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這時處于昏睡狀態(tài),受傷的傷已經(jīng)包扎過了,那個沾滿血的玉佩還放在桌上,血淋淋的,有些辣眼睛。
阿丁一進來,就吩咐下人將玉佩拿下去清洗。
“阿姐。”蘇沐之進來后就放開了牽著宋鸰筱的手,跑到床榻邊,在盆里洗了手帕,輕輕地為蘇淺淺擦臉。
慕墨竹也想跟著去幫忙,轉(zhuǎn)頭拉著宋鸰筱一起,他經(jīng)常看見父親跟這位姐姐講話,很是親切,有此斷定她不是壞人。
這頭忙得不可開交,而此時的皇宮的養(yǎng)心殿內(nèi),當朝皇帝慕蓁大拍桌案。
“真是起有此理,給朕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散播謠言,咒朕的老四!”
慕蓁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罵了起來,敢罵他的兒子,他不得將人碎尸萬段了!
在他身旁的東來此時是一臉的苦相,這個老皇帝,一開口就罵,人家是來給他送消息的,他居然就這樣把人家罵了!
雖說是個沒什么身份的普通侍衛(wèi),但這……似乎有點……
東來趕緊招呼那個傳遞消息反而被罵得狗血噴頭的侍衛(wèi)退下,這才上前扶慕蓁坐下。
“皇上生氣是情有可原,奴待您睡后,就去讓人將消息封鎖,保證不會再有這種傳言!”東來跪在地上說道。
慕蓁看著眼前這個太監(jiān),眼里滿是懺悔,早年造的孽啊。
他不再去想,平靜下情緒,道:“那就快去,朕不想再聽到半點閑言碎語!”他說到一半,又招呼道:“快來,幫朕揉揉腿,剛剛踢到桌角了?!?p> 東來無語,但也不好說什么,就上去照做了。
就在這時,門口一名太監(jiān)進了來:“皇上,欽天監(jiān)杜寬旗求見……”
慕蓁擺擺手:“宣?!?p> 話音剛落沒多久,之間一名老頭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臉上盡是藏不住的喜悅。
那傳話太監(jiān)見了,也沒說什么,畢竟杜寬旗的名號可不是蓋的,那可謂是皇帝的好伙伴??!
“皇上,皇上?。 倍艑捚煲贿M來就大喊,絲毫無所畏懼。
“微臣給您帶來了好消息?。 倍艑捚爝呄蚰捷栊辛藗€叩拜禮,邊道,“天空出現(xiàn)異象,微臣算了又算,反復確認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慕蓁聽此言后,“騰”的站了起來,“異象?”
杜寬旗點頭:“是的,請皇上移步門外,便可觀見?!?p> 天空確實是出現(xiàn)了異象,一大片的霓虹盤桓在空中,遲遲不肯散去。
慕蓁大吃一驚,呆呆的盯著正下方的那處地方。
御王府!
杜寬旗站在慕蓁旁邊,這時屈膝了屈膝,開口如實的道:“天佑我紅楠國,霸星即將覺醒,勢必庇佑我過繁榮昌盛!高枕無憂!”
慕蓁面上這時終于揚起了笑,這許是這些日子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于是雙手一揮,哈哈大笑起來。
御王府!老四的府邸,霓虹出現(xiàn)在老四的府邸,這說明什么,說明老四本就是皇位最佳人選,他果然沒有選錯!
東來見老皇帝笑成這樣,心里也是樂成花的,慕蓁這幾日總是喊著頭疼,好不容易,這皇帝終于笑了,笑了就是釋懷了,就是沒事了,于是他沖著杜寬旗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杜寬旗倒也不推脫,他遵循的規(guī)矩向來是屬于自己的,受著便是,不是你的怎么求也求不來,就是求來了,心里也多少有些坎坷在。
于是他向東來也還了個禮,尊敬的說了句:“那老臣便受了東公公這個禮了。”
欽天監(jiān)杜寬旗整整在皇宮呆了大半天才回去,臨走前慕蓁還拉著人家問這問那的,總之就就一句話:“是老四嗎?還是老四的竹哥?”
可杜寬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句句都是不確定,所以慕蓁覺得很是可惜。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蘇淺淺卻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嘴里不受控制得叫著奇奇怪怪的話。
直到第三日,終于蘇淺淺從惡夢中清醒過來了,從床榻上撐起了身體,手還在隱隱作痛,可她已經(jīng)顧不上這個了。
夢里的事讓她覺得很真實,有特別陌生,總之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蕩漾。
夢中,一名婦女和一名蒙著臉的男子帶著一位三歲左右的小孩驚慌失措地跑著,時不時絆倒一下,雨水沖擊著他們單薄的衣衫。
而后面一大群黑突突的人影漸漸追上,那么婦女不知怎的,推開了抱著孩子男子沖上前去。
蘇淺淺在夢里使勁得想要看清楚那婦女模樣,可惜……終不得所惑。
迷糊不清的臉頰,蘇淺淺也不知為何就是能感受得到婦女的痛苦。
對方一劍刺入婦女的腹部,鮮血染紅了大地。
而后畫面一轉(zhuǎn),她好像看見海里有什么東西,可視野卻……越來越模糊不清……
三日的惡夢讓女主頭疼萬分,她捂著頭部,想著夢里的事情,血!血!好多血!
“蘇姑娘醒了?”
一句話突然打斷了蘇淺淺的思緒,她突然清醒起來,抬頭一看,是蕪言!
“姑娘已經(jīng)昏睡了三日了,喝點粥吧,免得餓壞了。”蕪言將粥放在蘇淺淺旁邊,一臉認真地看著蘇淺淺。
“慕修蒂呢?”
這話是從蘇淺淺口中說出來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勇氣直呼御王的名諱,說完立馬有些退縮了。
而蕪言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直呼名諱這不算什么,只要是自家御王殿下喜歡的人,向來不會被怪罪的,殿下很講道理的。
當然,這也只是對自己比較好的人這樣,要換作不認識的人這樣叫他,他還是會有一些動作的……
“這……”蕪言有點說不出來。
蘇淺淺這下反應過來了,慕修蒂不是已經(jīng)……
不,不可能,蘇淺淺搖搖頭,他答應過她會平安回來就是會回來……會回來的……
蘇淺淺一下接過那碗粥,大口地喝完了全部,然后下了床。
“去將你家殿下出發(fā)前曾經(jīng)借我的書拿來,我要看!”蘇淺淺邊拿了件斗篷披在肩上,邊吩咐道。
蕪言被她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但也沒有多問,就照著蘇淺淺的意思去辦了。
慕修蒂臨走之前送給她的,出了玉墜之外,還有的是前一天送給女主的武功秘籍,很多都是慕修蒂親自寫的,為蘇淺淺量身打制的。
原本蘇淺淺也沒打算看,可是經(jīng)歷了這件事她明白了——人弱被人欺,只有自己強大起來了,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就這樣,蘇淺淺練了一整天,期間除了蘇沐之帶著竹哥來了一次,她去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之外,幾乎是沒有停下來過。
就連蕪言拿來的飯食,蘇淺淺也沒吃多少。
蕪言是暗衛(wèi),自幼學武,蘇淺淺不會的她就過去幫著指導一下,但也不得不說對方學的是真的快,以前她花費兩日學起來的東西,對方半日就已經(jīng)會了,還多練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