫憐對宋朔辰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驚住,有些害羞的后退了兩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又不是小孩子了?!?p> 宋朔辰似乎也意識到溫憐的情緒,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怏怏道:“好吧,那先加油吧,估摸著這批客人完就該歇息了?!?p> “嗯?!?p> ……
十一點半,人流量逐漸變少,溫憐跟其他同事一起收拾著餐具跟廚房,收拾完就可以準(zhǔn)備下班了。
“那我先走了?!睖貞z收拾完了手頭的東西,拿起了自己的小挎包走到了店門口,對里邊的宋朔辰說道。
“好,注意安全?!彼嗡穳m對溫辰露出了一個微笑,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目送她出了店。
溫憐走向了連接她家小區(qū)的老街道?;璋禑艄忾W爍著,月光灑落在地面,這條街道成了繁華與孤寂的分界線,將喧囂隔離在外,仿佛從未觸碰過一般。
溫憐走在路上,時不時踩上路邊灌木叢落下的葉子跟小枝條,喀吱響,給空蕩蕩的街道更帶來一絲涼意。
轟轟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寧靜,溫憐疑惑的往聲源處一看,一個男人騎著機車飛速駛過,溫憐站在燈光下,男人行駛在黑暗里。
牧鶴年抬頭,看到燈光下的女人,而她正好也看著自己,那一瞬間,兩人視線對上了。
溫憐心頭一個咯噔。這雙眼睛...
溫憐腦海中猛然出現(xiàn)下午腦中閃過的那雙眼睛,是那個人?
但機車速度太快,牧鶴年很快就消失在了溫憐的視野中。
又是那個女人...
牧鶴年微微皺了眉頭,覺得她有些奇怪,愣在那里干什么。不過,她見過他的記憶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消除了,而今晚的目標(biāo)并不是她。他騎著機車飛馳著,舔了舔被風(fēng)吹得干燥的嘴唇,直視前方駛向更遠(yuǎn)的黑暗。
溫憐回過神來,快步離開街道,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
經(jīng)過王大媽家時,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但里頭仍傳來男孩子哭哭啼啼的聲音。
也是,上個學(xué)回來就收到母親去世的噩耗,是誰都接受不了的。
像她一樣。
不過小迪還有他的爸爸。
我好像,什么都沒有。溫憐自嘲著,走向了自己的家。
夜深了,有人在安心熟睡,有人瞬間便失去了生命。
小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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