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克虜伯到來,川軍團(tuán)全聚首
孟煩了又開始叨叨了:“那個人,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實(shí)際上蛇蝎心腸,我第一眼看見他,就知道他是一個小人?!?p> 喪門星抬起頭問:“你說的是誰?”
不辣道:“還能有誰?姓唐的唄?!?p> 喪門星恍然大悟:“喔,那個搶功的,該用我的大刀砍下他的人頭。”
阿譯忽然罵道:“真該死!”
阿譯罵人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那邊火氣正大的不辣問:“阿譯長官,怎么你也學(xué)會罵人了?”
阿譯說:“本來打這么一仗,你一個上等兵,至少能升到中士!現(xiàn)在,沒了?!?p> “喔……對哦,他媽拉個巴子的!”不辣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一群人怒罵著,發(fā)泄心中的怒氣和不滿。
“最好把那個人當(dāng)劈柴給燒了?!鄙咂ü蓯汉莺莸卣f道。
郝獸醫(yī)鼓勵他:“你倒是去呀!”
蛇屁股接著又慫了:“話雖如此,但軍中有嚴(yán)紀(jì),殺人要償命,不可魯莽?!?p> 這時,迷龍房間的門發(fā)出砰的一聲,門打開了。
阿譯在花壇里剛栽了一顆花樹,并且細(xì)心的掘了幾條蚯蚓放在了土里。
迷龍走出屋后,直接對著花樹撒了一泡尿,路過阿譯的身邊時,說道:“蚯蚓身上軟軟的,賊像你,人都被抓了,你一個營長連個屁都不敢放!”
阿譯埋著頭,看著被澆的花樹,十分生氣。
蛇屁股追在迷龍的身后直嚷嚷:“迷龍,你一天不出屋,出屋尿樹下,真騷氣!”
迷龍站住了,轉(zhuǎn)過身,胳膊上帶著隆起的肌肉,帶著不懷好意微笑,挑釁道:“皮癢了?”
蛇屁股立刻被嗆住了,只好轉(zhuǎn)過了身,實(shí)在下不來臺,只好對著狗肉汪汪叫了兩聲。
“怎么,你還想和狗肉互咬?”
迷龍哈哈干笑了兩聲,只是笑聲殊無半點(diǎn)兒歡樂。
生死與共已是昨日黃花,迷龍現(xiàn)在想惹事泄憤,只是沒人愿意跟他較勁。
而他就是要惹事情,看見一直望著門口的孟煩了,說道:“我知道你的娘們兒住在哪兒,墻上掛著一個八卦牌,就是干那個的。你知道不?”
孟煩了冷著臉,立即還擊:“你的老婆呢?兒子呢?找到了嗎,還有心思在這里嘰嘰歪歪?!?p> 來啊,互相傷害啊,兩人拼命戳著對方的傷口。
一提到老婆兒子,迷龍真的很傷心,迅速沉默下來。
郝獸醫(yī)嘆了口氣,搖著頭坐了下來。
直到這時,王飛看著垂頭喪氣的每一個人,說道:“迷龍,你倉庫里的那些貨,當(dāng)初臨走的時候,我讓站長給賣了。煩了,賣貨的錢,我讓站長給了小醉。至于給沒給,你可以去問問小醉,如果沒有,我會找人剁了他。還有,有我在,死啦死啦死不了,一定會回來的?!?p> 眾人得到安慰,心情好了一些。
中午,飯點(diǎn)。
一群人正吃著飯,這時,門外有人問路:“大哥,問一下,這里有沒有一個川軍團(tuán)駐扎?”
聽聞是找川軍團(tuán)的,扒著米飯的一撮人,都往門口看了一眼,一個胖胖的士兵,在問泥蛋和滿漢。
孟煩了瞅了迷龍一眼。
迷龍這幾天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老婆和兒子,心情一直不好,他一下瞅見了門口的胖子,腦海中忽然想起來,那天竹筏上帶走上官的就是此人。
迷龍把一碗飯砸在桌上,整個人跳了起來:“王八犢子的,還我老婆孩子!”
迷龍罵了一句,沖了過去,狠狠地撞在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雖然胖,但下盤不穩(wěn),被迷龍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撞倒在地上。
眾人呼啦一下全部圍了上去。
此時,迷龍已經(jīng)騎在胖子的身上了,咣咣就給了人家兩拳,邊打邊問:“死胖子!我老婆呢?我兒子呢?你把他們拐到哪里去了?”
喪門星忽然給了他一腳,迷龍一愣,順著喪門星的下巴提示看向了門口。
上官戒慈和雷寶兒正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
迷龍看見后,沖了上去,摟著上官戒慈的腰,拼命地嚎叫。
上官戒慈只好把周圍人忽視,摸著迷龍的頭,安慰著:“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雷寶兒露出一副怎么大人也會哭鼻子的疑惑表情,然后去跟狗肉玩耍了。
孟煩了和喪門星幾個去把仰天倒在地上的胖子給弄了起來,他被迷龍收拾得不輕,揉著腰眼子,靠在一根柱子上不說話。
后來他們才問明白,胖子叫時小毛,曾是某炮兵部隊PK37型戰(zhàn)防炮的炮手,炮兵的生活條件遠(yuǎn)遠(yuǎn)好過一些正規(guī)軍,所以他擁有一身的肥肉。
胖子一生只鐘情一件事,他曾見過某軍用一五零榴彈炮轟擊日軍的坦克,從此對克虜伯大炮念念不忘。
因此,他有了自己的綽號——克虜伯。
他在怒江上遇到了上官戒慈,一起過了江后,便開始打聽迷龍所在的部隊,但他們的編制根本不存在,所以他找了二十多天,一路上要著飯,吃了不少苦頭。
克虜伯現(xiàn)在不揉腰了,而是揉著肚子,一直嚷嚷著:“肚子痛?!?p> 郝獸醫(yī)給他扎了幾針,都不管用:“要不再扎一下章門穴試試?!?p> 喪門星立即否定郝獸醫(yī)的說法:“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肚子痛是不是拉肚子了,可別被你扎死了。”
孟煩了道:“老爺子可是能把腳氣治成截肢的高手,病人在他的手上,沒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p> 郝獸醫(yī)道:“我這不是沒有醫(yī)療器械嘛,看病只能靠猜啦。”
王飛走了過去,說道:“他是餓了,餓得肚子痛?!?p> “餓了?!笨颂敳f。
忙了很久的郝獸醫(yī)和喪門星面面相覷。
孟煩了拿了一碗米飯過來,菜不止有咸菜頭,略豐盛一點(diǎn)兒,多加了一片辣白菜。
遞給克虜伯后,他啥也不說,埋頭開吃。
郝獸醫(yī)問孟煩了:“飯從哪里來的?”
“滿漢和泥蛋給的,說禪達(dá)人重情義?!?p> “肚子痛?!?p> 吃完一碗飯后,克虜伯坐在那兒,捂著肚子,又重復(fù)那仨字。
王飛站起身,進(jìn)了廚房,又端來一碗米飯。
郝獸醫(yī)問他:“哪里來的?”
“我留出來的?!?p> 孟煩了驚詫,輕聲道:“你怎知他會來?”
“我掐指一算,胖子今天會來,所以給他留了一碗。”王飛胡謅道。
克虜伯來了,除了團(tuán)長龍文章,川軍團(tuán)的各個主角全員聚首。
迷龍的老婆來了,是這一群人的災(zāi)難。
尤其到了晚上,雖然看不見,但是房屋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聽著呀呀啊啊的聲音,都能腦補(bǔ)出那個畫面。
都是一群大老爺們,火氣正旺的年紀(jì),如何能忍得了啊。
尤其是迷龍,在爽翻了之后,總喜歡唱上一句二人轉(zhuǎn)。
折騰來折騰去,一晚上吵得所有人睡不著覺。
第二天一大早,都頂著熊貓眼,無精打采地坐在門口。
守門的泥蛋和滿漢,這兩位一樣熬夜熬得臉色煞白,在清晨的陽光下像霜打的茄子,一副蔫兮兮的模樣。
迷龍從屋里出來,瞅著沒有睡好的眾人,反應(yīng)過來,帶著歉意道:“對不住對不住。昨晚吵到你們了?!?p> 不辣直納悶:“迷龍啊,你說你現(xiàn)在怎么就知道小聲了呢?”
郝獸醫(yī)苦笑道:“情難自控,昨晚肯定是情難自控?!?p> 不辣滿臉怒氣,對著迷龍說:“我這輩子認(rèn)識你啊,祖上沒積德噻!”
迷龍拱手抱拳:“各位爺,對不住,對不住啊?!?p> 阿譯站在門檻前,也學(xué)會了開玩笑:“天亮了,我們是不是要唱軍歌了?”
害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老婆大人,迷龍上去趕緊捂住阿譯的嘴巴。
“爺,各位爺,求求你們啦,別吵,別鬧,改天我請你們吃飯,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