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美妙無比的夜晚……在一份又一份答案當中掙扎,我極力地想離開這個美好的世間,但是那高分的希望有時始終中縈繞在我的耳旁,想起我臨走時心中所想的那帶淚的臉龐,我忍不住要哭出聲響……
我多想回到當年,再回到那個時候,看著大家的溫柔善良,來撫慰我如今心中的憂傷,就讓我回到當年吧,再回到大家的身旁,讓大家心中的溫柔善良,來安撫我如今的寂涼……
在那個夜晚,在那個夜晚,在那個夜晚……
我面無表情,無論是哪一科,都有著屬于它自己的評分標準,從語文這一科來說,作文一般正常情況下不跑題,寫了或多或少都是有42分以上的,我們姑且算成42分,剩下的我們不用管,只需要看選擇題就好了。
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選擇題只要錯三題以內(nèi),不用說105分是穩(wěn)的,如果錯的題大于了三題,那么可就要小心了,不用想,我這次應該是只錯了三題,不出意外應該是全班的前五。
在理科方面,從選擇題就可以得知你的命運,只要你選擇題和填空題對的足夠多,那么后面的你基本不用看了,你離高分非常近,后面的只需要看一眼答案,如果答案對了,基本上過程都是對的,過程不對,你算不出來答案。
而每一次英語這一科,總是我最后對答案的一科,為什么?因為呢我六科里面其他五科都挺好,唯獨英語不好,我們常說,“英語祭天,法力無邊”,這句話從來就不是吹出來的。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不偏科的人,因為如果這個人不偏科,那么也就代表著他/她沒有任何擅長的科目。
我們老師曾經(jīng)和我們開過一個玩笑,“你有什么優(yōu)點?如果你沒有優(yōu)點,那么你就是最大的缺點,如果你沒有任何的長處,那么你就是最大的短處。”
“如果你沒有任何缺點,那么你就是最大的優(yōu)點,一個沒有缺點的人是不完美的,一個完美的人,必然身上存在著最多的缺點,因為太過于完美了?!?p> 就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一個沒有長處的人,是很難在社會上立足的,社會上需要的從來就不是全才,他們要的只是專才,所以與其一味地一刀切,讓你每一科都好,哪科差補哪一科,其實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都是不明智的。
因為不好的科目,你再怎么努力,它依舊是你不擅長的科目,你可以好一時,但你卻沒法一直好,所以在選科方面一直都是存在的一些傾向性的,確定了自己選的哪一科,在所有的選科里面不要強求著每一科都要平均,發(fā)揮你最擅長的科目,不要白白浪費這大好的優(yōu)勢。
至于你偏科的項目,其實你只需要保證它在平均線以上,多個五分到十分就可以了,它不拖你后腿,就是你最大的助力,因為這樣,你才可以全心全意地去攻你的優(yōu)勢科目,讓優(yōu)勢更加成為優(yōu)勢。
其實我們班在英語這一科方面是非常徹底的,因為從我們班每個人的詢問來看,好像沒有幾個有把握,說自己一定考得很好,但是在理科方面簡直就是沒有一個說自己考得不好……
以至于在這次對完答案之后,若啟陽興致沖沖地想找全班每一個考得好的同學都斗一遍,成天在那里瞎嘚瑟,“你考得怎么樣啊?一看就知道,肯定沒我高啦!”
但是若啟陽也就僅限于他們的那一幫同學而已,所幸并沒有波及到其他無辜的同學,要不然我想他指不定得被我們?nèi)嗤瑢W一起毆。
或者可以這么理解,他一個人群毆我們所有人,或者說我們所有人單挑他一個人,都可以。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這一個個舍友都像瘋了一樣,圍著海暉的那個珍藏版音響,在那里瘋狂地鬼畜。
“兩只老虎愛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蘿卜,我學小鴨子學走路,童年是最美的禮物……”這些人像吃了搖頭丸一樣,然后呢,大家還把宿舍的燈給關(guān)掉了,整個宿舍一片漆黑,只見華皓展打開他的LED小夜燈,在空中四處揮灑著。
大家把前門后門的關(guān)上,只在宿舍這一個十多平米的狹小房間里面亂竄,“小螺號呀滴滴滴吹,我學海鷗展翅飛,不怕風雨不怕累……”
大家就像著了魔一樣,這個宿舍到底發(fā)生了一些什么我并不知道,只知道這是大家的瘋癲時刻,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因為我想等到他們的成績出來之后,就再也不會有這般開心和快樂了。
至于后面的正歌曲目,大家根本就沒有聽,后面輪著輪著到了特別精髓的,“耗子尾汁”,在一陣含蓄待發(fā),大家從原本平靜的狀態(tài)又開始了四處搖擺,他們不會是染上喪尸病毒了吧?
“兩只老虎愛跳舞——呼——小兔子乖乖拔蘿卜——嘿——我學小鴨子學走路……”大家一個個的要不抱著床,要不就是互相抱著,反正無一例外都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就是必然會和某一樣東西抱著,然后在那上下亂跳。
在這之后,我們的某一個和海暉玩得好的來自其他班的其他同學偶然之間路過我們的宿舍,覺得一片漆黑,不大對勁,就走了進來……
“你們在干什么?”
“啪嗒!”當燈被打開,整個宿舍非常安靜,只剩下海暉的音響還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嗯?”大家都看著這個進來的同學,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吸溜!”
“關(guān)門,放楊皓然!”王駿奇大聲叫喚,一個箭步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咣當!”
“你們要干什么?”燈被海暉拍滅,又是一陣漆黑……
“嘿嘿嘿……要干什么,不要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大家神神秘秘的,就這么把這位同學給拖了進來……
這里真正發(fā)生了什么,我想我就不用提了,反正只是我們宿舍得其他同學的親密接觸與特別關(guān)心,可以增進友誼,增長見識,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因為宿舍里面實在太黑了,窗口依舊趴了幾個往里面眺望的同學,大家相視一笑,你懂的……
“啪嘰!”又是一陣燈亮起,門被打開。
剛剛被拖進來的那位同學,此時正倒在海暉的床上,被海暉特別照顧,尤其是當他瞪大了眼睛,想警告外面的同學不要再進來時,海暉的手就已經(jīng)卡在了他的嘴巴上。
“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都別放過,把他們都拖進來!呀哈哈哈!”王駿奇一馬當先,抓住一個是一個。
“蕪湖?”路北聰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拿著他的手機走了進來。
“聰哥,你不怕有老師的嗎?”
“怕什么?不就是老師嗎?”聰哥膽大包天,“我要讓老師有來無回,再也離不開宿舍這三尺之地!”
“哇哦!聰哥,你真的可以!我們等你在這里激戰(zhàn)九天!”大家非常熱心地調(diào)侃,也沒有再抓著外面的同學不放了,主要是這一群人跑得太快,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跑得比光還快。
“聰哥,借網(wǎng)借網(wǎng)?!睏铕┤荒贸隽怂洳匾丫玫姆褐乃{色光芒的手機。
“上個學期,每次有人找聰哥借網(wǎng)時,聰哥網(wǎng)卡時總會聽到這樣一個聲音——‘聰哥!卡了!’”我不由得回憶起上個學期在宿舍的一件樂事。
“那是肯定?!蓖躜E奇回答得十分干脆。
“向華你這次考的怎么樣???”聰哥帶著他那憨厚的笑容,走到了我的面前問。
“一般般吧,送你一首《蟲兒飛》自行體會一下。”我抬起手,拍拍路北聰?shù)募绨?,“成績應該明天,后天都可以出不出來,到時候你們就能知道了,好像那個蒙你教育的系統(tǒng),有的查?!?p> “好像一直以來都是用蒙你系統(tǒng)的吧?其他學校都是?!蓖躜E奇在一旁起了問,當大家瘋玩的興致過了之后,也就不會再關(guān)注海暉的兩只老虎愛跳舞了,海暉也就勢切歌,“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又是那個孩子版的《溯》……
“我問了其他學校的,后面上到英啟石門,下到普通高中都是用這個蒙你教育系統(tǒng)的?!甭敻缫贿呎f著,一邊走著出去。
“這個蒙你教育系統(tǒng)就不得不吐槽一下,這交作業(yè)也實在不行了,不能一次性提交,實在是太差了?!蓖躜E奇向著我們宿舍的其他舍友吐槽,引起了眾多的反響與附和。
“不行,身為熱愛小吃的我,此時應該過去嫖點好吃的!”我就這么十分開心的跑到了聰哥的316宿舍之前,親切地看下聰哥在幾號床之后,我十分熱切地走到了他的柜子之前,蹲下……
“聰哥,你有沒有什么好吃的嗎?”
“還有塊牛肉干,你拿吧!”
說著,我就打開了聰哥的柜子,“哇,聰哥,你還有這么多好吃的!你看看,還有辣條這東西可是戰(zhàn)略性物資?。∧阍趺锤軌蛩酵棠??太獨享了吧,吃獨食也不叫我!”
“什么?聰哥竟然私藏辣條?沒愛了,沒愛了?!逼渌蓡T一擁而上,圍在我的背后,“聰哥的這個袋子里裝著好多零食啊,嫖一點,嫖一點!”一群人在我后頭慫恿。
“我守原則的,別人沒讓我嫖的東西不能嫖,別人能讓我嫖的東西我才嫖,白嫖也是要分情況的!”于是到最后,我看著聰哥的那一一整個柜筒的牛奶,伸了伸手,又縮了縮手,還是沒有拿走,調(diào)侃了一句,“聰哥你有這么多牛奶,為什么不分享呢?分享就是種快樂,有仁,有朋友,好麗友,好朋友。”
“牛肉干給你了?。 比缓舐敻缫皇帜弥謾C,一首把他自己的柜子關(guān)上,順帶把其他圍觀的同學給趕跑了,“看什么看,你們吃我的東西還少嗎?”
我就在楊皓然的面前親口發(fā)這一大塊牛肉干給吃掉了,“啊——真香!”
楊皓然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桂花,誰給你的?”
“聰哥給我的,你找他。”
“不行,我也要去來一點!”楊皓然屁顛屁顛地跑去找聰哥了,雖然我知道他肯定是拿不到的。
半分鐘之后……
楊皓然哭喪著臉,搖頭晃腦地走到了我面前,十分幽怨地說:“你這個色,害得聰哥輕我這個友。”
“我怎么就是‘色’,你怎么就是‘友’了?我和聰哥可比你熟?!?p> “你怎么好意思提前把屬于我的食物給奪走了!”
“我什么時候把你的食物給奪走了?”
“你都吃下去了,你還好意思說!”
“你個星星!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別人沙子做的一拍就散了,你不但拍不散,還越拍越實了!”一想到楊皓然話里是什么意思,我就忍不住想罵他,實在是太高明了這一招。
“我要你把屬于我的食物還回來!”楊皓然滿是怨憤。
“你是不是打上我柜子里面東西的主意啦?我警告你啊,你可以對我怎么樣,但你絕對不能對我的東西怎么樣!”
“切,誰要對你怎么樣,你也配讓我對你怎么樣?”換句話說就是瞧不上我的英姿,我真的好傷心呢,在那一刻。
“那你還好意思說‘重色輕友’,按你這么說,我就不應該屬于‘色’而是屬于‘友’。”
“不不不,不能這么說,說你‘重色輕友’,那是僅針對于聰哥而言,對我來說,你不但算不上‘友’,更加算不上‘色’。”楊皓然十分嫌棄地看著我,就好像我在他眼中,真的什么都不是一樣。
“合計著你把我罵了兩遍……”
“我就這么說了,怎么啦?你打我呀?”看著楊皓然的一臉嘚瑟的樣,我就不由得非常想踹他,往死里踹的那種,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被我給星星掉的!
“不不不,大人不記小人過,身為君子,我不應當去計較一個小人的罪過?!蔽掖笫忠粨],自然是不會去計較這些丁點大的小事啦。
楊皓然自以為他已經(jīng)成功地激怒我了,但是事實并不如此,我要是能這么容易的被激怒,那多沒意思啊。
“你也配叫君子?”楊皓然帶著十分懷疑的語氣,向我反問
“我怎么就不是君子啦?你看我,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蔽铱羁疃鴣恚瑢⑽也n的五指放在我身前。
“你出什么言?難什么追啦?”
“哎,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的‘一言既出’,自然是言出你是‘小人’呢!”然后我用著十分調(diào)戲的眼神看著他,“看見了吧,我是不是很溫文爾雅,善解人意呀!”
“你才是小人!不和你斗了,我去刷牙去!”這是我開學以來與楊皓然的第N+1次斗嘴,雖然在無數(shù)次斗嘴的戰(zhàn)爭中,都是以我勝出告終,但是在這場持續(xù)地斗嘴戰(zhàn)爭中,也不乏有楊皓然勝利的某些時刻,弄得有些時候我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害得我不得不直言,這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在鉆我的空子,實在是令人難以下飯??!
我們?nèi)粘5乃奚嵘疃际沁@么閑來無事的,想什么日常的沙雕行為,都是在我們久違的宿舍里面發(fā)生,甚至一些沙雕的,只屬于我們宿舍的梗,也是由此誕生的。
想楊皓然這種渾然天成的沙雕,甚至還是由我親手捏出來的,怎么就沒有學到我的半點內(nèi)涵呢?完全就不像我造出來的沙雕??!
沙雕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偶然遇沙雕,便是楊皓然。
野生的沙雕非常多,就譬如這只楊皓然,始終未曾被人類所馴化,但是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