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晚上,伴著那份美好,我們紛紛睡下,臨睡之前,我們說了一句,“羅奈,你不是說好了,明天要通宵嗎!記得??!明天可不準睡覺!”
“可以可以!”羅奈非常難得地笑了出聲,先上他的被子,翻身睡覺去了。
那是一片蔥蒙的月色,透過一片漆黑的夜空,夜晚的燈光照耀著路邊的一切,穿過一道道黑影,映照在我們的心房,無盡的晚風吹過,安撫著我心中的思想,讓它不在那天邊游蕩,而是回到了我夢想的地方。
夢里有一片星空,那是一片星辰大海。
夜月微風,輕簫傳語淡然聲……
7月7日一早,依舊如往常一樣,隨手前的鬧鐘,悶頭繼續(xù)睡。帶我下床知識化好展已經(jīng)早早離去,皓然也是一股煙般地走了個沒影,海暉的衣服手表還在,一看就知道,必然在廁所。
宿舍的燈開了,王駿奇屁也不放一個地繼續(xù)忽悠著,羅奈被子一掀蓋上,試圖阻擋那刺目的光,陳維濤不耐煩地叫道:“錘子,關(guān)下燈!”
王駿奇麻利地翻了個身,一手扣在開關(guān)之上,“啪嗒!”整個宿舍重新歸為一片黑暗。
刷牙,洗臉這類常規(guī)操作都已經(jīng)無需大腦來控制,隨手一捺,傾刻之間便已大功告成。海暉搓著一臉洗面奶,用水沖過,見我走來,又順手捉了我的小腿兩下,想來必是周某的言傳身教,讓還會銘記在心。我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海暉的一臉笑顏。
海暉見到我沒有什么反應(yīng),說了句:“嗯,還沒睡醒!”海暉就離開了。
本著已經(jīng)學期末且飯?zhí)迷绮统酝铝说脑瓌t,有先見之明的我拿出成績已久的,如今僅剩一瓶的八寶粥,“嗯!該進貨了?!蔽野贌o聊賴地翹著個二郎腿,一首挖,一嘴啃。
大家陸續(xù)都起來,升自然也是迷糊不清,“唉!今天最后兩科考完,今晚必定通宵,納哥不許睡覺!”陳維濤伸了個懶腰。
羅奈一屁股坐起,惺忪的睡眼之下,傳來陣陣聲音,“還是得睡的?!?p> 路北聰領(lǐng)著他裝著萬千東西“小皮包”跨步走進來,面上帶著從未褪下去過的笑容,在我們宿舍遛了一圈之后,悠哉悠哉地走了。
只不多時,操場上的催命鈴已經(jīng)響起,我也不著急,就這么自顧自地走了過去,見眾人皆坐于臺階之上,王駿奇也一蹦就坐了下去,我當時看了看,打了個招呼,就回到隊列去啦。
早時的復(fù)習是無聊的,大概我算是為數(shù)不多這么覺得?;杌璩脸恋膶懼种械膬煞莼瘜W備考卷,腦子里想著的是剛看到的那份8月行程的安排表……
沒想到李雪琴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8月11日去蘭州亂逛,8月12日……一直到8月21日,從青海湖回到蘭州亂逛……
老師還有一張,其實二者都差不多可憐的,我們考完試之后還得杵在這里三天,一直留到學考,想把罷,一套試卷已經(jīng)寫完,感到莫名的寒冷。套上件衣服之后,繼續(xù)漫無目的的游走在知識的迷域里。
“呼——怎么這么冷?!背珊熢缇鸵呀?jīng)把衣服蓋在頭上,扭過頭來說:“可能是早上跑完操回來忘記把空調(diào)從16度調(diào)回來了……”我沉默了,又轉(zhuǎn)頭看著瑟瑟發(fā)抖的莫溫捷。
“嗯,梁溫捷這個腿和女生相比都有有過之而無不及……又細又白,搞得我都想捏一下?!蔽野l(fā)表了我來自于內(nèi)心的感想。
在這之后,盧羨球老師過來發(fā)表完最后一次演講,不偏不倚,鈴聲響起,我以為海暉神同起身快速離去,因為教室里面實在是太冷了……
“哎,你咋不進去試室???”梧世潼迎面走來握著它那青綠色的邊上,由于摔的已經(jīng)略有變形的水杯。
“我冷,出來暖一下?!苯Y(jié)果有一陣冷氣從班里面吹出,給了我一哆嗦,“罷了罷了,如此吧。”
外套一拖抖一抖,放好,我就去到了試室,依舊是那“亙古不變”的,貌似已經(jīng)蒙了灰的位置,還有坐在我后桌的那一臉成績,算不上絕佳,但卻有一種平靜的氣息,應(yīng)當是女生所特有的。不過倒沒有多在意,只是不多時,化學便已經(jīng)是開考。
見卷子簡單,一溜煙兒我便刷完了大半,他在后頭攻堅克難,可惜我絲毫忘了之前說過的要檢查多少,也得再看一眼的話,老毛病又犯了。
考試結(jié)束,我無奈地放在手上的筆,不錯,確實沒有再搞出來,它咋不上天呢?
陳維濤拿出剛剛考完的試卷,在那里議論,不知道,議論嚇一跳,我就不應(yīng)該湊上去,該死,才發(fā)現(xiàn)我錯的都是四分題,還不是不會,關(guān)鍵是會了,但是我填錯了,我當場就石化……
估摸著這次化學考試里一年級第一是無緣的啦,少了整整八分,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下午的生物考試不能再如此了。
到了下午,生物考試結(jié)束前的20秒,“18題,ok,十九題,ok,20題okay,21題……”我掃過了絕大多句話,“叮!考生停止答卷,由監(jiān)考員指揮離開試室?!?p> “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試試就逝世!”我自信滿滿地放下了僅差最后一句話就看完的21題,“撤!干飯,干飯!”我快步離開。
“桂花,你到教室里面等我一下。”梧世潼喊了我一聲,我放下卷子,“晚上回來再搬桌子吧,隨之便去了三班?!?p> “好了沒得?”梧世潼搬著書包,放著卷子,“我們班都是先搬桌子的。”我晃了兩圈,“難怪你總是搶不到位置?!?p> 梧世潼又搬起來書箱,放下,拉起了他用了(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是自我與他熟識之后)整整一年都不曾更換過的布袋走了,我隨后跟上,“誒誒誒,廁所廁所!”
“對喔!廁所必須得去!”梧世潼直接一個轉(zhuǎn)身進了廁所。
“梧世潼,一個學期了,你還是腎虛呢這么久?”
“沒辦法,水喝多啦……”
下午,澄江中學大飯?zhí)?,飯?zhí)靡琅f如那般熙熙攘攘間,一樓沒有了位置,我拿了我的飯盒,就去到了夾層。
“當!啪!”
“大家都在呢?”一群人擱一塊兒坐著,好不熱鬧。
“這次生物考試最高0.7的難度系數(shù),不能再高了?!比A皓展在說。
“哎,0.9的難度系數(shù),不能再低了?!边@乃是屬于生物霸榜的驕傲。
“桂花,你這次覺得生物考的怎么樣???”我轉(zhuǎn)過頭去,見周淺潯等人也在一旁。
“還行吧,總體難度不大,做完還剩下半個鐘。”我回答了一句。
“哦,對,這個學期你英語進了多少次?”
“都是大測嗎?”
“是啊,我英語就沒有掉過百分!”周淺潯非常自豪地在我面前說。
“哇,可以呀你,我這算是把英語給記了,就沒有及格過?!蔽一卮穑酥軠\潯旁邊坐著的江楓鳴和對面眉清目秀,長發(fā)散下肩頭的女生的目光。
這個眉清目秀,長發(fā)散下肩頭的女生,一時之間,我還沒有認出來是誰,只覺得有一個大概的印象,非常像,但是又不像。
只是我一直覺得為什么洛滿星沒有過來,總感覺少了一個人,湊不齊一桌,果然是三缺一呀!
“我在一測的時候,考了89.5分,差0.5分及格,是不是非常完美的分數(shù)?你可以想象得到堂堂年級第五,英語不及格?!本o接著我又說了下一句話,“我二測英語只有78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我二測考崩了,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天?。 苯瓧鼬Q等三人叫道,“真不愧是把英語給祭了,絕!”
聽著聲音,我在一扭頭之中定神,“哦,原來是你呀,我差點沒認出來!”就是剛才只顧著與周淺潯聊天,還沒留意的,再者很少見到散發(fā)的溫鳳翎。
溫鳳翎聲音輕柔,半開著玩笑說:“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內(nèi)涵我呢?”隨之笑魘如花地看著我,我那叫一陣心寒,正想著怎么回答。
“那當然是在夸你啦……”江楓鳴這一個回答不得不說,確實幫我解了圍,實在是太棒了!
“哈哈哈……”眾人皆笑了,我也笑了,扭過頭去和我們的另一大群伙伴聊天。
“此次算是本學期我同華皓展的終極對決,華皓展作為新晉的全班第一,不知道這次考試如何?”我彬彬有禮。
“哎,那沒得話說,那必是我啊,拿全班第一!”華皓展一點也不謙虛,擺擺手道,不愧是我認識的展。
“哇!天啊,這可以,赤裸裸的挑釁!”大家都驚了,楊皓然大聲叫道。
“發(fā)現(xiàn)自分班之后,大家都像覺醒了一樣,梧世潼,你作為長江中的前浪,你覺得如何?”
“沒什么感覺?!蔽嗍冷冀K都是風平浪靜,“華皓展作為一個后浪,都快要把你給吞了哦?!边@一句內(nèi)涵可真是厲害,高手過招,無非眨眼之間。
“確實確實,梧世潼要是說沒什么感覺,那一般都是考得很好,要是有什么感覺,那不就像之前一樣‘起飛’了嗎?”我輕輕笑笑。
“確實,我本來以為只會去二班,沒有想到卻跑到自己班去考試了……”梧世潼咽下兩口飯,接著說,他并沒有否認中途墮落的事實,就是如此這般慷慨大方,值得深交。
大家陸續(xù)都撤了,我裝完飯盒想要走,這個時候周淺潯轉(zhuǎn)個頭來,“桂花,祝你逢考必掛!”
“哇,這也太狠了吧!”我搖了搖頭,還是無奈地走了過去,“掛了就掛了,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兒大呢!”反正都考完了,也沒有什么所謂,我們就坐等吧,就是今晚有點無聊而已……
“你去哪兒?。俊蔽嗍冷?。
“返宿舍食apple!”
雨后的傍晚,云是多的太陽被遮住了沒有出來,自然也不能看到火紅色的晚霞,多少有點可惜。我拿了傘,漫步回到了教室,室內(nèi)的卷子滿天亂飛,桌子早就已經(jīng)復(fù)位,收拾完卷子往垃圾房一看——桶上早就已經(jīng)堆滿了試卷,垃圾場,垃圾桶四周全部都是泛紅的卷子,一沓又一沓。
時不時長,甚至會有一些卷子從垃圾桶上滑落下來掉在地上,整個紙的世界早已容不下我腳的位置,只好將手中的一沓廢卷子輕輕放上。
“啪嘰!”不出我所料,卷子滑了下來,落到了地上,我拾起試卷,再放上去,“嗯。”確認沒有什么動靜之后,我這才離開。
“一份兩份,怎么都是學考的,就沒得答案嗎?”我疑惑了。
“沒有,誒,生物那道21題自由交配是選B哦!向華你做對了嗎?”黃斌志的一席話,把我從無限的聯(lián)想當中拉回了現(xiàn)實。
“你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個時候提……”我翻了兩個白眼,“卷子拿過來,我看一下?!?p> 就是因為看了,我……
到底是什么神仙東西,我覺得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多瞟兩眼的!到手的四分又飛了,我的生物年級第一又沒有了……
為什么?所以這就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考完試之后一定不要對答案,要不然心態(tài)會崩的。
就像我已經(jīng)原地炸裂了,不知道多少個來回,我真的好想拍死?。‰m然我無限地避免,但是心中按耐不住的想法卻始終占了上風,在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敗下陣來。
今天晚上的作業(yè)著實不多,就是寫幾張學業(yè)水平考試科目要做的卷子,一般來說,寫這些卷子,如果不是平常那種難度,都不會有多難,自然而然就會很簡單。
所以今天寫完了作業(yè),我們就回到宿舍聊天。
“期末考試完畢,大家今晚必須給我通宵!”王駿奇大聲嚷嚷!
“欸?我今天好像偶然當中發(fā)現(xiàn)我們的數(shù)學老師趙文清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估計再教個兩三年就要退休了。”陳維濤發(fā)出了一個驚天秘密。
“真的嗎?為什么我看起來老實的樣子跟40歲差不多,好年輕呢!”我也是為此感到十分震驚。
“沒騙你們的,這些是真的!”
“哇,那可真的是個奇跡!”
“按你這么一說,我又想起了我們上個學期的帥老師!”王駿奇有回想起來上個學期,我們在數(shù)學課上面的快樂時光。
“確實,帥老師高深莫測。”陳維濤也是一提到這個,就有種莫名的興奮。
“欸!就記得我哋嘅數(shù)學老師曾經(jīng)同我地呢樣講個(就記得我們的數(shù)學老師曾經(jīng)和我們這么講過):‘你翻去同你老竇講(你回家和你的老爸講),你有且僅有一個老婆’。”華皓展瞬間就來了一句特別精髓的話。
“仲有,‘你系你老竇個仔,唔系你老竇系你個仔’,假如呢樣講過話,你試一下啦!”陳維濤說。
“唔系就系‘好一個女同學同你揮手,你千萬某以為佢系中意你,佢單純的就系同你揮個手’。這一句句的實在是太精髓了?!比A皓展也是跟著這么說,學期末了,大家都是肆無忌憚的,想分數(shù)什么的吧,扣就扣了。
就是這樣子的,一陣嘻嘻笑笑,我們度過了這個學期在校僅剩不多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