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只覺得耳朵嗡嗡響。
劇情上寫著,這杯咖啡,無疑是要往她正臉潑,好家伙,常晴干嘛呢,潑她耳朵去?
有病沒???
導(dǎo)演喊了cut,指出了常晴的錯(cuò)誤。
江阮被潑了耳朵,立馬歪著腦袋,免得咖啡進(jìn)入了自己耳道里。
陳太宇一聽導(dǎo)演喊了暫停,立馬跑上去。
工作人員也不斷遞著毛巾。
江阮還是覺得有些聽不清,歪著腦袋擦耳朵看著陳太宇無奈道:“小陳你幫我去找個(gè)棉簽,有些聽不清?!?p> 終究是咖啡,若是進(jìn)入了耳道最深處說不定會造成什么影響。
他不敢怠慢,喊著找棉簽。
常晴嗤笑一聲,接過付安給自己的水杯。
“矯情?!?p> 江阮面無表情睨了她一眼。
稍稍凌亂的樣子,卻透露出了讓人窒息的氣場。
常晴呼吸一滯,拿著水杯的手一抖,咬了咬牙,想到了以前第一次去躍星娛樂公司的時(shí)候碰到的江阮。
不同于現(xiàn)在,但那雙勾人的眼睛里依舊是看不起她的樣子,
“還不讓人說了?說不得就掛著牌上面寫著勿噴玻璃心?!睕]敢說太大聲,生怕片場的人都聽到誤以為她針對江阮。
江阮耳尖,聽到了,她冷不丁地笑了聲。
忍著自己的暴脾氣。
不失所望,陳太宇找到了棉簽,江阮掏完耳朵才覺得聽力清晰了。
飲料進(jìn)耳朵是大事,之前她在花店工作,一小孩貪玩,把耳朵當(dāng)成魚缸一樣,往里邊倒著可樂。
最后聽街坊鄰居說,小孩耳道感染,有炎癥。
自從那次起,江阮就沒敢喝可樂,生怕這可樂喝著喝著就進(jìn)了耳朵里頭。
第二次。
常晴說完臺詞后,拿起水杯狠狠往江阮身上倒。
臉干干凈凈,倒?jié)窳诵印?p> 江阮呵了聲:“常晴妹妹,昨晚看劇本了嗎?往臉上倒呀,沒關(guān)系姐姐不生氣,就是想跟你說下,下次要記得看劇本哦,不然這很妨礙咱們劇組進(jìn)度?!?p> 茶言茶語,聽得常晴臉上青一陣黑一陣。
她咬著牙:“是嗎?那我怎么覺得江阮姐姐您好像有點(diǎn)生氣了啊?!?p> 江阮回了個(gè)笑給她,人畜無害:“老人常說,思想壞的人才能把一個(gè)人想壞,常晴妹妹你這么聰明,你說是吧?”
常晴哪能不知道江阮內(nèi)在潛意思,好死不死她偏偏說著陰陽奉承的話,一下捧一下摔的,弄得她個(gè)措手不及,想罵她都沒法子罵。
林導(dǎo)漸漸沒了耐心,語氣僵硬:“常晴,往臉上潑,往哪潑?還需要我教嗎?!”
明明一個(gè)簡單的戲份,潑水還不會潑?會不會演戲!
常晴抿唇,一副可憐樣:“對不起林導(dǎo),我今天狀態(tài)不太好,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會這樣……”
說是這么說,可眼底卻沒有半點(diǎn)委屈和歉意。
江阮把她神情盡收眼底,心里頭直冷笑。
第三次。
常晴眼底閃過一絲得逞,潑出去的同時(shí),手里的白色杯子連同咖啡液體一塊丟了出去。
開拍前江阮還在那想著常晴會怎么演,會給她來個(gè)什么下馬威。
原來,就這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