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已經不按照規(guī)矩辦事,游世椿和虞美嵐兩人還是要按照幫派規(guī)矩辦事,那肯定是要吃大虧。
“大家都已經不把幫派規(guī)矩放在眼里,那我們當然是想怎么來就怎么來。那梁家的梁照貴既然敢出手,那當然是先干掉這個家伙再說?!蓖蹶自捳Z中煞氣騰騰。
虞美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
游世椿顯得有些沉默,心中明白,真要是如此做法,之后分壇恐怕必然是一片腥風血雨出現。
分壇能夠這么數年一直都還算平平靜靜,就是因為雙方都比較克制,沒有到了殺紅了眼的程度。
但現在壇主賴濠亮明顯已經不想要保持這一份平靜,已經不再完全把幫派規(guī)矩放在眼里。
也可以說,是在利用幫派規(guī)矩,既然不能同幫相殘,那就讓外人動手。
“虞堂主,游護法,這個事情,你們兩位可以考慮考慮,看看該怎么辦。反正現在已經知道對方身份,也不怕那梁照貴跑了。”王曜笑道。
“好!也不用考慮了。我完全同意!”虞美嵐臉上隱隱顯露一絲深深恨意。
險死生還之后,虞美嵐經歷一場死劫,心性悄然之中已經有一絲質變。
女人為了仇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好!既然你們兩人都已經同意,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這一次,幸虧小虞你沒有出什么事,要不然……”游世椿搖搖頭,心中也是感到有些后怕。
虞美嵐可是幫派四長老譚之鳳親傳弟子。
要是虞美嵐真在南星城分壇出現什么意外。
四長老譚之鳳性情火暴,盛怒之下,絕不會善罷甘休。
“那好,既然咱們意見達成一致,那就你們白雀堂先做點準備,首先確定那梁照貴會不會在梁家之中,準確找到可以對那梁照貴出手的時機。
然后今天晚上直接突襲殺到那梁家,對那梁照貴動手,逼問出另外兩個蒙面人真實身份就可以了。事情就這么簡單。”王曜說出一個最簡單計劃。
“這么做會不會太過……”虞美嵐有些遲疑,還是一時間有些思想和意識轉不過彎來。
“我認為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快刀斬亂麻,要不然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樣吧,虞堂主,游護法,兩位考慮一下看看還有什么更好辦法?”王曜笑道。
接下來,又簡單交談幾句。
王曜起身告辭離去。
屋里就剩兩人。
“小虞,其實你大可不必為此卷入幫派這種內斗當中來。四長老原本只是希望你能夠在這南星城分壇外出歷練一番?!庇问来恍χ鴦裾f。
“游叔叔,你不是也看不慣那壇主這種貪婪無度掏空分壇的做派嗎?”虞美嵐笑道。
“我確實看不慣,但這個世界上,我們看不慣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因為看不慣,就要摻和進去,惹到麻煩上身。
真要說起來,幫派里面很多護法弟子都看不慣新任幫主突然就莫名其妙登上幫主之位。也不知道老幫主當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游世椿笑著搖搖頭。
當初老幫主強勢把幫主之位傳給新任幫主丁玉莽,就是出乎眾人預料,引發(fā)一次不小風波。
新任幫主丁玉莽當初可僅僅只是一個幫派里面沒什么存在感的護法長老,功勞資歷各方面都沒有。
虞美嵐有些沉默,對于這個事情也無話可說。
因為,就連四長老譚之鳳同樣也有這種不解和疑惑。
但是老幫主多年來對四長老譚之鳳有很深恩情存在。
這種恩情,讓譚之鳳無法反對和拒絕,只能接受老幫主這個安排。
所以,譚之鳳也不問原委,支持新幫主上位。
也正是因為有幾個老幫主親信長老鼎力相助,最終新幫主丁玉莽才能夠真正安穩(wěn)成功上位,坐上幫主寶座。
但也因此引發(fā)幫內一些對立和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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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曜離開白雀堂大院以后,一路徑直前往分壇一號庫房。
分壇一號庫房位于幫派駐地靠近中間位置,收購的大量貴重物品都存放在這里。
一些普通的物品則是都存放在其他幾個普通庫房里面。
王曜來到一號倉庫。
可以看到有不少幫派弟子時刻守衛(wèi)在這里,至少有四五十位功夫高手。
平時這里每日都還會有至少有一位護法高手值守,確保安全,免得被一些高明竊賊偷盜。
一號倉庫,本身是一座非常寬闊的地下倉庫,在地上位置,修建一座庫房大院,四周有著高高青磚圍墻。
王曜來到庫房大院門口。
幾個精壯漢子正在庫房大院入口防護守衛(wèi)。
這些人自然都是壇主賴濠亮親信幫派弟子。
一個門口高個守衛(wèi)伸手一攔,阻止進入。
“請出示令牌!”高個守衛(wèi)冷冷說道。
王曜面無表情,取出破山堂堂主令牌。
“破山堂新任堂主?王堂主,今天壇主不巧剛好不在分壇。因此,庫房大院禁止任何人進入取貨?!备邆€守衛(wèi)面露一絲詫異神色,神情有些傲慢,攔住不讓進。
“你確定?”王曜神色一沉。
“王堂主,真不好意思。壇主有令,這是壇主大人親自下達的命令?!备邆€守衛(wèi)面露一絲不屑神色,淡淡在王曜身上瞥了一眼。
“據我所知,幫派規(guī)矩里面好像沒有這么一條幫規(guī)?!蓖蹶桌淅湔f道。
“呵呵,王堂主,你也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小的守衛(wèi)。這是壇主的命令,要不你去和壇主請示通達一下?”高個守衛(wèi)嗤笑一聲,話中綿里藏針。
“我看見庫房大院里面好像還有一些鐵鷹堂和血義堂弟子出入。”王曜沉聲道。
“哦?他們那都是請示過壇主,經過壇主同意以后可以進入庫房大院?!备邆€守衛(wèi)隨口敷衍解釋。
王曜微微瞇眼,目中閃過冰冷寒光,臉上隱隱浮現一絲兇戾殺意。
就在這時。
幾個鐵鷹堂和血義堂弟子來到庫房大院門口。
那高個守衛(wèi)讓開庫房大院門口的路。
讓這幾個鐵鷹堂和血義堂弟子順利進入庫房大院里面。
這些鐵鷹堂和血義堂弟子看到王曜被堵在門口,突然間笑了起來,臉上盡是一些嘲諷不屑神情。
“敢和壇主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有人低聲笑道。
“嘿嘿,這分壇里面總有一些人眼神不好,看不清狀況……”另外一人附聲笑道。
幾個鐵鷹堂和血義堂弟子說著笑著走到庫房大院深處,聲音漸漸消失不見,只是隱隱傳來一聲聲刺耳發(fā)笑之音。
王曜冷冷一笑,這還真是小鬼難纏。
他坐上這堂主之位以后,果然各種麻煩事情就會跟著出現。
今天這只不過是一個剛剛開始而已,以后這種小鬼纏身的小麻煩事情恐怕只會越來越多。
突然間。
只見稍遠處又有幾個人快步到來。
那領頭之人正是怒風堂副堂主畢開翔,一副怒氣沖沖模樣,后面領著一伙十幾個堂口弟子。
“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剛剛我手下兩個大蛇頭過來提貨不讓進庫房大院里面?”畢開翔滿臉怒意,大聲質問。
“畢副堂主,還請不要動怒。這都是壇主的命令,我們也沒辦法。要不你就去和壇主請示通達一下。我們這底下人也好做事?!备邆€守衛(wèi)不軟不硬懟了一句。
“壇主現在不在分壇,你讓我怎么去找壇主請示?”畢開翔怒聲道。
“畢副堂主,我這也沒辦法。這是壇主的命令,沒有壇主允許,誰也不能進入庫房大院里面,也不能提貨?!备邆€守衛(wèi)顯得有些委屈。
但是這高個守衛(wèi)眼中隱隱閃過狡黠神色,顯得有些隱隱得意,仿佛好像把畢開翔這個怒風堂副堂主踩在腳下一般。
“護法大人呢?護法大人總在吧?我進去請示一下護法大人?!碑呴_翔神色惱怒,氣怒無比,胸口怒氣翻涌起伏。
“畢副堂主!就是護法大人也沒辦法答應你這個事情。這是壇主親自下達命令,誰也不能違抗。
要是我們違抗壇主命令,私自讓人進入這庫房大院里面,到時候壇主回來,可是拿我們問罪。”高個守衛(wèi)軟綿綿說道。
但是這種軟話卻是和軟釘子一樣,綿里藏針,讓人聽得惱火至極。
“干里娘!”畢開翔惱怒至極,口中罵出一句方言,氣得怒火直沖腦門,轉身準備離開。
王曜心中明白,今天這件事情根本就沒什么道理可言,他也早就不耐煩了。
“滾開!”王曜神色一沉,冷冷呵斥一聲。
“你說什么?”高個守衛(wèi)臉色一黑,面露怒意,怒聲質問。
“沒聽清楚?老子讓你趕緊給老子滾開!好狗不擋道!聽清楚沒有?滾開!”王曜冷冷說道。
“王堂主!雖然你是幫派堂主,但你可管不到我們鐵鷹堂和血義堂頭上來。這是壇主親自命令!沒有壇主親自同意!誰也不能進入庫房大院!”高個守衛(wèi)沉聲喝道。
“滾開!我再說一次!讓你給老子滾開!聽到沒有?”王曜冷冷道。
兩人大聲爭執(zhí)起來,自然驚動了還沒離開的畢開翔等一眾怒風堂弟子。
聽到動靜,眾人不由停下腳步,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王堂主!這是壇主親自命令!你敢違抗……”高個守衛(wèi)陰聲說道。
王曜神色一寒,猛然抬腿一腳,狠狠踹到這高個守衛(wèi)胸腹之上。
轟然一聲。
高個守衛(wèi)毫無任何防備,被重力一腳蹬得口中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身體頓時橫空飛進庫房大院里面,重重砸落到地面上,蜷縮著身子,痛苦呻吟。
庫房大院里面地面上蕩起一陣塵土飛揚。
畢開翔看到這種情況,眼中瞳孔一縮,感到心中驚駭,萬萬沒想到這破山堂新任堂主性情竟然如此狂暴,一言不合就動手。
門口幾個防守護衛(wèi)看到這種情況,也是感到驚詫無比,伸手一把抽出身上刀劍利器。
“你們誰要是敢給老子動手!老子今天滅你們全家!雞犬不留!”王曜神色一寒,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