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巫師,
天賦異稟,
生而不凡。
不是所有女子都有資格成為你的妻子的?!?p> 正妻,
純血家族之間,只認可互相之間的通婚聯(lián)姻?!?p> 母親的話,言猶在耳。
“不像其他家族枝繁葉茂,我們家只有你一個孩子,需要更多的子嗣。
鑒于這一點,
我想,
我們對你和凱瑟琳·霍奇納小姐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夠仁慈了。
她將擁有無盡的財富,享受到從前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富貴生活。
我甚至可以容許她不同我們住在一起生活?!?p> 母親的話讓卡爾頓想起了布萊克家族的貝拉。
貝拉克里特斯1951年出生,而她的父親和主母當時還是個十幾歲時孩子。
她的確是受到布萊克家族認可的,但嫁給萊斯特蘭奇是很明顯的家族聯(lián)姻。
而她的母親呢?
沒人知道她是誰,也沒人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但凱瑟琳不會的,
蓋伊·卡爾頓本來鼓起勇氣打算賭上自己的一切,哪怕同家里斷絕關系也要娶凱瑟琳為妻。
不管是容貌,還是能力。
他為她神魂顛倒,不可自拔。
而現(xiàn)在…
蓋伊·卡爾頓收到的信不止于此,純血家族依舊像他認為的那樣高高在上。
“但為了我們的名譽,
你必須保證她不會再嫁其他人了。
否則,
無論對你還是你未來的孩子來說都會是巨大的丑聞。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得時刻記住,
你不僅僅是蓋伊,
你的名字叫蓋伊·卡爾頓?!?p> “或許,
凱瑟琳的選擇是對的?!?p> 蓋伊·卡爾頓漫無目的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
甚至連自己是在往下走,還是往上走都沒有發(fā)覺。
他只想暫時離凱瑟琳之前所呆呆五樓和之后所在的一樓越遠越好。
他記得七樓有一個位置能看到草坪,他忍不住從窗口往下望去。
凱瑟琳果然如她所說,陪著哈利一起去了魁地奇球賽的現(xiàn)場。
明知道身為斯萊特林,
她一定會被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隊長委婉的勸走。
或許,凱瑟琳對哈利,就好像他對凱瑟琳一樣吧。
蓋伊·卡爾頓實在不想再看下去了,他從七樓走到八樓。
沒注意自己在一個奇形怪狀的掛毯前來回走著。
雖然一段戀情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討論婚姻的問題有點奇怪,但原本的卡爾頓并沒有遇到過自己全力去追還不能手到擒來的情況。
或者說,
霍格沃茲六年來,因為他的家世、英俊、魔藥學天賦等原因。
遇到過很多倒追,
但他一直在忙于拒絕。
到最后,甚至不需要自己拒絕。
好友替他分擔了看情書的時間,讓他能有精力更好的投入學習當中。
在今天之前,他曾想過,
“就算他愿意為了凱瑟琳終身不娶,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
讓他的母親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但那樣的話,
凱瑟琳似乎也不能算幸福。”
“哈利也能娶她,給她舒適的生活環(huán)境和金錢鋪就的生活質(zhì)量,還能光明正大的讓她成為波特夫人。”
“而同樣,
自己能嗎?”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也不知道如今,自己還有哪里可去。
見到有人在門前徘徊不定,
有求必應屋的門開了。
“咦?
這里什么時候有扇門?”
蓋伊·卡爾頓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他不管不顧的找個地方坐了。
將要坐下的地方旁邊有一副盔甲,
在盔甲的頭上不知道被哪個學生放了一頂灰撲撲的冠冕。
蓋伊·卡爾頓坐下的時候發(fā)泄似的撞了撞盔甲,
就好像它是個毫無還手之力的鐵制的沙包。
盔甲的確沒有還手之力,
但他頭頂?shù)墓诿釁s因此掉了下來,砸到了他的頭上。
“啊!”
空空蕩蕩的房間傳來一聲痛呼。
蓋伊·卡爾頓從地上撿起了罪魁禍首,他疑惑得看了冠冕一眼,
對掉落在地的拉文克冠冕,
看著它毫不起眼的外貌,
真心真意的評論了一句,
“疼!”
…
…
霍格沃茲的校長辦公室,
一封來自魔法部長福吉親自書寫的信件被鄧布利多拆開放在辦公桌上。
短短一瞥,
斯內(nèi)普依稀能辨認出信的一些內(nèi)容。
福吉在信中寫到:
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但不知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他們都消息靈通,有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就像個傻子一樣。
在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確認預言家日報今天晚上會刊登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的內(nèi)容。標題很有可能是,《零越獄被打破:魔法部的失職還是黑巫師的崛起之始》
但這怎么可能呢?
那里有那么多攝魂怪,近千只!
它們甚至自己能繁衍。
我能很保守的估計自阿茲卡班建立到現(xiàn)在,幾個世紀以來整座島嶼覆蓋著的數(shù)量目前大約有萬只以上。
但小天狼星還是逃了出來。
我一直以為……他……二號人物。
斯內(nèi)普看著鄧布利多的臉沒有說話,內(nèi)心卻在吐槽草包魔法部長的無能。
同往常一樣啰嗦而乏味的遣詞造句,看了那么幾句甚至還沒點到正題。
但小天狼星越獄這件事本身就是內(nèi)容,
鄧布利多的表情很嚴肅。
“恐怕我得暫時出去一下了,西弗勒斯?!?p> 鄧布利多不得不把剛剛約好的事情推掉,他今天晚上的行程恐怕都必須要為小天狼星的逃跑這件事讓路。
“凱瑟琳想要見見隱身衣只能改天,我會盡快回來的。”
“他是魔法部長,他早已不是孩子了。”
斯內(nèi)普說,
“我覺得他并不想見到你,只因為鳳凰社最終贏得了戰(zhàn)爭,而你卻只愿意退居幕后。他給你寫信只不過是出于禮貌,又或者還存了看你笑話的一點心思。
他覺得一旦涉及黑魔王,你一定會把事情全攬在自己身上。
事情做好了,是魔法部能力卓著。
事情出了紕漏,就變成我們特意找了幫手,但鄧布利多校長表示他也無能為力?!?p> “我知道,但我還要去?!?p> 鄧布利多說,
“他們似乎一直覺得小天狼星是食死徒的二把手之類,但你很清楚,他從未參加過食死徒的聚會?!?p> “但這不能說明什么?!?p> 斯內(nèi)普的反應如鄧布利多想象中的激烈,這種強烈的感情不像是裝的。
但鄧布利多還是感覺哪里不對。
“我也參很少參加集會。”
“你……你沒有什么想要同我說的嗎?”
鄧布利多決定遵從直覺,
“你似乎不希望我去魔法部摻和在這件事情當中。
或者說,
這本就是像在做無用功一樣?”
“什么?”
“西弗勒斯,涉及小天狼星,如果你不知道什么,現(xiàn)在最想要我去魔法部探聽第一手消息的人應該是你。”
鄧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鏡閃爍了一下,
他忽然就對離開霍格沃茲這件事情不那么著急了,
“西弗勒斯,告訴我。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鄧布利多殷切得看著斯內(nèi)普,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部分,我也愿意洗耳恭聽?!?p> 我說怎么那么容易能看見信件的內(nèi)容。
所以,
故意的?!
斯內(nèi)普看了眼前這只老謀深算的狐貍一眼,緊抿嘴唇,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