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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黃花春不住

第46章 如夢的日子

滿地黃花春不住 桃鶴hyz 2155 2021-09-05 11:18:50

  有那么一段時間,在公司里春河發(fā)郵件,打電話,跑工廠,進(jìn)車間,找樣品,忙得手忙腳亂的,因為他雖接了大訂單,但業(yè)務(wù)經(jīng)驗不足,需要學(xué)習(xí)和請教別人的東西還很多呢。

  于是難免往古蕓的辦公室跑來跑去的,把同一個辦公室的上司馬保偉晾在一邊,然而春河顧忌不了太多,他喜歡找古蕓談工作。

  在他的印象里,古蕓從來沒對他發(fā)過脾氣,甚至大聲說過一句話。

  每一次他去古蕓的辦公室里找古蕓,古蕓不管手頭工作多忙,都會微笑著叫他在沙發(fā)上先坐一坐,等她忙完了,就問,“春河,怎么樣了?”溫和的面容,眼睛里發(fā)散著柔柔的光芒,似乎欣喜,似乎對他充滿期待。

  他很喜歡很喜歡古蕓那樣子看他。

  梁山看在眼里,就幾次提醒春河說,“有事先跟馬大人匯報呀?!?p>  可是春河根本聽不進(jìn)去,沒把馬保偉放在心上,把上次梁山挨整的教訓(xùn)也忘掉了。

  “春河,等你的大單出貨了,提成發(fā)下來,先墊付一下房租吧。咱們幾個大男人,總不能讓楊花一直替咱們掏錢呢?!?p>  有一次梁山暗地里跟春河說,眼睛里充滿懇求。他自己是一個月光族,囊中羞澀,每個月工資剛好夠自己花銷,再租個貧民窟房子就沒有余錢了的那種單身漢。

  春河看他和楊花的關(guān)系每況愈下,似乎很難回去從前了,然而他倆依然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張床鋪,儼然從前,也就不太擔(dān)心他們。

  可是他們彼此之間依然愛理不理,一說話,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惡語相向的,就像慢慢進(jìn)了冬天的BJ天氣,越來越冷了。

  “好啊?!贝汉硬患偎妓鞯卣f,“接單,出貨,收款,發(fā)提成,還要幾個月呢。楊花這女孩子,刀子嘴害了她,其他地方都不錯呀。你倆要珍惜啊,別分得太細(xì)了,算得太細(xì)了?!?p>  又是老掉牙的話語,梁山已經(jīng)聽得耳朵起繭了,不想再聽了。

  “她跟錢龍靠的越來越近了,嗯,感覺,只是感覺,我感覺應(yīng)該沒錯...”

  “感覺?別瞎想了!你看到她和錢龍親嘴摟抱了嗎?

  “沒。”

  “你看到她和錢龍上床了嗎?”

  “沒??墒牵墒?,春河,不能等到那時候才能下結(jié)論吧?!?p>  “你多想了。你看到什么了,什么都沒看到??!對吧?”

  “我看到,唉,看到,看到她晚上老是跟個什么人聊天,發(fā)信息,有時甚至聊到深夜,對我故意冷著臉,我也不好多問?!?p>  “哎呀,別多想了,梁山,你好婆媽呀。人家也可能是聊別的事情呢。沒看到就別亂下結(jié)論呀?!?p>  “唉,如果不是因為她爸媽對我太好了,再三挽留,我早就跟她...分手...了...”

  “你別忘了你當(dāng)初來廣州的初衷啊?!?p>  其實,春河也仔細(xì)觀察楊花,感覺楊花也沒什么異樣,除了在公司里跟錢龍多說話,有時也會跟錢龍出差,但都是為了工作呀。

  除此之外,楊花喜歡上吸煙了。有時在公寓里當(dāng)著他們幾個男生的面,一個人點火吸煙,披散長發(fā),很散漫,好像一個街頭上晃蕩的辣妹。

  這時候,梁山只是瞪一瞪她,沒有規(guī)勸,大意是任其野蠻生長了。

  可是一個女孩抽煙,能跟劈腿直接掛鉤嗎?不一定呀。抽煙,不就是因為煩惱嗎,煩惱,不就是因為太在乎你梁山嘛!

  春河想。

  非常自信。

  田園這個郁郁寡歡的大男孩,看見楊花抽煙,漸漸抽上癮了,也不吭聲。

  從公司一回到公寓,就忙著在畫紙上一遍又一遍地畫古蕓的肖像,比楊花抽煙還上癮,簡直像迷上了吸毒一樣,有時畫完了,竟然自個兒邊看邊笑,笑了一陣子后,眼角處滾出幾顆晶瑩的淚珠。

  他經(jīng)常單獨跑去找古蕓,表面上是聊工作,實際上是暗中觀察古蕓對自己的看法。

  古蕓臉上異常平靜,似乎已經(jīng)把那天他的表白忘了一樣。

  他把自己畫好的古蕓肖像畫小心翼翼地鎖在辦公室的抽屜里,想找一個合適的時候送給她。

  而且有那么幾次,他似乎找到了機(jī)會。他倆單獨在一間靜悄悄的辦公室里,全世界仿佛只有他倆了,古蕓朝著他微笑,像對待一個普通同事滔滔不絕地說著工作。

  可是那些時候,他的手腳仿佛突然被套上了冰冷的鐐銬一樣,不聽使喚了,那些已經(jīng)準(zhǔn)備無數(shù)次的臺詞涌上了喉嚨里,又咽下去了。

  每次田園悻悻地逃回來后,春河故意拿他開心。

  “你真的害怕黃政砍你嗎?”

  “不,那家伙不會在乎她了。我確定不會了。絕對不會了。”田園斬釘截鐵地說。

  “哦?你是諸葛亮呀?”

  “是的。直覺。我不怕黃政,不怕被公司炒魷魚,我只怕自己死纏不放,可能永遠(yuǎn)失去她這個好朋友喲??墒?,放手了,春河,我又不甘心啊,心好痛,好痛...”

  田園忽然憂郁起來了,好像要哭出來,腦子里一片亂糟糟。

  “你這點痛算什么呢,田園,你沒看到我和依依...”

  “那我該怎么辦?春河,怎么辦呢???”田園絕望地抱著頭,心里抓狂。他的頭發(fā)亂蓬蓬,像一堆瘋長的野草。

  廣州的日子就像一場夢。

  很多時候春河悶悶地想,自從依依走后,公寓里可謂翻天覆地,四個人幾乎變了模樣了。

  想想自己還好,眨眼間,從剛走出校門喜歡做夢的毛小子變成了一個沒日沒夜的工作狂,雖然不小心把自己弄得沒情沒愛了,但也算是一種劫后重生吧。

  《紅樓夢》中賈寶玉說了一句話,“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他以前讀時沒什么感覺,而今回想起來,真是感同身受。

  時光就像一把刻刀。

  恍惚之間,另外三個人就沒有他自己幸運了。

  一個活成了傻子,每天捕風(fēng)捉影,郁郁寡歡,往日的銳氣消失了。

  一個活成了瘋子,每天自作多情,喃喃自語,往日的歡笑沒有了。

  一個活成了浪子,抽起煙來,大口大口地吐著白色煙圈,跟個放蕩墮落的站街小姐差不多,嘴角邊還掛著放肆的笑,但琢磨不出她究竟是冷笑,譏笑,狂笑呢,還是哪一種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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