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悄箖怕是怎么也沒想到,昨天晚上他遇到的那些倒斗的屃匪竟然走了和我們一樣的路,之所以沒有撞見完全是因為他們在這里上去了,這不知道這些吃臭的是什么腦回路。
“我猜他們是閉不住了,看到這里有往上面走的路于是就順著咱們的盜洞往上走了。”
“過河拆橋,喜歡,討厭別人?!?p> 三表哥之前說的話我都忘了,倒斗要么在人少的地方,一旦在人多的地方就要想方法遮掩住墓道口,有的用臨時停車,還有人帶著氧氣瓶下墓。當時我聽著很扯,可是在老K樹家門口看到“同行”代購的氧氣瓶后我才相信。當然,那“同行”不是門派內(nèi)的,這次買賣是配合警方釣魚執(zhí)法。
福悄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倒要看看我這“老丈人”是不是又要用“命運”來擺脫他的失誤。正當我暗自竊喜等他出糗時,他抬手向那洞口抹去。
“土之術(shù)·改”
這是我在“技能樹”上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新技能,與其相像的只有“土之術(shù)·墻”,可那是有物造物,但這技能是“有物消物”那些臺階讓我看得很是不解。
“科學(xué)上學(xué)過的物質(zhì)守恒定律?!?p> 福悄箖說完就再也不說話了,江之水打頭我們依次從洞口上去,馮異故意排在我前面為我講述著技能其中的原理。
“物質(zhì)不會憑空產(chǎn)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是從一種物質(zhì)轉(zhuǎn)化為另一種物質(zhì)?!?p> 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即使是這個世界的魔法也不能改變這一基本定律。
“那我要是說,師傅是將這些土都轉(zhuǎn)化為氣體了呢。原理很簡單,就是將‘火之術(shù)·改;冰之術(shù)·降溫’兩個結(jié)合在一起,因為施法目標是‘土’所以用‘土之術(shù)’為技能開頭,要是施法目標是金屬,可以改為‘金之術(shù)·改’來進行釋放。技能耗藍很多,畢竟是同一時間釋放兩個技能?!?p> 每個國家的人在發(fā)現(xiàn)新技能時要上報所屬國的大賢者,由各國大賢者再上報給盤古國來進行錄入“技能樹”。因為賞金豐富,沒有個人愿意私藏,用喬胭的地獄玩笑來說“有了這些錢,即使你吸三輩子煙土也夠用?!?p> “師傅是在探究這個世界的真相,錢這玩意兒夠用就行。還有,師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酒精免疫,他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其實是三師妹畫的。”
我們還沒聊完,上面的江之水就已經(jīng)爬到洞頂,緊接著聽見一聲鐵鍬打土地的聲音。我在下面就能猜到,那群倒斗的人以為從洞里上來的是普通人所以想敲暈第一個,等那人丟手下面的也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
“鬼啊,這里還真的有鬼!”
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們說的話讓我感到匪夷所思,這個世界見到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金大人,你是不是放屁了,我都聽見了。”
“我那是憋笑噴出的聲音?!?p> 等我們爬到上面就看到三個盜墓賊已經(jīng)被捆了起來,三師姐和馮異在唱紅黑臉審問盜墓賊。
“你別說了,我們見過比你們更厲害的審訊,不就是紅黑臉嘛。我見過,來吧!”
那人說話是異世界語,不過中間摻雜的河南黃土味是逃不掉我的耳朵,這人絕對也是轉(zhuǎn)生者。我必須問問喬胭,異世界來這么多人不會影響這個世界的平衡嗎?
“師傅,這人怎么弄?”
三表姐問福悄箖,只見福悄箖喝下一口酒葫蘆里的酒,閉上眼睛揮了揮手。
“好!”
江之水收到命令,提著彎鉤套在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血瞬間就像是流水了一樣從下巴開始往下流,我好懸沒暈過去。
左邊那個人看見福悄箖會使用極刑立即嚇得抖如篩糠,直接就尿海了。右邊那個心態(tài)明顯比這個要好,罵了一句“慫包”趕忙大喊:
“我們說,我們說。問什么我們說什么。”
“我們可不是守法的審訊員,他們最多往你們身上澆冰水凍著你們,那些小紅人對我用得可比這還難受呢。”
這人還真是問什么答什么,問完之后我在旁邊感嘆:
“這幾個家伙算是撞到槍口上了?!?p> 原來,這三人是身負異能,“土里鉆”“探金手”“老鼠眼”聽名字就知道能力七七八八,三人好巧不巧復(fù)活在青洪幫軍營里,誰也不知道這幾人是怎么來的,立即就押送給幫派頂天梁——王尨。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青洪幫幫主,也就是大當家的名字。王尨聽說三人有挖墳掘墓手藝于是丟給三人一份地圖,就說讓來這里。目的是這里面有冊金片竹簡,上面字用銀絲鑲,一共一十八個字。
“王青洪,你好狠毒,斷子絕孫事你都做出來了,現(xiàn)在還要盜取我家秘寶?!?p> 那講述的人聽到自己盜的正是面前這鬼的墓,連忙想要跪下給阿魓磕頭,結(jié)果身上綁著繩子勒得他把舌頭都給吐出來。
“接著說,等下你想起來也沒機會?!?p> 他讓“探金手”把上面第三個字和第十二字各加一筆,想加哪筆隨便。之后原路返回就行。
我雖然不知道阿魓家這“金竹簡”上寫著什么,不過從我在三表哥那里見到的事情,想必和墓葬風(fēng)水穴有關(guān)系。我雖然是個唯物主義者,可是有些事情是寧可信其有。反正那次遷墳之后三表哥家就發(fā)生兩件大事有吉有兇,要不是深有體會這事要誰也不會信。
“還有什么嗎?”
“沒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p> 我和這人單獨聊聊,我走上前問那人。
‘怎么躺板的?’
‘槍斃。’
‘什么罪?’
‘盜掘古物?!?p> ‘馮生財你認識嗎?’
那人目露兇光,看我好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
‘你兩個是同家?’
“好了,我問完看?!?p> 這又是被三表哥送進來的人,不過估計事情做得過線了。
“阿魓小姐,這人交給你來,如何?”
“哦?您愿意把他們給我?”
福悄箖說:
“那是自然,好了,這次的事到此為止了。白靛,師傅我要走了,在燕晟甫身邊要照顧好自己,平時不要偷懶,剛才戰(zhàn)斗的時候明顯生疏了,這速度都慢成什么了你才勉強跟上?!?p> 阿魓很乖地給福悄箖道別,還讓白靛松松她的師傅,好像這個山洞就是我們家一樣,而阿魓就是東道主。
驪好像看出了什么,說著要跟三師姐學(xué)侍寢技巧跟著福悄箖一起出去。走的時候還拉著我一起走,不過走了幾步就用“潛行”藏在石頭后面看阿魓想要干什么。其余人就有說有笑走了,沒有人留下來。也就是說現(xiàn)在洞里就只剩我、阿魓和那三個盜墓賊。
脫掉那身之前我給她買的衣服,還刻意放遠很多,全裸的樣子站在三個盜墓賊面前。那尿海的看見就只有一個小女鬼,還是個小姑娘,也不裝暈了臉上立即一片淫笑。之間那人突然不見只在原地留下一個黑色地洞,再出現(xiàn)就在阿魓后面了。
“嘿嘿嘿,小鬼頭,要不要看看叔叔的棒棒糖?。俊?p> 我心想不妙,想要上去幫忙。還沒等我動手,那土里鉆雙手雙腳分開擺成一個“大”字,拿著一把柳葉刀就對著剛才那下巴被戳穿的人一下一下把那人肉骨分離,庖丁解牛不過如此。
“哎哎,小姑娘,我做得不是,快放了我吧!”
之后都開始飆土話,那口音像是秦豫接壤那附近的。
“老三、老三,你這是想干嘛!”
“老大,我也不想啊,這手控制不住??!”
土里鉆拿著柳葉刀往老鼠眼胯下送,這老鼠眼是想動也不能動就是在最努力最多讓胳膊晃晃,只聽見一聲慘叫,在一旁的我聽著都疼。
之后是手筋、腳筋算是成了廢人,要是不立即上治療藥水大羅金仙來了也治不好。之后就是土里鉆對著自己重復(fù)在老鼠眼身上發(fā)生的事,我只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阿魓做的事。
“來啊,我這里你想看看嗎?”
阿魓做了一個很銀的動作,估計土里鉆是想在死前最后再爽一次,伸著舌頭要往前舔。阿魓眼疾手快用傀儡線穿過土里鉆的舌頭把舌頭愣是把舌頭拽住一指長,另一根傀儡線像是切豆腐一樣切下一節(jié),土里鉆血如注水疼得他嗷嗷叫,之后就是老鼠眼。
在石頭后面看阿魓的我像是在看一部美式恐怖電影,再往下面我算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開始小心翼翼往洞口走。我心中那是暗罵自己:
“燕晟甫啊,燕晟甫。你常說白靛是好奇害死貓,你大爺?shù)倪€在這里好奇,現(xiàn)在看你以后怎么辦?”
我是真想把這段記憶消掉,可是和喬胭說,喬胭怕是要把阿魓凈化掉。
我身后聽見三聲悶響,可能是阿魓把尸體扔進我們那條盜洞發(fā)出的聲音。
等我到洞口的時候白靛和驪在那里等我多時,我囑咐她們不要告訴阿魓我剛才在洞里的事,她們兩個連連點頭,白靛拿出鏡子讓我看看自己的臉色。面色慘白,眼睛發(fā)紅頭發(fā)還有幾根發(fā)白,要不給我說這是鏡子我甚至不敢相信這是我自己。
“這是師傅讓我給你的藥,說等你出來之后讓你吃了?!?p> 福悄箖好神機妙算,好在我沒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不然我也要相信他那一套“天命”說法了。
我們在山洞外面等阿魓出來,我們?nèi)齻€坐在一起還真想不出什么聊天內(nèi)容,我就跟她們說起這些我那個世界有趣是事情,逗得她倆哈哈大笑。
“哥,你跟兩個姐姐說什么呢?給我也說說唄。”
“先下山,其實那些故事你都知道,只要你愿意聽我也能再說一遍。”
阿魓飛到我前面,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我。這樣子真的讓我有些發(fā)毛,玩鬧似的把她推在一邊:
“你干嘛,我這臉上還有些什么不成?”
“不是,我剛才發(fā)現(xiàn)哥,你鼻毛好像出來了?!?p> 驪和白靛側(cè)過臉偷偷笑起來,到后來憋不住了干脆不裝了反倒放聲笑起來。
到了山下戶部,喬胭等人已經(jīng)等我們很長時間了,我們點些飯菜吃完就準備回新手村了。
“喂!等等,趙霦先生,這個是愛麗絲給你的。”
“喝,我這桃花運難道也要來了?”
趙霦拿著信放在了貼近胸口的位置,要來紙筆寫下一個地址,遞給那個追上來的服務(wù)員。
“她要是想找我可以來這個地方找我,要是我要改地址會寫新的來。”
終于可以啟程回新手村了,走在新手村的街道上。喬胭和馮貝貝那個八卦之魂燃燒起來非要趙霦現(xiàn)在打開看看。趙霦拗不過她倆的軟磨硬泡還是打開了,信上寫的字很少:
趙霦先生,我覺得你說得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啟程準備要去找我的父親了,等我回來一定要嫁給你,即使做你的小妾也可以。
“你是怎么勸她的?那可是美人沼澤,瘋了吧!”
“???我不知道啊。那這信不就是個旗了?”
“快點,快點去救她回來!”
我拉住喬胭的手要去道之間,結(jié)果被趙霦拉住。
“算了,估計早就死了。這信不是今天寫的,一個藥師單獨能進美人沼澤里能活多久?”
看著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憤怒的我把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打開,吼道:
“那也是條命?。∮譀]有做任何錯事我做不到見死不救?!?p> “切,就因為我安慰了一下就戀愛的女孩估計就是個戀愛腦,我才懶得去救她,走了!”
我真是沒時間在這里聽她胡言亂語,頭也不回往道之間跑,小隊除了趙霦其余人也跟上來了。店主聽說我們遇到這樣的事情立即打開傳送門給我們進行傳送。
阿魓照著我之前零碎的記憶走到曉棗的房間,那里只剩下破舊的房子,阿魓說那房子看起來是被未知物體沖碎。我們在美人沼澤也不能大聲吼叫,只能委屈白靛用鼻子聞信上的味道找愛麗絲,我們在這里幾乎地毯式找了三天,別說是愛麗絲了,就連曉棗和雪穗都沒找到。直到喬胭抱著被雷擊的風(fēng)險,通過“神談”和鑫貝取得聯(lián)系,這才得知早在我們來美人沼澤的第二天鑫貝就收到了愛麗絲的靈魂。
“鑫貝能收到靈魂多少還算是個好消息吧,畢竟她沒有成為不人不鬼的粽子。”
喬胭這樣安慰我。到了下午我們匯合的時間,幾人依然是沒有收獲,怎么可能會有收獲呢?
“愛麗絲可能沒了,我和喬胭在路上遇到了她的尸體,我們就地火化了?!?p> 沉重的感情壓著我們所有人,既然有了結(jié)果就只好回去。
店長看著我們回來一道暗紫色光照亮我們的眼睛,那是“暗之術(shù)·遺忘”。
“歡迎光臨,你們想要什么道具?。俊?p> 趙霦拍拍我的肩膀大步往前走,用俏皮的聲音問店長:
“店長,你這藥水問題可太大了,差點讓我們滅隊!”
廖卡門也上前補刀,
“對,就是這藥劑問題可大了,店長你這要好好對藥劑進行試驗,太難用了。”
我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燕子,你這眉頭不展地在想什么?”
“我好像忘記了什么東西,好像還挺重要的?!?p> “能忘記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哪有人會忘記重要的事情呢?”
喬胭大笑著扶著我說。她說的也有道理,說不定什么時候無意間就想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