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曜看到這種情況,瞳孔微微一縮。
“鍛力境高手!”
他面露驚異神色。
百春樓之中竟然隨時都有鍛力境高手存在。
可見這百春樓必然也是有著一定背景和勢力,否則也很難安安穩(wěn)穩(wěn)在河灣鎮(zhèn)發(fā)財。
出了這種事情,今夜百春樓自然是徹夜都不得安寧了。
沒多久。
三支十人巡邏隊城衛(wèi)軍到來,把百春樓周圍控制起來,禁止任何人靠近。
王曜轉(zhuǎn)身向著鴻泰客棧返回。
他對此事大概也有一些猜測。
那鄔漣是鄔家另外兩個旁支族人。
羅寬既然寧愿冒著被百春樓鍛力境高手打死的生命危險,都要把這鄔漣殺了。
很明顯,這羅寬對鄔漣仇恨至極,而且對于整個鄔家同樣也是仇深似海。
但之前,羅寬對那小孩鄔劍通沒有痛下殺手,也有些奇怪。
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這羅寬因為常年服侍照顧這小少爺鄔劍通有了很深感情,最后還殘留一點點人性的光輝,所以沒有狠得下心。
但這一點點感情,不可能永遠(yuǎn)存在,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消失。
回到客棧,王曜注意到眼前無形光幕界面上,他吸收獲得0.2源氣。
現(xiàn)在他能夠提升崩石拳達(dá)到第二層。
還能提升沖馬步和飛石手。
但他最想要提升的還是鐵衣功達(dá)到第四層,能夠起到攻防一體的最好效果,對他實力提升最好。
他略一尋思,沒有輕易耗費(fèi)這0.2源氣,準(zhǔn)備積攢到足夠源氣,直接提升鐵衣功達(dá)到第四層。
一夜無話。
半夜時分,外面還響起一陣爭斗廝殺聲音。
王曜也沒有多余搭理。
這種江湖爭斗廝殺在河灣鎮(zhèn)這種地方很常見。
習(xí)武練功之人,血?dú)夥絼?,一怒殺人,再正常不過。
血蛇幫破山堂之前那一位堂主就死在一位流浪無名劍客手中,想要報仇,都不知道到底是誰。
第二天。
王曜離開客棧,來到血蛇幫駐地大院。
這里聚集兩三百號血蛇幫弟子,早已經(jīng)變得非常熱鬧。
錢富茂今天在這里負(fù)責(zé)安排運(yùn)輸貨物送回南星城,看到王曜到來,連忙上前。
“見過大蛇頭!”錢富茂雙手抱拳躬身行禮。
“嗯,貨物安排得都怎么樣?”王曜點點頭。
“這一次貨物,大部分都沿路送到鎮(zhèn)上去,已經(jīng)安排了兩三伙幫派弟兄動身出發(fā),還有幾撥沒走。
還有一件事,昨天夜里,副堂主突然去了青石樓大院那里,說是找你有事,看你不在又很快走了,也沒說什么事?!卞X富茂稟報。
“副堂主?”王曜微微蹙眉,心中尋思。
他不知道這副堂主張峰奎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雖然都是同屬血蛇幫成員,但他之前一直都和這副堂主張峰奎接觸不多。
“成,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之前讓你打探那個事情有沒有什么眉目?”王曜點點頭。
“大蛇頭,確切消息還沒有,但是我從一個幫內(nèi)弟子口中得知。陳二濤他們走的私貨很大可能是五壽膏……”錢富茂靠近低聲說道。
“五壽膏?”王曜神色一凝。
他可是知道,這五壽膏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吸食之后會讓人產(chǎn)生很強(qiáng)的幻覺,而且有很強(qiáng)的成癮性。
人一旦沾上這五壽膏,那可就完全廢了。
就是拳術(shù)高手沾上這五壽膏,一兩年之間就會成為一個廢人,一身功夫付之流水。
王曜面露一聲恍然神色。
怪不得那陳二濤每次弄私貨都要親自前去提貨。
這個消息雖然不能確定,但有八成可能。
五壽膏這種自然是利潤很大,甚至可以說是一本萬利都不為過。
也怪不得陳二濤能夠送上厚禮,讓城衛(wèi)軍校尉金霄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以大搖大擺暢通無阻。
陳二濤私販五壽膏,恐怕一年都能輕松賺取上萬兩銀子。
大宣帝國之前就有幾位皇子和不少王公貴族吸食五壽膏死亡。
因此,朝廷下達(dá)圣旨,整個帝國境內(nèi)都禁止販賣出現(xiàn)五壽膏。
只是現(xiàn)在整個帝國境內(nèi)都世道崩亂,盜匪縱橫,也沒人顧得上管這些東西,帝國內(nèi)很多禁令都已經(jīng)形容虛設(shè)。
“可知那五壽膏什么來路?”王曜低聲詢問。
“人們都傳說是從泓王府上流傳出來……”錢富茂有些猜測。
王曜點點頭,微微瞇眼。
江湖上一直都流傳,泓王府多年來一直都是暗中私販五壽膏。
這件事情,在血蛇幫內(nèi)都有很多傳言。
陳二濤作為一個血蛇幫大蛇頭身份,自然不可能直接搭上泓王府,最大可能還是通過間接方式能夠從泓王府拿上五壽膏。
王曜知道是五壽膏這種東西以后,感到有些失望。
五壽膏這種東西,他不準(zhǔn)備過多接觸,而且這里面還牽扯到泓王府,更是麻煩不小。
接下來。
王曜前去碼頭,從幫派商船上面接了一批貨,然后運(yùn)送這批貨物一路回到南星城。
進(jìn)了南星城,他安排幫派手下把貨物送回血蛇幫駐地。
隨后,他直接來到青石樓,進(jìn)入練功房,開始再次修煉虎形鍛體術(shù)。
不知不覺中,一個多時辰過去。
他再次感受到身體受到一種深度鍛煉。
虎形鍛體術(shù)這九種猛虎形態(tài)動作,對他身體有一種深層次的鍛煉。
他停下修煉,擦拭一番身上汗?jié)n,換好一身干凈清爽衣物,準(zhǔn)備出去。
就在這時。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練功房響起一陣敲門聲。
王曜打開練功房房門,走到外面。
“大蛇頭,副堂主剛剛到了前面茶室,說是要見你一面?!眳浅煞A報。
“有沒有說什么事?”王曜微微蹙眉。
“副堂主沒說什么事,另外還有陳二濤和堂弟張根全一起也在?!眳浅傻馈?p> “行,我過去見見他?!蓖蹶c點頭,出了練功房,很快來到茶室。
此時,茶室當(dāng)中。
副堂主張峰奎正坐在中間上首位置,一副坦然神情,喝著茶水。
那陳二濤和張根全兩個血蛇幫大蛇頭也坐在茶室兩側(cè)位置。
“見過副堂主!不知副堂主有什么事?”王曜上前拱手施禮。
“嗯,聽說你昨天去了鄔家一趟,救了那小公子鄔劍通?!睆埛蹇S口問道。
“不錯。”王曜點頭。
“我聽說,你拿了鄔家兩株百年野參的賞錢,有這個事情吧?”張峰奎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神色。
“確實!當(dāng)時鄔老太爺送了我兩株百年野參?!蓖蹶壮姓J(rèn)道。
“正好,咱們血蛇幫一直都在收購百年野參,你把這兩株百年野參上交幫內(nèi),我給你安排,讓你可以選取幫內(nèi)一門上好功法?!睆埛蹇⑽⑿Φ?。
“這件事情恐怕有些遲了。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把兩株百年野參都售賣給了一個船商,那人一大早就乘船去了臨河城?!蓖蹶捉忉尩?。
對于這種把兩株百年野參上供血蛇幫的事情,他才不會傻傻去做。
這副堂主張峰奎就管著破山堂一部分收購藥材的生意,真要是把兩株百年野參傻乎乎交上去,還不知到底落在誰手里。
血蛇幫內(nèi),這種齷齪事情太多,上面人克扣哄騙下面人,把好東西據(jù)為己有。
到時候,翻臉不認(rèn)人,說沒有這回事,什么也說不清,只能自吞苦果。
一個普通幫派弟子,能有什么實力和膽量同一位副堂主叫板。
至于那在幫內(nèi)選擇一門上好功法,更是不怎么靠譜。
在血蛇幫內(nèi),這種黑心手段太多,一不小心就著了道,敲骨吸髓,花樣不知道有多少,防不勝防,最后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
張峰奎這幾人一聽這話,自然是絕不相信。
尤其是張峰奎,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神色,面色不善,隱隱顯得有幾分陰毒神情。
“嘿嘿……王曜!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如此不識抬舉!最好還是乖乖把那兩株百年野參上交副堂主手上!”陳二濤陰笑一聲。
“哼!堂兄親自過來一趟,那是給你小子一點兒面子!快點把東西交出來!要不然就是這大蛇頭位置,也讓你坐不成!”張根全語氣中隱隱有幾分威脅之意。
這些人自然對于王曜背景早已非常清楚,就是一個苦修練功敢打敢殺的幫派弟子,硬是靠著一雙拳頭惡斗拼殺坐上這大蛇頭位置。
在血蛇幫內(nèi),這種幫派弟子最多,也是最容易拿捏敲打,沒幾個膽敢炸刺。
那些膽敢炸刺的莽漢,也都往往沒什么好下場。
不過,王曜可不吃這一套,他也知道,一旦妥協(xié)軟弱,那么以后在幫派內(nèi)更加是寸步難行。
這世上,退一步,更多的是得寸進(jìn)尺,誰都想要在你頭上踩一腳,把你永遠(yuǎn)踩在腳底下。
“怎么?你們兩個這是想要威脅我?呵呵,在幫派內(nèi),我能坐上這大蛇頭位置,靠得是這一雙拳頭,靠得是我敢打敢拼!
更是靠我流血流汗坐上這大蛇頭位置!
真是笑話!你們兩個說話最好注意點!這血蛇幫還輪不到你們兩個做主!也不是你們兩個能一手遮天!”王曜冷冷一笑。
到了這種境地,他也心里非常清楚。
這些人過來就是準(zhǔn)備在他身上仗勢欺人,想要白白巧取豪奪他手上兩株百年野參,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把他當(dāng)成一只肥羊。
雙方也因此只能是仇敵關(guān)系。
這副堂主張峰奎和兩個大蛇頭陳二濤和張根全一起過來,那絕對是沒安好心。
王曜被幫派里面這些心思歹毒之人人盯上,那他以后可以說是永遠(yuǎn)不得安寧,永遠(yuǎn)都要被幫派里面這些人喝血吃肉。
不僅如此,就是其他幫派里那些貪婪惡毒之人看見能撈到好處,也會聞到血腥味,都想要過來喝點湯。
“嘿嘿!王曜!這幫內(nèi)敢打敢拼的不少,也絕非你是第一個!但據(jù)我所知,你們這種敢打敢拼的人,下場也是死得最慘!”陳二濤怪笑一聲,目中閃過冰冷寒意。
“我看你是想找死!”張根全勃然大怒,滿臉暴怒神色,大喝一聲,騰得站起身。
茶室內(nèi)幾人爭吵聲音,頓時驚動青石樓內(nèi)其他幫派弟子。
轉(zhuǎn)眼間,吳成和杜興領(lǐng)著十幾個安保隊成員蜂擁而至。
另外還有其余三四十號幫派弟子聚攏過來,擁擠在茶室大門口。
這些人自然都是王曜在青石樓大院里面的一眾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