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澤若在段信身后出現(xiàn),一槍刺下,然而,庚等與壬等之間的實力差距還是十分明顯的,澤若的攻擊雖然命中了段信,卻只是他的虛影,至于真正的段信,此刻已來到澤若身后,他的手掌再次疑出火焰,卻并未直接攻擊,而是說:“待了這么些天,總算是了解御神教了,只要?dú)⒘四悖銦o后顧之憂了!”
段信每說一字,都使?jié)扇魞?nèi)心的絕望與恐懼多增一分,澤若不甘的閉上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然而,熟悉的聲音響起:“少陽·象風(fēng)之力!”
乾辰接住下落的澤若,同時拋出一個風(fēng)車——之前孩子們爭搶的那個,風(fēng)車的柄脫落,剩下的葉開始旋轉(zhuǎn),同時變得越來越大,狂風(fēng)驟起,御神教上空陰云密布,一個漩渦形成,漩渦下,乃是旋風(fēng),本強(qiáng)悍無比的紫火在這風(fēng)前變得不堪一擊,遇之則熄。
“這是什么力量,竟如此強(qiáng)橫!”段信被困在旋風(fēng)中心,風(fēng)中似有千百柄利刃,不斷在他的身上劃出新的傷口。
“少陽,象風(fēng)…我活了五十多年,終有幸見此番力量!”教主感慨道,可其他人卻聽的云里霧里。
在旋風(fēng)周圍盤旋而上的風(fēng)車頓然改變方向,如刀般刺向段信,其速度之快,幾乎不留殘影,段信避之不及,左臂被斬下,竟連血也未流一滴,如此形勢,段信倉皇而逃,乾辰也帶著澤若離開了御神教。
還有人想追乾辰,但被教主攔下:“讓他們走吧,這次若沒有那小子,興許天木帝國真將…”
乾辰和澤若來到山下,澤若剛松一口氣,乾辰行走的速度卻逐漸變慢了。
澤若看向身后的一瞬問,乾辰猛吐鮮血,倒在地上,澤若看見此幕,剛因戰(zhàn)斗而顯得略微紅潤的面龐再次煞白,澤若來到乾辰身邊,突然雙腿發(fā)軟,澤若抱著乾辰,欲言又止。
乾辰將那個不知何時重新拿回的完好的風(fēng)車遞給澤若,聲音微弱的說:“把這個當(dāng)作我吧,它會保護(hù)你的,多想一直這么看著你啊…”
“你不會有事的,我們現(xiàn)在去找大夫!”澤若聲音哽咽。
乾辰只是笑著,道:“能親我一下嗎…”
澤若眼眶變得濕潤,輕輕吻向乾辰的臉龐后,失聲痛哭。
乾辰露出微笑,眼前的一切變得黑暗,唯有澤若。
澤若已經(jīng)睡去,眼中含淚,于析見澤若遲遲不回應(yīng)自己,便也睡去了。
次日清晨,火堆只?;覡a,也不知一夜發(fā)生了什么,于析以一種極別扭的樣子側(cè)躺在騶吾身上,身體彎曲,像一條魚,他的臉正對澤若,不久,澤若醒來,睜眼便是熟睡中的于析,倒是也沒害怕,反而欣賞起了這張并不算特別帥的一張臉,很是陌生,但隱約又有些許的熟悉。
“用這個應(yīng)該能找到你的朋友吧。”澤若拿出風(fēng)車輕輕吹動它,然后放手,風(fēng)車開始自己飄動,見這個辦法奏效,澤若拽住于析的耳朵,說:“還去不去找你的朋友了?”
于析捂著紅紅的耳朵,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
澤若掩口而笑,又捉弄了番騶吾,最后等于析徹底清醒了,又說:“去找你那個叫白凌的朋友,跟著那個風(fēng)車?!?p> 于析看向遠(yuǎn)處一個飄動的黑點(diǎn),終于明白了澤若在說什么,整理好衣服便隨澤若一同上路。
沒多久,澤若突然抬頭看向天空說:“小于,你看那太陽,我們才走了多久,太陽已經(jīng)升到正上方了?!?p> “真的啊…”于析瞇起眼看向太陽,“不過,相比于這太陽,你叫我的名字好像更奇怪啊!”
“小于,怎么了,不好聽嗎?”
于析一陣無語,澤若咳了兩聲,說:“言歸正傳,我們需要加快速度了,恐怕規(guī)則就要降臨了。”
在澤若的催動下,風(fēng)車飄動的速度開始變快,可突然,一把刀從身旁擦過,澤若停下來,與于析一同落到地上,不知何時,他們面前竟多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身旁還有一個比他年輕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紅衣女人。
“你這廝,怎么隨便動手傷人!”于析憤憤的說。
男人臉上有道長疤,加上那表情看起來兇神惡煞,于析細(xì)看一番后,也確實被嚇到了。
男人冷哼一聲,說:“誰不知不久將有眾寶現(xiàn)世,屆時眾人相爭,能搶到幾件還不知道呢,但是,在那之前多殺一個,便可多一分搶到好東西的機(jī)會?!?p> 于析張著嘴說不出話,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威脅,雖然他見過生命的消逝——當(dāng)時靈尊一擊覆滅三萬人,火都一戰(zhàn)中,幾十萬人倒下,但這都不是他身處其中體會的,在大賽里,他也確實被傷過,甚至被劍貫穿過,可那也不過如夢一場,而現(xiàn)在,是真的有個可能殺過不少人的怪物站在他面前!
“怎么,怕了?”澤若那輕柔的聲音傳來,于析不愿承認(rèn),但蒼白的臉色與呆滯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
“給你個機(jī)會,快點(diǎn)走?!睗扇艨粗腥溯p咤道。
“讓我走?哈哈哈,笑話!不過,你這個小妮子倒是有幾分姿色,不如,來做我的小妾,我保證證讓你欲飄欲仙,嘿嘿…”男人臉上露出令人厭惡的表情。
“惡心...”澤若喃喃道:“小于,你要保護(hù)姐姐嗎?”
“你退后,我來教訓(xùn)他?!庇谖鲆а勒f。
“你行嗎?”
“男人不能說不行!”于析拿出煞血驚鴻,癸等元器的強(qiáng)大氣息隨之散發(fā)。
男人一伸手,那把刻有虎紋的刀便回到他手中,他又看向煞血驚鴻,說:“這品級的元器,至寶啊,在你小子手里可惜了!”
“虎威斬!”男人斬出一道刀氣,刀氣化為虎形,于析橫劈一劍,血色劍氣與虎相撞,男人借煙塵阻礙于析視野之際猛步向前,其來到于析身前一刀揮下,于析閃躲后一刺,男人橫刀阻擋。
“小家伙還可以啊。”澤若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于析與男人交戰(zhàn)之時,紅衣女人突然出手,一條紅綢飛向于析,香味撲鼻而來,可于析卻覺得這香味和女人的妝容一樣,只是徒有其表,不過實際上香味并無蹊蹺,反而是那紅綢,如繩索般似要將于析五花大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