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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團長開始崛起

第二章 虞嘯卿重建川軍團

從我的團長開始崛起 造作凡人 2673 2021-07-28 12:00:00

  在家的日子是很幸福的。王飛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到處玩。

  一連過了三天,王飛終于坐上了開往云南的列車。

  自從1938年的武漢會戰(zhàn)結(jié)束后,日本被迫在中國戰(zhàn)場停止擴張攻勢,中日戰(zhàn)爭進入相持階段。

  日本對外擴張的戰(zhàn)略重點,逐步由大陸向海洋轉(zhuǎn)變,既由北進改為南進。

  日本希望奪取緬甸等地,切斷美、英等國的援華國際通道。

  云南是中國與反法西斯同盟國聯(lián)系并取得援助的陸、空國際通道,滇越鐵路、滇緬公路、駝峰航線、中印公路都在此地。

  為了抗戰(zhàn)的最后勝利,必須確保滇緬共路這條國際交通運輸線。

  因此,才組織了中國遠征軍。

  在上一次的戰(zhàn)役中,川軍團幾乎全軍覆沒,借著遠征軍招兵的時機,虞嘯卿正準備重新組建川軍團。

  正因為王金榮和虞家的老爺子有些關(guān)系,王飛順理成章成了川軍團的一員。

  禪達,是王飛要去的地方,那是一個讓很多人都不陌生的小城。

  由火車到馬車,再到步行,輾轉(zhuǎn)了幾天,王飛望著眼前的禪達,看著熟悉的字眼,心中涌起些許的感慨。

  《我的團長我的團》,是非常經(jīng)典的一部抗戰(zhàn)劇,每一次看,都會讓人有不同的感受。

  王飛不知道刷了多少遍,他忘不了兔牙的要麻,忘不了要針線的康丫,忘不了把腳氣治成截肢的郝獸醫(yī),忘不了嘴毒的孟煩了,忘不了招魂的龍文章,忘不了東北人迷龍,忘不了幽怨唱曲的阿譯,忘不了一餓就喊肚子痛的克虜伯,忘不了喜歡抓蛇吃的蛇屁股,忘不了受欺負的豆餅……

  這群人,他都忘不了。

  他們是殺鬼子的精英,卻被稱為炮灰團!

  不,不應(yīng)該是這樣。

  王飛胡思亂想著,被軍車帶到了川軍團的團部。

  此時,川軍團剛剛重新組建,虞嘯卿為團長,唐基為副團長。

  “報告團座!人帶來了!”執(zhí)行護送任務(wù)的干事敬了一禮,將王飛的檔案轉(zhuǎn)交,走完必要的流程后就離開了。

  王飛看著如槍一樣挺直的虞嘯卿,聞名不如一見,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王飛更能感覺到虞嘯卿的鋒芒畢露。

  唐基站在一旁,翻看著王飛的檔案,和藹地說道:“王侄到了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不必那么緊張,事情都已經(jīng)很清楚了,你是陸軍軍官學(xué)校畢業(yè)的?”

  “是?!蓖躏w硬著頭皮回答。

  唐基呵呵笑道:“有知識,有見識,剛走出校門,就是中尉級別,真是年輕有為?。∵@次你父親把你扔進遠征軍,也是良苦用心,跟著我們打一仗,等回來后,恐怕就能獨當一面了!”

  虞嘯卿的臉色不太好看,雖然他是靠著虞家當上了川軍團的團長,但他始終認為,這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得來的。

  都說虎父無犬子,聽起來似乎有些離譜,但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家庭背景在很多時候,真的非常重要。

  虞嘯卿踩著皮靴,咔咔咔走了三步,來到王飛的面前,站定問道:“聽說你想去后勤部?是工程連、運輸連、還是廚師班,你自己選吧?!?p>  王飛瞬間就體會到了虞嘯卿話里的鄙視之意,在虞嘯卿的眼里,很多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比如走后門的王飛,再比如炮灰團的那些人。

  所以,王飛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想去戰(zhàn)場殺鬼子!”

  虞嘯卿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是你的真心話?”

  “是!”

  “那好,只有上戰(zhàn)場,我可以給你一個連!”

  唐基在一旁提醒道:“團座,老爺子不是已經(jīng)囑咐過了,要特殊照顧他。團里還缺一個傳令兵,要不……”

  “傳令兵是小何的?!庇輫[卿立即打斷了唐基的建議。

  “那機要室還缺一個秘書?!?p>  “機要室秘書需要懂情報學(xué),王飛,他學(xué)的可是空軍!我這里雖然沒有飛機,但打槍總該學(xué)過吧?”

  王飛立即道:“我愿意沖鋒在第一線!”

  唐基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道:“你讓他上前線,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跟他的父親交代?他的父親可是以抗敵救援會的名義給我軍捐獻了十萬塊大洋?!?p>  “有才華的年輕人,更應(yīng)該沖鋒在最前面!要是窩窩囊囊的去后勤,我才看不上!”

  虞嘯卿拿起他的手槍,穿戴整齊后,示意王飛道:“走,跟我去招兵!”

  ……

  禪達的一條巷子現(xiàn)在已被劃為軍事重點保護區(qū),任何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其實,在這個嚇人的名目背后,是一個潰兵的收容所。

  潰散的各路士兵被集結(jié)于此,以免對地方上造成騷擾。

  巷口草率的沙袋工事和工事后的幾個哨兵,形同虛設(shè),最多表示他們?nèi)运闶且蝗很娙恕?p>  話說,潰軍不如寇,流兵即為賊。

  無衣無食,則立刻陷進兵匪一家的怪圈。全軍潰敗后,許許多多的士兵流落到了這座滇邊的禪達城。

  按照慣例,上峰會把這樣的隊伍交給地方,但禪達這個地方實在養(yǎng)不起這么多士兵,只能把他們交給老天爺,讓其自生自滅。

  所以,士兵們的吃住全靠自己,有些人還能保持心中的最后一點道德底線,但有一些在饑餓的驅(qū)使下,不得不做出一些吃白食、甚至打家劫舍的勾當。

  兩輛軍車以一種風馳電摯地速度沖來,車上的人根本在剎車才踩到一半時,就已經(jīng)跳了下去。

  “集合!集合!”

  凌厲的叫喊聲立刻響徹了起來。

  這是來自剛跳下車的張立憲、何書光、余治、李冰四個年青軍官的命令。

  他們四人是虞嘯卿的近衛(wèi),也是虞嘯卿的死忠。

  汽車的尾氣和煙塵讓他們的臉面看起來并不干凈,但卻從頭到腳,讓人覺得像是剛剛磨過的刀鋒,筆直而堅挺。

  那是與收容站的那群潰兵們完全不同的一種精神氣質(zhì),足可以用嚴整的軍容來形容。

  他們?nèi)蔽溲b,配戴著德式M35鋼盔、美式手雷,毛瑟96C幾乎是他們中的制式裝備,并且有完整的背具和槍套。

  還有幾個人背著帶皮套的砍刀,做工精細,在刀具中堪稱精品。

  他們挎著的槍械顯得有些過于沉重:中正式步槍、湯姆遜沖鋒槍、還有ZB26機槍之類的重武器。

  當然,帶著這些武器并不是為了打仗,而是為了給虞嘯卿征兵用的。

  他們的裝備有一個連能裝備成一個師的感覺,而在火力上更偏向于充裝門面。

  與這一切不大匹配的是,何書光跳下來的那輛車,后座上還放著一架手風琴。

  那是他的最愛,槍不離身,手風琴也不能離遠了。

  收容站的站長穿著一件軍上衣和一條花褲衩子,匆匆忙忙跑出院子,出來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立即被張立憲用皮鞭給抽了回去。

  站長忙不迭地跑回屋里,穿上一個女人遞過來的褲子。

  在他的房間里,留聲機仍在哇哇地唱著:“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

  虞嘯卿蹙著眉頭,坐在車上聽著這種不思進取的歌曲。

  張立憲在幾十秒鐘內(nèi)已經(jīng)將收容站的內(nèi)外訓(xùn)斥了一遍,但虞嘯卿覺得還不夠,在他的心里,尤其受不了這種靡靡之音。

  于是,他的嘴角動了一動:“何書光!”

  何書光今年二十多歲,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似乎文縐縐的,但卻擁有一身強健的肌肉,整個人猛得像一位健身遠動員。

  他立即拔出了背上的砍刀向院子里沖去,隨后,院子里傳出一陣敲砸和摔打聲后,整個世界便清靜了。

  虞嘯卿終于下車。

  在他的腰上,掛了一支絕對不是擺設(shè)的柯爾特手槍,和一柄絕對是擺設(shè)的中正長劍。

  他的背挺的筆直,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鋒利無比。

  何書光和余治忠誠地做著他的后衛(wèi),張立憲和李冰則在前面開路。

  王飛跟在這伙人的后面,擁進了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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