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幫里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種變故?”王曜神色一凝。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據(jù)說,虞堂主今天有事外出一趟,在城外五六里遠的地方,突然間受到一伙蒙面高手襲擊。
而田堂主則好像說是到城外一個大莊園里面去訪友,身邊就帶了六七個幫手,也都全死了。
當時,田堂主回城路上看到虞堂主受到蒙面人襲擊,于是沒有猶豫出手幫忙去救虞堂主和鹿堂主,差點死在那些蒙面人手上?!眳浅煽焖俸唵侮愂鲆环?。
王曜心中一沉,他感覺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剛剛堂主派人過來通話,說請你盡快回去幫派駐地一趟。”吳成道。
“行,我知道了。你去叫上三五十個兄弟,馬上和我一起回去?!蓖蹶c點頭。
“是!我立即去召集人手。”吳成遵命道,說著轉(zhuǎn)身即刻離開。
很快,王曜簡單準備一番,然后領(lǐng)著幾十號手下,一路快速回到幫派駐地。
幫內(nèi)兩位堂主受到襲擊,自然是驚動不小。
破山堂不少堂口弟子全都聚集到破山堂大院里面來,黑壓壓一片,足有數(shù)百號人馬。
白雀堂也來了一大批堂口弟子,大部分都是女人,其中有不少女性功夫好手。
王曜領(lǐng)著一眾手下,穿過人群,進入破山堂大客堂大廳之中。
此時,在客堂大廳里面,田勇鋼面色慘白,身上沾染著大量黑紅血漬,面露痛苦猙獰神色,臉上不停滲出冷汗。
白雀堂堂主虞美嵐也是一身狼狽之相,頭發(fā)有些散亂,臉色有些病態(tài)艷紅,渾身皮膚都泛起一種奇特粉紅色,神情冰冷,目中閃過冰冷殺意和無盡怒火。
鹿嬌玲此時靜靜站在一旁,身上衣物有些碎裂散亂,嘴角仍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印痕,神色陰沉。
“袁鋒,你留下,其他人都先到外面去?!碧镉落搹娙掏纯喾愿赖?。
客堂大廳內(nèi)一眾幫派堂口弟子很快全都退到外面等待。
“兩位堂主,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王曜皺眉問道。
“這件事情和虞堂主有關(guān),還是虞堂主和你們解釋吧。”田勇鋼氣喘說道。
“我今日和小鹿外出一趟,應(yīng)該是泄露了行蹤,所以受到一些蒙面人襲擊。田堂主回城剛好路過,出手相救,導致身受重傷。”虞美嵐簡單解釋一句。
“可知道對方是什么來路?什么人手?”王曜詢問。
“不清楚,也無法判斷。我們白雀堂沒有掌握這一伙蒙面人行蹤和身份?!甭箣闪釗u搖頭。
王曜有些沉默。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么就很難說了,找不到復(fù)仇目標,什么都不好說,也做不了。
“王曜,我這次受傷,恐怕沒有一年半載時間根本無法恢復(fù),這堂主之位,就由你接手……”田勇鋼突然氣息沉重說道。
“堂主……這……”袁鋒神色一沉,眼中閃過焦急神情。
“袁鋒,你上位時間太短,實力也不足以鎮(zhèn)得住這些堂口兄弟。以后好好跟著王堂主做事……”田勇鋼勸聲道。
“是……堂主!我明白了?!痹h神情有些黯然,知道實際情況確實如此。
“堂主……這恐怕有些不合適吧?我這也是剛剛當上副堂主,突然出現(xiàn)這種情況,恐怕……”王曜微微蹙眉。
“無妨!你在幫內(nèi)已經(jīng)有數(shù)年之久,手底下也有一幫忠心下屬,在破山堂里面,也就只有你現(xiàn)在最合適了。
而且,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就只有你臨危受命最為合適。其他就是來一個外人,破山堂這些兄弟們也不可能答應(yīng)?!碧镉落摂[擺手。
“堂主,你雖然有傷,但是一直當這堂主坐鎮(zhèn)指揮……”王曜挽留道。
“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其實事情,以后再說?!碧镉落撘谎远鴽Q。
“但這件事情恐怕需要壇主那里點頭答應(yīng)……”王曜有些遲疑。
他原本一直是不想摻和幫里這些事情,因此幾乎和壇主賴濠亮沒有太多接觸。
“你放心,這個事情,壇主那里應(yīng)該會點頭同意?!碧镉落摮谅暤?。
王曜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分壇突然出現(xiàn)這種狀況,也有一點打亂他的計劃和安排。
但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會害怕躲避,有些事情就是想躲也躲不過去。
這時,田勇鋼強忍痛苦,站起身,走到客堂大廳門口處。
袁鋒上前想要攙扶一下。
但是田勇鋼擺手示意。
王曜也跟著走上前去,站在田勇鋼身旁。
“破山堂的各位弟兄,我田勇鋼這一次意外受傷,恐怕暫時已經(jīng)不適合擔當這堂主之位。
所以,從現(xiàn)在起,破山堂以后將會由副堂主王曜登上堂主之位,還請各位能夠鼎力相助!在這里,我就多謝各位了?!碧镉落摯舐曊f道。
一瞬間!
嗡!
門口數(shù)百號破山堂弟子神情各異,低聲議論紛紛,感到有些意外。
一時間,也沒有什么人表態(tài)。
“諸位,如果大家有什么異議,現(xiàn)在完全可以大膽說出來。如果對我坐上這堂主之位感到不滿。
那也現(xiàn)在就可以和我來一場擂臺血戰(zhàn),不死不休!只要能夠勝了我王曜,這堂主之位就由你來坐!”王曜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田勇鋼看到這種情況,暗暗點頭,感到非常滿意。
最起碼,王曜表現(xiàn)出一種敢于擔當?shù)挠職狻?p> 數(shù)百號破山堂堂口弟子一聽這話,頓時心中生怯,不敢出言反對。
不死不休的擂臺血戰(zhàn),那上去是出人命的。
“我不同意!”人群里面其中一個高壯大漢突然大聲喊道。
“對!我們也不同意!”在這高壯大漢周圍二三十個堂口弟子也出聲附和。
這高壯大漢是破山堂堂口一個大蛇頭,名叫做張彪,在破山堂一眾堂口弟子當中,也是名氣不小。
“張彪!你算什么東西?你還敢不同意!”吳成臉色一沉,馬上開口怒聲喝罵。
馬鐮、熊強和劉軍等一眾人也立即一個個怒氣沖沖開始叫喊起來。
雙方幾十人轉(zhuǎn)眼間在人群當中爆發(fā)沖突,推推嚷嚷,相互怒目相視,就差拔刀相向,當場血拼起來。
袁鋒看到這種情況,眼神一暗,知道這堂主之位果真不是那么容易上位。
“張彪,看來你是想要和我來一場擂臺血戰(zhàn)不死不休了?”王曜神色一寒,目中閃過冰冷寒光,面露兇戾殺意。
就在這時。
破山堂大院里面突然涌進來一群人手,各個都是手執(zhí)利器,一副氣勢洶洶模樣。
正是鐵鷹堂一眾人馬,足有上百號人手。
那領(lǐng)頭之人正是鐵鷹堂副堂主葛石東。
另外一群人馬則是幫派血義堂弟子,領(lǐng)頭之人正是堂主牛萬龍。
“我也不同意!”葛石東進了破山堂大院,走進客堂大廳,冷冷掃了王曜一眼,面露不屑神色,冷哼一聲。
牛萬龍進了客堂大廳,在周圍掃視一眼,神情冷漠,沒有吭聲,大喇喇坐在一張靠背木椅上面。
“葛石東?你這是什么意思?”王曜冷冷問道。
“什么意思?按照幫派規(guī)矩,堂主之位可是需要壇主親自點頭方可??刹皇悄銈兲每谥畠?nèi)隨意找個人就行?!备鹗瘱|不屑一笑。
“葛石東,這是我們破山堂內(nèi)部之事,恐怕還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田勇鋼神色一沉。
“田堂主,這可不是我插手你們破山堂之事,而是整個分壇之事,剛剛你們也看見了!就是你們堂口之中,也有人絕不同意?!备鹗瘱|陰聲一笑。
“對!葛副堂主說得不錯!堂主之位還需要壇主親自點頭才行,絕不能如此稀里糊涂就有人上位。”張彪咧嘴一笑,大聲反對。
王曜微微瞇眼,心中已經(jīng)有些明白。
這鐵鷹堂和血義堂都是壇主賴濠亮最親信手下。
而這張彪也是壇主賴濠亮暗中插入破山堂的一個棋子。
田勇鋼突然出現(xiàn)意外,堂主之位空出來。
壇主賴濠亮想要把這破山堂堂主之位收進囊中。
王曜此時已經(jīng)不由自主卷進分壇這種爭權(quán)奪利內(nèi)斗之中。
而且,他此時還陷入進退兩難之地,如果今天他就這么輕易灰溜溜退讓,以后在血蛇幫里面也就不要想混下去了。
這真是一場意外,引出這么多變故。
“葛石東,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和壇主說明,我相信壇主最終完全會點頭同意?!碧镉落摮谅暤馈?p> “呵呵,說得好聽。那你現(xiàn)在去找壇主點頭同意,那我立馬沒話說。你們破山堂愿意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葛石東冷聲一笑。
“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壇主說這件事情!”田勇鋼心中壓著怒火。
“田堂主就不用白費力氣去找了。壇主有事不在分壇,去城外見長老和師兄去了。估計暫時回不來。”牛萬龍突然開口。
田勇鋼聽到這個話,怒火狂涌,氣怒至極,哇的一聲,口中噴出一股猩紅鮮血,身子微微一晃,眼前一黑,后仰摔倒。
“堂主!堂主!”袁鋒這時急忙上前,一把扶住田勇鋼身子,把田勇鋼扶到一邊座椅上。
“袁鋒!你去把堂主扶到樓上休息,找個醫(yī)師盡快查看一下!看看傷情如何,盡快醫(yī)治服藥。這里交給我來處理。”王曜吩咐一聲。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等地步,王曜自然也絕不會退讓,他也只能強勢上位,坐上堂主之位。
袁鋒點點頭,望著葛石東露出深深恨意,然后扶起田勇鋼進了后堂,送到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