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人,需要知道這么多嗎?哈哈哈?!逼柦鸱潘恋卮笮χ?,此時的他面對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的韓信,幾乎不可能有任何讓韓信逃脫的機會了,“其實告訴你也無妨,皮爾金只是我的一個化名,我真正的名字是——完-顏-金。這你應該就懂了吧?”
當完顏金三個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皮爾金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韓信的內(nèi)心還是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家伙怎么藏的這么好?連龐箏姑娘都完全沒看出他的破綻,陳汐姑娘和他認識了這么久,她還是朝廷的人,連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嗎?難道…?”韓信突然意識到此時并沒有閑工夫去思考這些東西,此時的自己正徘徊在生死的邊緣,一旦皮爾金動了殺心,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逃跑。
“好了,想那么多也沒有用。韓信,說實話,我個人還是很佩服你的。年紀輕輕,就有了這么一身好武藝,假以時日,等那些老頭子們都退居二線了,你一定能夠在江湖上取得不小的成就??上Я税?,你今日就要命喪黃泉了,你今年多少歲?二十歲是吧?多么美妙的青春年華啊!你還沒成過親吧?死在我手上,也算你幸運,我會讓你走得很痛快的,黃泉路上也能走得快一些,早些投胎,下輩子不要再和大金作對了!哈哈哈哈?!贝藭r的完顏金已經(jīng)笑得完全失了態(tài),他沒想到就是這么一次簡單的伏擊,就能逮到這么一條大魚,少了韓信這個禍患,大金的統(tǒng)治無疑會變得更加穩(wěn)固。
韓信乘著皮爾金還在大笑,突然從懷里摸出一個飛刀來,直接朝著皮爾金的方向丟了過去。
雖然滅音刺的威力不容質(zhì)疑,但完顏金畢竟也是一個扔暗器的高手,常年訓練所養(yǎng)成的警覺性還是在他千鈞一發(fā)之際救了他,完顏金感受到了風的流動方向像是有東西向自己的臉上飛來,于是下意識的一個閃躲躲過了韓信的飛刀,完顏金雖然沒有受到什么致命傷,不過臉還是被飛刀擦破了一個很大的傷口。
“好小子,搞偷襲是吧。我看你是真的活夠了?!表n信的偷襲徹底惹怒了完顏金,他握緊了拳頭,那張平日里陽光帥氣的臉此時此刻寫滿了殘暴二字,很難想象,之前儒雅隨和幽默風趣和現(xiàn)在殘忍殘暴的完顏金竟是同一人。
完顏金提著刀一步一步地朝著韓信這邊走來,韓信拖著自己中了箭的腿不斷地向后撤退,很快,韓信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小子,粉身碎骨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啊,不如就讓我一刀解決了你,這樣也落得個痛快,你看如何?”完顏金此時的笑容在韓信看來甚至都能稱得上是有些變態(tài)了。
“癡心妄想!我今生不能殺盡天下金賊,來生定做一個無愧于天地的豪杰,繼續(xù)為我大宋效力,把你們這些賊人從我們的國土全部趕走!”韓信朝著完顏金怒吼道。
“這輩子還沒結(jié)束,就開始想下輩子的事了?小子,來生再見!”
正當完顏金朝著韓信的脖頸處揮刀之時,韓信突然下定了決定,單腳向著身后的懸崖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這懸崖之下,生死未卜。
完顏金來到懸崖處,朝著下方看了看,不禁感嘆道:“嘖嘖嘖,這高度,摔下去不得連個灰都剩不下?算了,走了。今日總算是為了我大金除了一個禍害,真是值得慶祝一番。哈哈哈哈哈~”
還沒等完顏金笑完,他便聽到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朝著自己這邊跑來。
“會是誰呢?”完顏金心想。
當那人影終于出現(xiàn)在完顏金眼前時,他才看到,原來是那日里坐在韓信身邊的龐箏姑娘。
“龐箏姑娘?你怎么來了?”完顏金瞬間進入了演戲的狀態(tài),又恢復成了皮爾金的身份。
“我和韓信約好了在城外的樹林見面,但當我走到那里時發(fā)現(xiàn)有打斗的痕跡,我便一路跟著血跡來到了這里,你看到韓信了嗎?他怎么樣?”龐箏顯得非常焦急,很顯然,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畢竟這皮爾金一個人站在懸崖邊上,身后還有一堆死去了的黑衣人,而且也完全看不到韓信的蹤影。
“哎…提起這事我就…”皮爾金的眼淚一下子就從兩個眼眶中噴涌而出,他邊流著淚,邊對著龐箏說道:“韓信少俠,他…他一路被金賊追殺,被逼到了這懸崖邊上,他身上還受了傷,不得已之下,只得選擇和金人同歸于盡,一齊跳下了這懸崖,我本想救他…奈何根本來不及…所以…”
“所以他就死了是嗎?”龐箏的臉上仿佛失去了生氣,剛才的急躁也一掃而空,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身體也有些站不住,止不住地搖晃了起來,眼淚也順著臉頰滴答滴答地低落在了地上。
“龐箏姑娘節(jié)哀…失去了韓信兄弟,我也很難過,他的死,是對整個江湖,是對整個大宋的損失!真是天妒英才啊…哎…”不得不說,完顏金的戲演的很好,如龐箏這般敏銳的洞察力,都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破綻,此時的龐箏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也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了。
龐箏轉(zhuǎn)頭便走,完顏金連忙叫住了她:“龐箏姑娘,你要去哪兒?不如我們一起回臨安城吧?”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要去懸崖下找他。”龐箏毅然決然地說道。
“別了吧…姑娘,不是我打擊你,這么高的懸崖,人要是摔下去,不說是粉身碎骨,肯定連個渣都剩不下了,看到那種場面一定會刺激到你,不然就算了吧…這件事由我來做就好了。”完顏金“好意”地勸說道。
“不了,我自己去,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告辭?!饼嫻~朝著完顏金擺了擺手,便獨自朝著懸崖下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