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迪戈里看拉文克勞的訓(xùn)練看得如此專注,就讓他繼續(xù)看吧。
希爾維亞這么想著,就自覺地離魁地奇球場遠(yuǎn)一點。只是……
“希爾維亞?!?p> “泰瑞?”
“我祖父寄來的,剛好在這碰上你?!?p> 希爾維亞看著布特把剛收拾好的包裹再次拆開,從里面拿出一個水晶球——簡直是迷你水晶球,能毫不費(fèi)力地把它托在掌心的那種。
“布特先生……給我的?”
“信上是這么寫的?!?p> 希爾維亞和泰瑞道過謝以后,便看著他離開了。
“我最討厭預(yù)言和占卜了?!毕柧S亞心里這么想著。
布特家族善于預(yù)言,布特老先生的預(yù)言簡直就像偷了梅林的筆記本一樣準(zhǔn)確,可是他為什么要送一個水晶球來給自己?
希爾維亞琢磨了一會,拿出魔杖,把水晶球變得更小之后收進(jìn)了口袋里。
偏是收東西之后習(xí)慣似地一扭頭,她說不上來是為什么,恍惚間仿佛看見魁地奇球場后面的樹林在發(fā)光——
那比午后陽光更加耀眼的光亮卻沒有想象中那么銳利,好像那里藏著什么寶藏專等著希爾維亞去挖掘一樣。
望著那仿佛觸手可及的光亮,希爾維亞難得地像個孩子一樣伸出手,好像要把它抓住一樣。
但就在應(yīng)該將指尖上的光影盡收眼底時,希爾維亞卻看見那發(fā)光的地方好像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說不上來到底變了什么,但是,她就是知道這里變了。
從沒有過什么東西能讓她一路狂奔著去一探究竟——至少在她現(xiàn)在所能記起的事情里,沒有。
“那是希爾維亞嗎?”
“好像真是她?!?p> “她往那邊跑什么?”
“誰知道呢。”
“上課遲到都沒見她那么跑過?!?p> “你說要特倫斯在這,會不會追過去?”
“要我說,塞德里克更好一點?!?p> “打個賭嗎?”
“一加???”
“一加??!”
“哈利,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啊?”哈利突然被叫到,他那視力能認(rèn)出希爾維亞就不錯了,至于去看,他搖了搖頭,“我覺得我去不但不能幫她什么,還會給她添麻煩?!?p> “說的也是?!?p> “那可是斯萊特林——”
“安吉麗娜?!蔽榈禄仡^制止道,“有這力氣,留著等會多訓(xùn)練二十分鐘。”
——拉文克勞的訓(xùn)練即將結(jié)束,接下來該格蘭芬多上場了。
希爾維亞來到魁地奇球場背后的樹林里,見陽光透過樹葉,影子斑駁著落在地上,并無什么稀奇之處,她未免有些泄氣。
正在心里直呼無趣,低頭要走時,她猛地發(fā)現(xiàn)地上的影子的形狀與位置并不太對。
有人用咒語隱藏了什么秘密嗎?
這地方這么大,施咒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小心了……
她循著樹枝影子的指向慢慢地向樹林深處走去,在一個巨大的樹樁上找到了這個咒語的解開方法。
在她用手指將樹樁上的一個并不完整的年輪畫為圓滿之后,樹樁拔地而起仿佛要做那丈量天地距離的尺子,不知它長到了多高,只突然一聲“轟隆”,像是天上的雷將這個樹樁從中劈開一般。
霎時間,樹樁左右分離,希爾維亞的確發(fā)現(xiàn)了“寶藏”。
這里種著各種各樣的白玫瑰,每一種玫瑰的花期都不相同——種這么多,是為了每一天都有新鮮的白玫瑰。并且,這座不為人知的白玫瑰花園好像時刻都有人精心打理,生怕嬌嫩的花朵有個閃失一般。
“霍格沃茨里居然還有這么個地方?”希爾維亞不禁感嘆。
“喜歡嗎?”
“湯姆?”希爾維亞轉(zhuǎn)頭看見里德爾,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你不是還在……”
里德爾只是輕笑了一聲,他好像對這一切十分滿意,但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就恢復(fù)了往常的樣子。
“所以玫瑰露都是……”
“我很少像麻瓜一樣親自動手,影子。”
“我還沒自以為是到你會為我動手,湯姆?!?p> 里德爾極快地皺了一下眉,然后又一切如常。
“你還要在霍格沃茨待多久?”
里德爾沒說話,只是看著希爾維亞,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
誠然,在這樣的白玫瑰花園里不討論情愛就是煞風(fēng)景,但……
誰會指望這兩個人談情說愛呢?
“鄧布利多不可能對你這么放任,不是嗎?”
“的確,我答應(yīng)了他一些事?!崩锏聽柕脑捑椭徽f到這,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和鄧布利多的交易詳細(xì)告訴希爾維亞,而是說起另一件事,“影子,鄧布利多可比你想象得要精明許多?!?p> 希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從魁地奇球場后面走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