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江阮自從被裴朝撿到后性格大變。
以前恭恭敬敬唯唯諾諾喊杜姐,自從那次后連名帶姓地喊。
似乎每次都會和杜嘉發(fā)生爭執(zhí),倆人之間那硝煙味別提有多濃。
陳太宇去叫醫(yī)院的安保人員疏散人群,但還是抵不過他們一直盯著竊竊私語。
打開門。
“阿姨……”
“誰是阿姨!”
“奶奶,阿姨好兇。”
“劉奶奶,您孫兒欺負(fù)我!”
……
某江食物中毒了還不忘和小孩子爭執(zhí)。
“江阮?!倍偶纬谅曈?xùn)斥。
江阮抬頭,看到杜嘉忍不住諷刺:“哎喲這不我的好經(jīng)紀(jì)人嘛?”
“陰陽怪氣做什么?!倍偶尉o皺眉頭,不悅瞪著她。
江阮沒搭理她,自顧自地和一旁病床上的劉姥姥聊天。
橫看豎看都不像生病的樣,要不是她臉色蒼白,杜嘉肯定認(rèn)為她過來閑聊的。
杜嘉快步走了過去,拉上了簾子,放低嗓音:“你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嗎?”
江阮沒什么好臉色給她看。
進(jìn)院的時候,她收到了女主持的信息。
簡單一句話“牛奶過期,導(dǎo)演和你經(jīng)紀(jì)人協(xié)商過”。
敢情她現(xiàn)在的一切全都拜杜嘉所賜。
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么久了,真沒想過貴圈這么復(fù)雜。
藝人食物中毒,竟然是經(jīng)紀(jì)人允許的?!
哪來這么大的笑話!
“我能什么身份,”江阮輕嘲,“我不就是一個隨時被你們躍星娛樂拋棄的棋子嗎?”
她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稍稍靠著床頭。盡管臉色蒼白,可那雙清澈的眼眸散發(fā)出陣陣寒意。
“有本事你們把我給棄掉。”
這明星,她是一天都當(dāng)不下去了。
還說明星掙得多,一個月估摸最多也就幾百塊錢。
哪來這么摳門的公司?
好歹他們躍星娛樂也是個大公司吧?
再說了,她現(xiàn)在性命都出問題了,她也沒找到什么方法穿越回去江暖身上,哪能這么貿(mào)然一死。
杜嘉瞇起眼睛,渾身上下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江阮,你找死嗎?”
“你以為你就這么容易被躍星娛樂給拋棄?你是忘了高額違約金了嗎?”
“江阮,你要是真有這個念頭,明天開始,我開律師函立馬寄給你!”
她低吼著。
江阮不知道那個“高額違約金”到底有多少。
但是依照躍星娛樂這種扣扣搜搜的模樣,估摸是她承受不起的數(shù)額。
她倏然抬頭,面帶笑容誠懇而又真誠道:“杜姐你在說什么?我就跟你開個小玩笑,我哪能離開躍星娛樂這塊寶地,我在這里邊待著簡直就是我的福氣,躍星娛樂的到來簡直就是給我生命里頭畫上了濃厚的炫彩顏色……”
說了一大堆彩虹屁,杜嘉實在聽不下去打斷她:“行了行了。”
臉上憤怒的表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滿滿的嫌棄,江阮這才松了一口氣。
想到她剛剛和病房里的人員聊天那個樣,緊蹙眉頭:“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花瓶是什么樣,你就得是什么樣,別老在那嘻嘻哈哈,想干什么,還想不想混了。”
江阮左耳進(jìn)右耳出,壓根沒把她一番話當(dāng)回事。
敷衍地點頭。
杜嘉一邊拉開簾子一邊問:“身體怎么樣?”
爽歪歪罐頭
江·向錢低頭·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