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司徒承卻極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這些老家伙還真是過分,自己的弟子舍不得安排卻要使喚別人的弟子。原本還想帶著你結(jié)識幾個昔日同僚好友,對你將來也有好處,而且機會難得畢竟能夠來這里的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陣法師,原想著經(jīng)過這一趟你對于陣法一道的理解和感悟或許會更進一步。唉,沒想到這樣好的機會可惜了。不過常言道既來之則安之,事已至此你便也安心去,不過要謹記機靈點再小心點,想來終歸不會有什么事情。若真遇到解決不了的事記得要第一時間來找我,其余還得靠你自己隨機應(yīng)變?!?p> 聽到司徒承如此說凌泉心里不禁一暖,急忙俯身說到“承師您放心,弟子自會小心的?!薄班?,那便好。不過既然是幫忙處理雜務(wù),想來也不會有多輕松,不必要的東西還是不要帶的好?!彼就匠姓f完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正爬在桌子上酣睡的小星鴉。凌泉順著司徒承的目光掃了一眼,卻不想那小星鴉在這時卻突然一個激靈,極不滿意的叫了一嗓子。
“你若覺得修行苦悶或當真喜歡靈寵,我大可以改天送你一只,總比整天帶著這樣一只扁毛畜牲強,我也知道你不在乎別人背地里喊你星鴉君,但終歸實沒必要被人如此議論。而且此次盛會事關(guān)重大也容不得有任何閃失,你帶上它終歸不方便?!彼就匠袑嵲诓幻靼琢枞獮楹慰倫蹘е@只星鴉,可也不好為此事來指責他?!暗茏用靼??!绷枞f完又急忙看了一眼小星鴉,發(fā)現(xiàn)小星鴉并沒有因此生氣便也暗暗送了一口氣。
待凌泉走后,司徒承好奇的看著小星鴉始終不清醒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失聲笑罵到“你這只扁毛整日就會打瞌睡,都這么久了怎么連一身毛都長不全,養(yǎng)你也不知有何用?!毙⌒区f深深打了個哈欠,卻絲毫沒有理睬司徒承所說的話,接著扭頭便又呼呼大睡起來。
“跟我走吧。”當凌泉剛剛走到前廳,便被一個穿弟子服的青年急匆匆?guī)チ撕筇?,沿著后堂小路最后又來到了一片石屋前。“你在此處稍等,我先進去稟報一聲?!蹦乔嗄陮χ枞f了一句便急急忙忙抬腳走進了一間院落。不一會兒那青年又再次走了出來,同時身后還跟著一名身穿白灰色長衫的青年?!俺逃顜熜?,有任何需要您盡管吩咐,如今外邊事務(wù)較多,我便不打擾了?!鼻嗄陮χ情L衫青年很是客氣的說了一句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而叫做程宇的長衫青年站在門口先很是高傲的看了凌泉一眼,接著冷冷的只說了一句“走吧”,便自顧自返回了院子里,凌泉只能急忙跟上也一并來到正屋前邊?!澳愕膫鲙熓钦l?”一直走在前邊的程宇突然開口問到,“回師兄,我?guī)煾甘撬就匠小!绷枞泵卮鸬?,前邊的程宇聽后卻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
到了正屋下凌泉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有一個弟子站在那里,那人看到程宇身后的凌泉眼神當中隨即閃過一絲意外和冷意,可下一刻卻又很好的掩藏了起來?!翱磥斫袢找簿椭挥心愣肆耍@兩天你們沒事了可以在隔壁的左右兩屋內(nèi)休息,但上師吩咐的事情切記不可拖沓延誤,否則將重罰,你倆可明白?”程宇站在屋前高聲說到,“是!弟子務(wù)必謹遵上師和師兄安排毫不怠謝,還請上師和師兄多加鞭策?!敝灰娔莻€青年在一旁搶先俯身說到,凌泉遲疑了一下也急忙俯身稱是。
程宇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到“你們可以進屋拜見上師了,看上師今日如何安排?!闭f完三人便就此走進了屋內(nèi)。一個白發(fā)紅臉的老者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看著程宇身后的凌泉及那個青年微微點了點頭?!盎厣蠋?,這二人便是此次特征召來的參與弟子,這位師弟師從司徒承師叔,而肖騫師弟則師從王禹師叔,不知您打算如何安排他二人?”程宇這時施禮問到,而坐在上方的老者看了凌泉和那位肖騫一眼才淡淡的問到“你是王禹的弟子?”
“回上師,晚生正是禹師的弟子。晚生臨行前禹師還特意叮囑,讓晚生務(wù)必聽從上師安排,全力以赴完成每一件事情?!毙をq師弟臉色一喜便急忙朝著那老者施禮。“我和王禹師弟相識多年,你在此地無需如此拘謹。這段時間外務(wù)之事繁忙,單靠程宇一人也忙不過來,你便幫著程宇一同處理外務(wù)吧?!崩险咚妓髁艘幌碌恼f到?!笆?,晚生謹遵上師安排,還請上師您和程宇師兄放心?!毙をq師弟聽到老者安排他和程宇一起,欣喜之下急忙再次施禮稱謝。
接著老者又看向了一旁的凌泉,卻微皺著眉頭問到“你是司徒家族的外招弟子?不對,司徒承那娃兒據(jù)說已經(jīng)離開司徒家了,你叫什么名字?”凌泉急忙上前施禮回到“回上師,晚生正是承師的弟子,晚生名叫郎華珅。”“嗯,司徒家族最近這幾年后起之秀確實站出來不少,尤其你那傳師司徒承現(xiàn)在更是頗得教內(nèi)的器重,想來用不了幾年便也可能邁進玉麟閣,我們這些老家伙們也就該自行退位讓賢了?!崩险咭荒槼领o如水的說完,凌泉卻沒有明白對方這樣說的意思,一時間便也不知曉該如何答復(fù)。
那老者見凌泉一直沉默不語,便又繼續(xù)說到“我聽聞司徒承現(xiàn)在好像只收了一個弟子,這么說來便是你了吧?”“回上師,承師現(xiàn)在的弟子確實只有晚生一人。”凌泉趕忙如實回答,只是聽到凌泉這樣說一旁的程宇和肖騫卻同時意外的看向了凌泉。
“能讓司徒承都青眼相待的弟子,想來你在陣法一途天賦斐然。這樣吧,既然你深得司徒承的真?zhèn)?,那么最近你便先留在這里,這段時間訪客會很多,諸多陣法師也會來此商議一些事務(wù),我需要你在這里伺候著。或許你會覺得呆在我這里,不若程宇他們出去歷練好處多,只是年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種歷練,只要用心也并沒有什么優(yōu)劣之分。”聽到老者這樣安排凌泉并沒有推脫,急忙施禮稱是便也就此留在了這里。
玉麟閣代表了整個混元教陣法師的最高層階,在整個混元教內(nèi)也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玉麟閣內(nèi)共有十名最有威望的陣法師,人們都稱其為上師,另外還有數(shù)十余名輔理陣法師,而眼前的這名老者便是上師其中的一位淳侯上師。玉麟閣由七大真君之一的重仚真君統(tǒng)管地位超然,自然在這個非常時候每日里來拜訪淳侯上師的人便也極多,凌泉需要做的只是接收拜帖、迎來送往、端茶遞水等苦力雜務(wù),好在所有來訪的人對他都極為和氣,而上師也并不為難他,所以每日里倒也不甚無聊。
三天之后,這會兒當凌泉剛剛送走幾位拜訪者,便在院門口處又看到了一名頭發(fā)花白又雜亂不堪的老頭,相較于上師身上的錦衣及氣度,眼前的這位老者實在是破落寒酸的很。老者看到凌泉自院內(nèi)走出來,急忙換上了一臉笑并意顫巍巍的急走了幾步來到凌泉的身旁,“恩…賢侄,不知令師此時可在屋內(nèi),能否方便讓老朽見一面?”凌泉見這個老者說話如此客氣也急忙施禮說到“上師此刻就在屋內(nèi),只是不知您是否帶了拜帖,若有拜貼晚生也好幫您稟報?”“拜帖我有,我有,賢侄你看。”老者說完從懷里拿出拜帖便遞給了凌泉。
當凌泉將拜帖遞給了淳侯上師,淳侯上師卻忍不住突然冷笑了一聲說到“哼,真是頑固不化,如此執(zhí)迷不悟就讓他進來吧。”隨后待凌泉將那名老者領(lǐng)進屋內(nèi)以后便自覺退了出去。只是沒過多久又有兩人前來拜訪,那老者便一臉喪氣的離開了這里,一直到傍晚時分老者才又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裹重新折返了回來。
凌泉幫著老者將包裹搬到了屋內(nèi),此刻淳侯上師正同另外一位錦袍老者不知聊著什么,看到凌泉二人走進來淳侯上師饒有興趣的看向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屋子中央的老者。就當凌泉準備離開時,卻聽淳侯上師突然說到“華珅你先等一下,你暫且留在這兒幫一下你甄師伯?!薄笆?。”凌泉雖然心中疑惑上師為何要讓自己留下來,可還是直接站到了門口處。
那位甄師伯一臉賠笑的從懷里先掏出了一個古舊的長條小盒子遞給了淳侯上師,淳侯上師隨意掃了一眼之后便將其直接放到了一邊,接著甄師伯一拘禮便蹲在地上將自己的那個包裹打開,又將里邊的東西一件一件小心的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