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門夫君鳳凰妻23
隨著江瀾的話說出口,神色大變的人,不只是袁桂花一人,秦月寒的臉色也變了。
“家主怎會知道?”袁桂花跪在地上,微微仰頭望向江瀾。
卻見到江瀾那張極其艷麗的面容,驟然勾起一抹冷笑。
“哼,你做的如此囂張,我又怎會不知?”江瀾開口說道,一腳踹在了袁桂花的胸口。
江瀾這一腳又狠又急,袁桂花這個半老徐娘,當(dāng)即就倒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
秦月寒被江瀾這一動作嚇了一跳,俊雅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愕然。
這段時間,他所見到的江瀾都是溫柔的,體貼的,細(xì)致的。
但這一刻,站在藥鋪里的江瀾,就像一把拉開了的弓弦,滿是傷人之意。
隨著袁桂花癱倒在地上,跪在一旁的學(xué)徒,早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
“家主饒命?!蹦菍W(xué)徒高聲喊道,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
江瀾沒有說話,望向捂著胸口望著她的袁桂花,語氣頗在嘲諷的說道:“你一介家奴,竟如此議論少東家,是誰給了你狗膽?”
那學(xué)徒求饒的聲音又急又響,藥鋪本就是開門做生,此刻門口已經(jīng)聚攏了不少人。
其實(shí),在江瀾扶著秦月寒下馬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吸引了周圍商鋪老板的目光。
畢竟整整一條街的商鋪,也就藥鋪的少東家是一介男子。
所以自然少不了吸引周圍的好奇心
此刻,藥鋪門口已經(jīng)聚攏了不少人,有些膽子大的商鋪老板,恨不得的直接踏進(jìn)藥鋪來看熱鬧。
當(dāng)他們看到往日里態(tài)度甚是囂張的袁桂花,此刻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的凄慘模樣,都露出了興奮的目光。
江瀾自然也知道身后已經(jīng)聚滿了人,但她此行就是為了給秦月寒出氣,自然不介意別人觀看。
“家主饒命呀!奴才一心為了秦家,不敢有一絲私心?!痹鸹ㄔ僖膊桓矣袆偛诺妮p視,跪在地上框框幾個響頭頭,磕的好不賣力。
“是嗎?”江瀾開口問道,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頗有幾分嘲弄之意。
然后她緩緩地走向袁桂花。
隨著江瀾慢條斯理的靠近,袁桂花的額頭,落下了一滴冷汗,后背的衣服也已然濕透。
“是的,奴才忠心耿耿?!痹鸹ㄩ_口說道,聲音鏗鏘有力,哪敢有半分虛弱之態(tài)。
“你忠心的是秦家,與我江瀾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苯瓰戦_口說道,然后腳尖輕輕的點(diǎn)在了袁桂花的頭頂。
明明江瀾腳尖的力氣輕飄飄的,袁桂花卻有一種泰山壓頂?shù)母杏X。
“奴才……奴才……”袁桂花想要開口辯解,但卻隨著江瀾腳尖越發(fā)的用力,而身體向下彎曲,臉頰貼在了地面上。
此刻的江瀾,面容艷麗到了極致,周身的氣勢凜然,讓人不敢靠近。
門口看熱鬧的人,此刻早就啞然無聲。
秦月寒坐在一旁,握住扶手的手在不自覺的用力,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復(fù)雜的思緒。
“袁桂花,狗就應(yīng)該有狗的樣子,奴才就應(yīng)該有奴才的樣子。奴才一旦狗膽包天,往往就是該死的時候了?!苯瓰戦_口說道,然后腳掌抬起,微微用力踩在了袁桂花的臉頰上。
臉頰被踩的痛苦,被人踐踏的尊嚴(yán),讓袁桂花心里恨極了。
她想要掙扎,卻在聽到江瀾的下一句話時,驟然僵住了身體。
“聽說,你姐姐袁蘭花生了個女兒,說是有文人之象,將府之才?!苯瓰戦_口說道。
袁桂花心中驟然一寒,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她已經(jīng)賣身為奴了,這輩子孩子都脫離不了奴籍,她的侄女是她們袁家所有的希望了。
“家主,我錯了,求您寬宏大量放過我姐姐他們?!痹鸹ㄩ_口祈求道,
江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看著地上失聲哀求的袁桂花。
再想想一朝敗落,被她冷嘲熱諷,言語欺辱的秦月寒,她就沒辦法寬宏大量。
江瀾看著袁桂花跪地求饒的蠢模樣。
再想想她曾經(jīng)說秦月寒給他侄女做妾都不配。
她就想她死。
秦月寒所坐的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江瀾的面部表情。
他不懂,為什么江瀾對初次見面的袁桂花是如此的狠辣?
“根據(jù)我朝365條律法,家奴叛主,竊取銀兩超過五十兩,家人連坐。袁桂花,你看看這個?!苯瓰戦_口說道,她此刻的聲音,不急不緩,頗有幾分閑適。
江瀾從袖口中拿出一張紙張,丟在了袁桂花的面前,那上面蓋著鮮紅的印章,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袁桂花伸手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賬目之后,神情大變,有些瘋狂的將那紙張撕碎,往自己口中塞。
“你不會以為我就只此一份吧?!苯瓰懖⒉蛔钄r,看著她吞的差不多后,才再次開口說道。
袁桂花聞言,心神俱裂,再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膝行至江瀾的面前,想要伸手抱住她的大腿求饒。
卻被江瀾再次一腳踹翻,吐出一口鮮血,癱作一團(tuán)。
站在門口的人,此刻都被江瀾這一連翻來的作為所征服。
看著袁桂花在眾目睽睽之下,癱坐一旁爛成一團(tuán)軟泥,絲毫沒有同情之意,都露出了鄙薄的神情。
跪在一旁的學(xué)徒,此刻早已被眼前的陣仗所嚇住,雙腿之間更是……
江瀾見到學(xué)徒如此作態(tài),眉頭微微皺起,開口向站在秦月寒身旁的秦鐘說道:“秦鐘,扶你家主君上樓。”
隨著江瀾的話落地,袁桂花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樣,望向江瀾的眼睛迸發(fā)出期翼的目光。
但是江瀾怎么可能讓她如愿?
她直接半蹲下身子,伸手扼住了袁桂花的脖頸,低聲湊到她的耳邊說道:“不想她們也死,就給我禁聲?!?p> 江瀾此刻的聲音十分溫和,但話語之間的狠意,卻不容袁桂花錯聽。
而在門口的眾人,此刻忍不住小聲的互相說道:“這就是秦大夫的妻主嗎?”
“是啊,這么厲害的嗎?”
“我看她從剛才一進(jìn)來,就很小心的護(hù)著秦大夫?!?p> “不是說秦大夫不受寵嗎?”
門口人的竊竊私語,聲音并不小,都悉數(shù)地落入了江瀾的耳中。
“009,秦月寒是不是也知道她們背后如此議論他的事情?”江瀾在腦海中問道。
【不然呢?畢竟秦月寒只是男子,被她們議論也無可奈何,自然是只能裝作未曾聽聞的樣子?!肯到y(tǒng)009開口說道,頗有幾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