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小太傅非常萌
喻行遠匆匆而去匆匆而歸,不過三四柱香的時間。
果不其然,他揣著地方志,直奔御花園而去。
蘇南錦已換了身禮裝,跟在長孫云淮身邊,就在御花園入口處等候,把人攔了個正著。
“云淮?”喻行遠沒想到剛才等不到的人,現(xiàn)在一眼就瞧見了,待看見他身邊的蘇南錦時,又摸著下巴“嘶”了一聲:“不對啊,你們兩個怎么總是同時出現(xiàn)?”
長孫云淮一本正經(jīng)地編瞎話:“我與她兄長近來交好,她性格內(nèi)向入宮參宴,蘇南行自然會托我照顧?!?p> 喻行遠那筆賬還沒算,原本打算借此發(fā)揮看看長孫云淮吃癟什么樣,此刻反而被他用正氣凌然的臉說瞎話這事給鎮(zhèn)住了。
“她性格內(nèi)向?”喻行遠指著蘇南錦拖長了語調(diào),“這小妮子在你府上可把我逼得直求饒,你說她性格內(nèi)向?”
蘇南錦淡定點頭:“其實我的性格的確很內(nèi)向來著。”
“你們倆,”喻行遠對眼前二人指指點點,“我服了,我喻行遠服了,真是狼狽為奸!”
蘇南錦嘿嘿一笑:“你們倆是兄弟,你兄弟是狼狽,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別罵自己?!?p> “我不和你這小女子計較,”喻行遠揮揮手,便要向御花園內(nèi)走,“我還有事,你哥哥和嫻宮靜子殿下可還在湖心亭?”
“他們都不在了,”蘇南錦堵住他去路,“公主殿下和皇上走了,我哥哥忽然舊疾復(fù)發(fā),人已經(jīng)回府了,我是來替我哥哥參宴的?!?p> 喻行遠神情立即失落起來,他總不能當(dāng)著皇帝的面給和親的公主送東西吧?
“不過嘛……”蘇南錦抱著胳膊笑道,“我哥哥倒是和我說了,你要給公主送地方志的事,他正好在今夜晚宴上送公主殿下一套咱們喻朝的山河志以揚國威,我可以把你的東西混進去。”
喻行遠的眼神登時又亮了起來:“你若能辦成,要多少酬謝都行!”
“談錢俗不俗啊,”蘇南錦傲嬌道,“不過我也沒想到要什么,你就先欠我一個承諾吧,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說?!?p> “成交!”喻行遠摸了摸身上,著急道,“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紙筆,待會給你寫契,你先幫我把書送了如何?”
蘇南錦原本見他四處尋摸,還以為是找地方志,沒想到是摸索紙筆,覺得可笑間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喻行遠也是個多年在嶺南做生意的,雙方有什么事第一時間想著要白紙黑字寫下來也是正常。
“當(dāng)然可以,”蘇南錦朝他一伸手,“平遠公世子的話還是值得相信的,就算將來你想抵賴,我也會跑到你們平遠公府門前,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達目的不罷休的?!?p> 喻行遠把懷中的地方志掏出來遞給她:“云淮,這就是你說的性格內(nèi)向?”
蘇南錦接過地方志,笑著說:“比起那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百句里挑不出一句實話的人,我可不就是個內(nèi)向的么?
喻行遠沒想到她會有這番說辭,略帶吃驚地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
還有一個時辰不到便是晚宴,旁人的禮物早已送交禮部核驗,蘇南錦這邊和長孫云淮在屋里加急準備著。
“要不要把封皮給換了?”蘇南錦問,“這么多冊書,又是蘇南行的名義送的,禮部的人該不會每一頁都要看吧?”
“不能換,”長孫云淮否決道,“現(xiàn)在朝中魚龍混則,禮部的人未必沒有定遠侯的人,況且換了封皮,反而更有欲蓋彌彰之嫌。”
蘇南錦想了想,覺得也很有道理:“也對,那就這么放進去吧?!?p> 長孫云淮命人找來了專門放書的書匣,又在外面包裹了暗金色帶銅色花紋的錦布包裝。
“如何?”他問蘇南錦。
蘇南錦豎起大拇指:“很有格調(diào)?!?p> 晚宴就要開始,那邊還需要長孫云淮,蘇南錦便一人留在了屋內(nèi)。
片刻,喻行遠又摸了過來。
他沒進門,先靠在門邊對蘇南錦吹了聲口哨:“嗨~”
蘇南錦抬眸,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看長孫云淮放在這里的藏書。
“這么冷淡?”喻行遠湊過來,低頭看她的書,發(fā)現(xiàn)那是一本志怪雜談,“奇了,你這小姑娘看這些東西不害怕?”
呵呵,聊齋電視版和各種鬼片都看過,這些什么狐貍變?nèi)巳俗兒偟氖略趺磿隆?p> 蘇南錦把書一合,偏頭望著他道:“我覺得這一點都不嚇人誒,你覺得我會害怕,難道你被這些東西嚇到過?”
喻行遠直起身冷笑道:“我?我怎么可能害怕,是云淮這小子小時候看見害怕?!?p> 長孫云淮?
小時候?
害怕?
這三個詞組合起來真是……
蘇南錦好奇心被勾起,但她不表現(xiàn)出來,轉(zhuǎn)而不屑道:“你就吹吧,通常說自己朋友怎么樣的,最后都是自己。”
喻行遠怒然拍桌,指著自己鼻子反問:“小爺看起來是那種會害怕這些胡編亂造故事的人?”
“不然你為什么覺得我害怕?”蘇南錦抱著胳膊笑道,“如果你覺得這書不可怕,看見別人看,當(dāng)然也不會懷疑別人會害怕啊,再說了長孫云淮那樣的人,他要是害怕,還能讓你看出來?”
“這你就不懂知道了,”喻行遠賤兮兮笑道,伸手對蘇南錦勾了勾,“云淮這小子小時候,膽子小得很,夜里自己都不敢出去撒尿!”
夜里不敢出去撒尿。
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南錦聽了第一句就笑得想死,但她面上裝作嫌棄道:“這種事你都知道?你難道和他住一起?”
“那當(dāng)然,”喻行遠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有些不對味,趕忙找補道,“不過你可別想歪啊,我和云淮那可是純潔的友誼,不過我倆小時候就玩得好,你到我這睡,我到你那睡,都是常有的事?!?p> 蘇南錦捂嘴偷笑:“難道他半夜不敢上茅廁,還要把你叫起來讓你陪著?”
“可不是么,”喻行遠扁扁嘴,“這臭小子,打擾我多少好覺,我現(xiàn)在長得沒他高就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