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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肩的徐風(fēng)

三、東岳山歸來

過肩的徐風(fēng) 蓮鶴的預(yù)言 3694 2021-10-03 16:40:43

  趁著還有一絲氣力,徐莊隱將背包里的東西收拾完畢,伏在桌上盯了會電腦,還是按下了開機(jī)鍵,啟動的這段時間,自己去衛(wèi)生間沖了個涼水澡。他明白這么做是不合適的,疲勞過度后用冷水,不僅起不到解乏的目的,而且還有著涼的可能。

  但徐莊隱真的是受不了了,整個身子就像要完全酥掉了一般,如果這個時候直接躺在床上的話,他擔(dān)心自己會入睡不了,借著水汽,說不定可以秒睡,再起來之后,就又生龍活虎了。

  2分鐘過后,徐莊隱再次攤坐在了電腦前,他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么要打開電腦,明明計劃就是洗過澡睡覺的,根本不可能再用電腦來做些什么。

  閉上眼睛,回味著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的經(jīng)歷,雖然很累,但還是非常愉快的。這是徐莊隱人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旅游,而且還是集體旅游,是可以標(biāo)記在人生里程碑上的。唯一的遺憾就是時間有些短,徐莊隱還是很想在那多玩幾天的,一是因?yàn)楹枚嗑包c(diǎn)都沒來及去看,二是因?yàn)榛貋沓艘鎸π碌膶W(xué)習(xí)課程之外,更是要直面“計算機(jī)知識競賽”的籌備。一想到這里,自己就笑不出來,協(xié)會活動本來是為了充實(shí)大學(xué)生活的,現(xiàn)在,仿佛變成了一種負(fù)擔(dān)。

  “算了……電腦開就開著吧……”徐莊隱猶豫了一會,剛準(zhǔn)備爬梯子上床,再次松開手回到了椅子上,“今天不寫……就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時間了……一鼓作氣吧……”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樹輪新餐”:

  “東岳山游記

  2006.9.23

  今天凌晨2點(diǎn)13分,我,終于站在了東岳山的最高峰,海拔1540的王母頂上。那種感覺:真的有趣。

  我本來就是一個好勝的人,不愿落后。當(dāng)然,像爬山這種挑戰(zhàn),自然就不想落后。中天門,那,是個轉(zhuǎn)折點(diǎn)。前面的勇猛立刻蕩然無存,真的,兩只腳不聽使喚了,從中天門到通天階這段路程,仿佛是煎熬。靠著大家的鼓勵,我堅持到了夢寐以求的通天階,不知怎的,我的疲勞還是蓋過了盛景的挑戰(zhàn),迎著寒風(fēng)和霧氣,走了上去。9月的東岳山,像一個變幻無窮的魔術(shù)師,如果沒有手中的一束燈光,真的感覺,那條路,是遙遙無期的。

  道中迷霧冰滑,磴幾不可登。及既上,蒼山負(fù)雪,明燭天南。雖然并沒有‘負(fù)雪’,但旁邊的墻壁,如同冰塊一般,令人敬畏。通天階是漫長的,前面的英雄們已經(jīng)消失了,后面的弟兄們可能又在休息吧。處在中間的我們,有時真的很迷茫,停下來,喝口水。那感覺,真是哭笑不得。

  我后悔了,不該省那幾張身外之物。心中的寒意在悄悄發(fā)作。我清楚,不能現(xiàn)在就做決定,因?yàn)椋魈斓奶魬?zhàn)會更加劇烈。過了那條長路漫漫的索道,迎來的是蜿蜒的階梯,路邊,已清晰的可以看到,透明的冰跡已出現(xiàn)在攀爬的路上?!邌??’‘好,繼續(xù)吧!’就這樣,像通天階的第二段發(fā)起了挑戰(zhàn)。

  人生,也許不知道下一步會怎么樣,但,我們清楚,只要看得見南天門的燈光,就知道,腳下,還有我們未完成的路……

  ‘不行了,咱歇會兒吧?!谕ㄌ祀A的中間,我又一次停下了,對著旁邊的同學(xué)說,短短的十秒鐘,簡直就是奢侈品一般。望著前方一片片的云霧和頭頂似遠(yuǎn)非遠(yuǎn)的燈光,沒辦法,我又抬起了早已沒知覺的雙腿……

  道旁的扶手,簡直和冰塊一般,涼得直入心房。抬頭仰望,黑色的星空仿佛距離我很近很近,但卻伸手不及;回頭俯視,剛過去的印跡已經(jīng)無影無蹤了。借著燈光,看了看早已濕透的地圖,‘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通天階的中間。’是啊,在一個最艱難的地方,所以,我不能停下,不是東岳山的高,而是心中的坎。

  終于,來到了一個可以休憩的地方,簡簡單單的幾個小石凳,同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冰雕,雖然包里的東西越來越少,但我卻感覺它卻越來越重,是心理作用,也許是吧,但我希望它不是。看著大家充滿斗志的臉,我又一次啟程了……

  下面的路,說真的,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當(dāng)時是怎么走上去的。一口氣沖上登天閣,又沒做任何休息,努力到了中天門。我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對于通天階的挑戰(zhàn),我完全沒有記憶,只記得那十秒鐘的奢侈。

  回首通天階,我是成功了,但,我卻學(xué)到了我一直缺少的那種東西,真的,我感到欣慰,因?yàn)?,在我眼前的,是——南天門。

  ‘終于到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瘧阎幌盗袕?fù)雜的感情,我們抵達(dá)了南天門,據(jù)說這里正是通天階的終點(diǎn)。無力的坐在石凳上,看了看上上下下的黑道……別想太多了,先填飽肚子要緊。

  本來幻想著南天門這么大的一個中轉(zhuǎn)站,可以好好吃一頓,因?yàn)橹刑扉T的回憶對我影響很深,可是,我又錯了,除了幾個簡簡單單的店鋪之外,別無他物。望著一塊塊冰涼的面包,沒辦法,還是要吃了它。那些體力充沛者再次拿出了那張水紙,‘下一站,元君祠,然后,摩天崖?!犞@些地名,我的感覺,一言難盡……

  南天門遠(yuǎn)沒有中天門那么豪華,又是飯館,又是旅店的。風(fēng)似乎越來越大了,山上的屏障,當(dāng)然,已經(jīng)基本上沒有了。看著大家整裝待發(fā)的樣子,我也拉緊了衣服,‘走吧,弟兄們,咱繼續(xù)?!?p>  不知不覺到了云階,名字很好聽,我們真的來到了云上,星星已經(jīng)可以觸手可得了。下面的路確實(shí)比傳說中的通天階好多了,但我卻依舊沒有感到輕松,因?yàn)?,前面的路是未知的。如果?dāng)時,我們走得正確的話,也許,可以提前一個小時登頂,但現(xiàn)在,一個更大的挑戰(zhàn)正在向我們走來。

  希望總是有的,來到了摩天崖,終點(diǎn)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可是,誰也不知人生的下一步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就像這迷霧中的山路一樣,王母頂——并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

  在一片思想斗爭后,來到王母頂前的最后一站——神憩賓館,名字起得很好聽,但在凌晨1點(diǎn)多鐘,也看不出那是個怎樣的神態(tài)。反正我們知道,剛剛路過1300的海拔高度,雖然,有那么一些成就感吧,但頂峰的誘惑彈亂了理智的心弦。

  看著路邊的一塊碑,‘直達(dá)王母頂。’大家都激動了,向著那不太高陡的臺階沖去??墒?,無盡的歡喜帶了的卻是緊閉的大門,山上真的很冷。大家相互呆望著。‘這里肯定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不是走錯路了。’環(huán)視周圍,一片漆黑,根本沒有別的路可走,更不用說是什么峰頂了。

  回到神憩賓館的指示牌旁,看到狹窄的地上鋪著鮮紅的地毯,很明顯,這是通往那座賓館的道路。沒辦法,失落的我們沿著地毯走了過去,真的,又是和我開始想的一樣,依舊是緊閉的大門。風(fēng)越來越大了,我們再一次轉(zhuǎn)向相反的地方,仍然是一片迷茫。這時,我們想放棄了,‘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和大部隊匯合?!绻覀儧]有遇到第一批,也許真的這么做了。

  當(dāng)我們再一次聽到那熟悉的招呼聲,已經(jīng)清楚,我們與第一批登山者匯合了,當(dāng)然,也打聽到去王母頂?shù)恼_道路。而他們,也開始去尋找住宿的地方了,就這樣,從神憩賓館到現(xiàn)在,不知不覺已過去了1個小時。山路,有時真的和我很像。

  峰回路轉(zhuǎn),可能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華麗,但是,它卻是真實(shí)的,王母廟就在我們面前——我們登頂了。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王母頂上實(shí)在是太冷了。風(fēng),簡直就可以把人給吹到,更何況我們有一邊是懸崖??吹搅讼嗑嗌踹h(yuǎn)的王母頂,大家終于決定——住宿。

  沿著山路往下,想著,南天門的路還有很遠(yuǎn),風(fēng)越來越大,霧也越來越濃,真想不通,我們還要走到何時,不會又迷路吧。真的是,一切的發(fā)生太具有戲劇性了,我們迷路again。東岳山的夜色確實(shí)很特別,也很具有情致,有意思。在東岳山之巔上,我們卻在尋找下山的道路。

  不知不覺,又過去不少時間,漸漸的,我們不知道是登高還降低。但是我們看到了久違的燈光。回想剛才,會不會又是個門鎖緊閉,‘書生意氣’了,大家還是固執(zhí)地走了上去……

  山窮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們自己都不敢相信,道旁的路標(biāo)分明的寫著——觀日峰,哦耶!踏破鐵鞋無覓處,我們竟然到了明天的目的地。大家終于可以歇會了,因?yàn)?,前面,意外地是個旅館。

  擠進(jìn)了一個小屋子,只有四張床,但我們卻又六個人,不過可以歇一歇,大家也都心滿意足了。一身的狼狽,互相凝視著,也許,思考是現(xiàn)在唯一可以做的了。想著明天的東岳山日出,必須好好休息了,至于環(huán)境,沒有人抱怨,因?yàn)?,至少,這里已沒有凜冽寒風(fēng)。

  當(dāng)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等待我們的,是盼望已久的日出,也許可以迎來東岳山上的第一次歡樂,悲觀——我不想,觀日峰見證奇跡。

  此刻,那輪紅日終于伴著大家的歡呼聲升起來了……

  我沒有像想象的那樣驚喜,但也是很高興的,平生第一次看到日出嘛。對著冉冉升起的太陽,我們確實(shí)付出太多,這高聳的觀日峰上,是期盼,也是滿足??傊@樣也許是最好的,一切的一切,也會像這烈陽一樣,有其真相重現(xiàn)的一天。

  大家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已將昨晚的狼狽拋在腦后??吹饺綦[若現(xiàn)的云海,更是喜不自禁,一臺臺數(shù)碼相機(jī)和手機(jī),瞬時都成了搶手貨。在此留念,意義非凡,我深知,頭頂?shù)乃{(lán)天,同樣,也在呼喚我。

  風(fēng)其實(shí)還是很大,只是大家沒有感覺出來罷了,天氣依舊很冷,,但已被我們的熱情所掩埋。沒有人愿意離開,直到無情的分針走了一圈,太陽也升到了濃云之中,銷聲匿跡了。就這樣,期盼已久的喜悅終于上演了。

  下山不像上山那么bt,不過腳還是蠻難受的。一路上,到處捕捉黑夜里的不經(jīng)意,這是豐收,同樣也是經(jīng)驗(yàn)。

  看到了元君祠,知道我們快要到集合的目的地了,那毅力的牌坊已出現(xiàn)在眼前,下去嗎?雖然這個問題沒有什么意義,但,可能只有我清楚,云階——其實(shí)是另一個期盼的開始,終究,我會勝利的,你也會知道——人生沒有第二次?!?p>  收筆后,徐莊隱看了看四周,修百樂在呼呼大睡,魏小平和王大亮不知所蹤。修百樂沒有去東岳山,而那兩位和自己一樣應(yīng)該是疲憊滿身的,結(jié)果一落地就跑出去了。

  “愛心協(xié)會也這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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