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如此,蘇葉先前所言若是對其的位次有所不滿,大可去找郡守歐陽正說清楚,若是歐陽正發(fā)話,他絕無半分留戀就是一個不可能成功之事。
藍(lán)袍中年面色陰沉,他自然也是知道無半點(diǎn)可能動搖歐陽正的意志,如此,自然也就無法再對蘇葉的位次說三道四。
畢竟明路旁人已經(jīng)給予了你,你自己不能走到這等地步自然也就怪不得任何人。
“來來來,諸位莫要多言了,如今我等相聚于此,全賴大王及郡守恩澤,相逢即是有緣,又何必說些令人不快的言語?”
“還請諸位滿飲此杯!”坐于主位左側(cè)一個身穿褐色華服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對眾人如此言道。
藍(lán)袍中年也借此人吸引眾人的目光之時坐了下去,只是其心中如何做想?yún)s是不得而知,蘇葉也并不在意其人,在他看來,此人不過是被魏興郡本土勢力推出來的一個傀儡罷了。
從其口中說出的言語或許是出于其本身的意志也或許是處于立場所致,不過,無論是何種,都不被他放在心中,對于他來說,彼輩如今尚且算是立場不同。
但日后之事又有誰能夠預(yù)料?若是有朝一日他身居高位,這些世家大族難說就不是第一批投靠之人。
身穿褐色華服的中年男子出言,眾賓客自然不敢不給其人顏面,一個個均是滿上了酒水,端起了銀制酒杯一飲而盡,蘇葉自然也不例外。
經(jīng)過這插曲,悅耳的絲竹之聲又開始演奏,舞女也是緩緩起舞,一時之間賓客盡歡,若非是蘇葉還記得本土勢力對自己的發(fā)難,真還要以為此間當(dāng)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蘇都尉,有些時日不見了。”就在蘇葉心中想著其他事情之時,身旁卻是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蘇葉抬頭看去。
但見一襲白衫的長孫無忌不知何時已是到了自己面前,蘇葉立馬起身道:“請恕葉無禮,方才竟是并未見到大人前來?!?p> 長孫無忌那有些粗糙但卻還算白凈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都尉不必如此,你我先前就已是有過一面之緣,如今不過算是故人重逢罷了,又何至于如此?!?p> 長孫無忌以為蘇葉還在為先前被人為難之事困擾,故而就并未留意到自己的到來,當(dāng)下便也就勸解道:“都尉大可不必為先前杜家家主的言語困擾,彼輩或許是被人所指使,或許是被利益所致使得其對都尉有所不滿,但其不過是一郡之地的勢力,影響不到汴京之事?!?p> “如今都尉得大王看重,不用在意彼輩?!彼f完此言,又意有所指的道:“彼輩如今對都尉有所不服,但日后說不得要仰仗都尉臉色過活,世間之事如此者比比皆是,都尉不必將彼輩放在心上?!?p> 蘇葉聞言點(diǎn)頭道:“我與彼輩往日并無仇怨,如今卻受到了彼輩的一些刁難,想必是其受了旁人指使的緣故?!彼@么說著,引著長孫無忌落座于一旁。
并低聲道:“某料想當(dāng)是有人指使彼輩的緣故,若非如此彼輩當(dāng)不至于如此。”長孫無忌聞言,不由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卻是又對蘇葉高看了一眼。
先前以為蘇葉當(dāng)是一員猛將,如今交談之后卻又發(fā)現(xiàn)蘇葉心有溝壑,不似尋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