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幫,人家張雅的爸爸都沒出手,我們出手的話,不還是給了沈易溪一個太高的平臺?”姜姒溪最頭疼的是這個,張爸爸一下子把沈易溪的起點壓到了最低。
現(xiàn)在的沈易溪就算是想要發(fā)展,基本上也只能從最基層做起,但是要是從一個小職員開始慢慢超上爬,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到沈易溪爬上去了,估計都已經(jīng)四五十歲了。
墨商彥瞥了一眼一臉擔(dān)心的姜姒溪,語氣涼涼的開口,“你就對他這么沒有自信?”
單從一個老板的角度出發(fā),墨商彥對于沈易溪還是很認(rèn)可的,一個年輕人,夠聰明,有干勁,能吃苦,這就是很多年輕人沒有的了。
看著墨商彥這個老神在在的樣子,姜姒溪突然有一種墨商彥已經(jīng)七老八十的感覺,就是那種已經(jīng)經(jīng)歷完了商海的浮浮沉沉,現(xiàn)在完全就是指點新人的狀態(tài)。
“行了,你就別擔(dān)心了,隨便給他安排一個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不就行了,找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分公司,他能救活就是他的本事?!蹦虖τ谶@個事情顯得特別的隨意,就像是他說的那個半死不活的分公司不是他的公司一樣。
你不覺得你有一些太隨意了嗎?
姜姒溪無奈的嘆了口氣,明明在外人面前是一個特別厲害雷霆手段的霸道總裁,怎么在自己面前就成了這么一個形象了,傻了吧唧的跟個二哈一樣。
不過墨商彥的這個想法姜姒溪還是認(rèn)同的,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幫了,但是也沒有幫的特別的明顯,很正常的人情往來,甚至還帶著一點點對自己前任情敵的惡趣味。
不愧是你啊墨商彥!
兩個人一路閑聊就已經(jīng)到了酒店,的確是一個雅致的地方。
“這不是那個啥?!苯ο胍f什么,但是話到了嘴邊偏偏就忘了自己要說的是什么了,只能手舞足蹈的沖著墨商彥比劃。
一把摟著自家老婆的腰,墨商彥一邊朝前走一遍回答,“恭王府舊址改的,也是個公子哥開的,環(huán)境不錯,據(jù)說是御廚傳人,來吃飯都需要預(yù)約?!?p> 姜姒溪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要說的就是這個。
“不對,那你為什么不帶我來吃?”有這么一個好地方,竟然不帶自己來,“你不帶我來是不是想偷偷摸摸的藏著帶別人來?”
對于姜姒溪這種問法墨商彥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因為我不喜歡這個敗家子。”
簡單干脆的回答,的確是墨商彥的行事風(fēng)格。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陳設(shè),姜姒溪自己也認(rèn)同墨商彥的說法,就這各種各樣競拍的古物,自己之前參加那些拍賣會的時候也看到過好多,最后敲定的價格可都不低。
一樣樣的擺在這里,不是證明自己財大氣粗是什么。
沈易溪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本來兩個人是同時出發(fā)的,但是沈易溪偏偏就倆的比他們早,甚至都已經(jīng)開始上菜了。
好家伙,有備而來!
“我可從來沒見你下這么大的血本、?!泵髅饕彩且粋€大小姐,姜姒溪這個嘖嘖稱奇的樣子偏偏就顯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場面一樣。
沈易溪無奈的看著姜姒溪這個耍寶的樣子,還是這么愛開玩笑。
“我這是來求和的,當(dāng)然需要隆重一點了?!鄙蛞紫獩]有隱瞞自己的想法,他的確是這樣的,“畢竟在墨總的眼里,我還是他的前任情敵,這不得先把關(guān)系變更一下?!?p> 這句話沈易溪說的落落大方,也沒有避諱著張雅。
都是之前發(fā)生了的事情,就算是想要避諱也是心里的一道坎,還不如直接說清楚來的實在一些。
墨商彥扶著姜姒溪坐下以后,自己緊挨著姜姒溪的右邊坐下,聽著沈易溪的話也是有一些詫異,只不過很快就隱藏了自己的情緒。
“都是之前的事了,還說什么?”墨商彥并沒有順著沈易溪的話說下去,還不知道沈易溪到底是什么想法吶!
張雅對于沈易溪的直白也是有一點點害羞,自己之前還因為這個事情跟姜姒溪鬧矛盾來著,不過還好,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說開了,兩個人之間也成了好朋友了。
另外一方當(dāng)事人姜姒溪此時的注意力卻不在他們的溝通上面,反而是注意到了掛在包間里面的那幅畫。
這是一個近現(xiàn)代作家的油畫,并不是特別出名的畫家,但是重在色彩艷麗畫風(fēng)溫馨,也是挺讓人喜歡的。
這也可以算得上是姜姒溪近期比較喜歡的畫家之一了。
“喜歡?”墨商彥靠在姜姒溪的耳邊小聲說道,他當(dāng)然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姜姒溪的視線。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姜姒溪的畫室里面有好幾幅和這個差不多風(fēng)格的畫,都是姜姒溪最近自己畫的。
原來本尊就是這個啊。
姜姒溪多看了兩眼這幅畫就移開了視線,得不到的果真是最好的,“對啊,之前拍賣會的時候想去買的,結(jié)果臨時有事情沒去成,沒想到竟然到了這里?!?p> 本來應(yīng)該放在家里讓人安安靜靜的觀賞,竟然成了飯店里面的裝飾畫,也真是委屈了這幅畫了。
“沒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從小到大都是聽著彼此的名字長大的,就算是沒見過也是特別熟悉的,還能有多大的矛盾?”姜姒溪對于沈易溪這句話表示了諒解,并沒有什么需要計較的。
就像她跟張雅搞好關(guān)系一樣,他從來沒有覺得這種關(guān)系是一種羞于啟齒的關(guān)系。
荷爾蒙嘛。
誰都控制不了的。
在一邊的墨商彥表示自己似乎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剛才沒直接答應(yīng)沈易溪的話姜姒溪并沒有聽見。
倒是這幅畫,墨商彥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
這也沒有自己家里的那些好看啊,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還不如自家老婆畫的!
沈易溪一直都沒有說自己這次請客到底是什么意圖,就像是真的是想要拉近彼此的關(guān)系一樣。幾個人一邊閑聊一邊吃飯,一直到了飯局結(jié)束,沈易溪也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