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歌第二日便離去,張樂語雖然嘴上沒說,但沈煜承知道她很擔(dān)心張安歌。
原本沈煜承計劃在皇帝壽辰前就將婚事辦下,但皇帝不同意,說他連人都沒見過,怎么能同意。
意思就是讓沈煜承把張樂語帶進宮,皇后縱使再不愿,也不得不服從。
沈煜承自從那天回來發(fā)現(xiàn)張樂語被一群黑衣人圍攻之后,就再也不敢離張樂語太遠,不管走到哪里他都一定要把張樂語帶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沈煜承得知煜國的使團已經(jīng)到城外了,身為陵國的太子必要親自去迎接,畢竟來者可是煜國的親王。
一大清早,婢女就把張樂語從床上拉了起來:“小姐,殿下已經(jīng)在門外等您了,快別睡了?!?p> “……”
張樂語昏昏沉沉地答了句:“好?!?p> 婢女放開手,正打算給張樂語梳洗的時候,張樂語一掌便將她拍到門口,轉(zhuǎn)身就又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婢女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么突然跑到門口了,就看到張樂語又睡著了,就又想上前去。
張樂語似是感受到樂她的想法,大喊一聲:“滾!”
婢女哆哆嗦嗦地退下了。
她以前還不信那么溫柔的張小姐起床氣很大,已經(jīng)嚇跑了好幾個婢女了,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何止是嚇人啊,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硬要說的話就像是面對神明一樣無力。
婢女剛出了門,看到沈煜承的一瞬間腿就軟了。
明顯沈煜承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給了身邊的管家一個眼神,后者便把癱坐在地上的婢女扶了起來。
沈煜承推開門便看到床上有一團不明物體,沈煜承微微勾唇走上前去,一只手便將裹在被子里的人提了起來。
張樂語本想發(fā)作,卻看到是沈煜承便乖乖地伸出雙臂給了一個“要抱抱”的姿勢,沈煜承順勢將人抱起來坐在床上。
沈煜承看著懷里還沒睡醒的張樂語,突然覺得自己養(yǎng)的不是媳婦而是一個女兒,他們的女兒以后一定就像張樂語一樣可愛。
沈煜承在她睡得通紅的臉膽上輕輕落了一吻,聲音有些沙啞地在她耳邊說道:“乖,起床了?!?p> 張樂語“哼哼”兩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沈煜承的話,沈煜承無奈,他只得一遍遍地重復(fù),直到張樂語實在是被吵的睡不著,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張樂語剛睡著便看到沈煜承,她甜甜地笑道:“早上好。”
看到這么可愛的張樂語,沈煜承揉了揉她的臉,說道:“快點更衣,和我一起進宮去見父皇?!?p> 張樂語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見公婆的日子。
張樂語頓時一陣激靈,她干脆利落地從沈煜承懷里爬出來,拿起旁邊的衣服也不避諱地就穿起來,一邊穿還一邊說:“怎么辦,怎么辦,我怎么今天又睡遲了。”
看到張樂語這手忙腳亂的樣子,沈煜承忍笑道:“沒事的,父皇不會介意的?!?p> 張樂語此時因為太過地慌亂,以至于用腰帶把自己給綁住了,她掙了半天也沒掙開,她紅著臉看向一旁的沈煜承:“我被綁住了……”
張樂語明顯不知道,她這樣子給沈煜承的沖擊有多大。
沈煜承吞了吞口水,他緩緩走進張樂語伸手便幫她開始解開束縛,等到張樂語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后,她本想松一口氣,卻看到沈煜承拿著她的腰帶又把她的手給綁住了。
張樂語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把嘴給堵上了。
張樂語十分配合地沒有掙扎,最近兩人的行為越來越過界,火也越來越難熄滅……
眼看張樂語就要窒息,沈煜承這才將她松開。
張樂語原本白皙的手腕上被勒出了十分明顯的紅痕,沈煜承將她的腰帶放回她的手里,十分鄭重地說道:“煜國使者已經(jīng)到達,你一定不要和他們接觸……”
張樂語揉著自己發(fā)疼的手腕,將自己的衣冠整理完畢,懶懶地說了句:“知道了?!?p> “……”沈煜承聽她這么敷衍的話,總覺得十分不靠譜,但一接觸到張樂語的眼睛又不能讓人能生出懷疑。
沈煜承冷聲道:“你不要和煜國的人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