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可是兩棟樓里面的燈火卻還亮著,一個是他關鹿七出來的時候沒關上,一個是媳婦兒在等著深夜未歸的丈夫回家,關鹿七拍拍劉一茍的肩膀:“哥哥,回去睡吧,嫂子該擔心了?!彪S手把拆下來的紅線帶著鈴鐺給扔進了燃燒著的小火爐里,繩子遇到了火焰,快速地燃燒了起來,而鈴鐺,之前明明很硬的鈴鐺卻在遇到關鹿七很隨意的倒下去的一杯酒之后,火焰變成了淡藍色,鈴鐺也變得比紙張還要好燒一般,快速地消失不見了。
“你自己沒事兒???”
“有事兒,怎么,還要我和你一塊兒回去啊,你干,我嫂子干啊?”
“降一輩兒的話,或許還可以。哥哥我可以試試。畢竟兒子大點兒也是可以的么,小媽小爹大兒子?!?p> “去,少占我便宜啊,小心我和你單練?!?p> “別戀哥哥我啊,哥哥我可是有家室的人?!?p> 看著劉一茍那個壞壞的臉,關鹿七直接的不回話了,抬腳就踹了一下,雖然被劉一茍給躲開了,他人喝掉了那最后的一杯酒,手捏起來一片兒醬牛肉,人拍著手站起來“麻利兒的睡你的覺去,我還有事兒呢,對了,明兒你們記得搬家放個鞭炮啊?!?p> “那你呢?明兒不在家?”
“未來的五天左右,我有事兒,需要乘船出去一趟?!?p> “是不是那個人給你留下了什么信息?你出去安全嗎?要不我陪著你去吧,小七,那人太神神道道的了,不安全啊,我怕你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啊,那個人我一感覺就不是一個善茬兒。萬一你吃虧了可咋整啊?!?p> 關鹿七人邁出了朗庭的腳收住了,就那么騰空的晃悠了兩下,人轉過頭來看著劉一茍:“哥,我知道瞞不住你,所以我也沒想瞞著你,那個人,他神神道道也只是在虛空里面,不論是里面,還是外面兒,你兄弟我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吃虧,也是因為我沒防備,另外他既然都已經把你的魂珠給你了,那就是證明他對于你我,沒有惡意?!?p> “可是他殺人,拿人命沒當回事兒?!?p> 劉一茍還在勸關鹿七,但是他的話卻是令關鹿七笑了,人坐在紅色的大欄桿上,唇微微的舔了一下****瓣兒:“哥,你殺過人嗎?還記得自己因為什么理由殺人嗎?那他們的,他們殺人傷人的理由又是什么你知道嗎?其實我倒是覺得那個黑斗篷做的還不錯,最次他沒有殺普通人,利用的也都是該死的人?!?p> “那些人該死不該死的我別不說,我說的是你,平白無故的他就盯上了你,這不是一個好事兒。”
“反利用才是真的,狗哥?!?p> 關鹿七神神道道的一個笑,劉一茍后脊背發(fā)涼,他撓撓后脊背的涼癢,目送著關鹿七進了門,他這才反應過來:“小七,哥哥的電話門前兒等你信兒啊,有事兒給哥哥電話,一個電話,哥哥立馬就到。”
一個手伸出來,一個大拇指被燈光照的很大,很清晰,關鹿七帶著笑的唇十分的好看,他摸著肩膀上裝死的兔子,看著劉一茍向著后面兒的院子走去,他這才拉上了窗簾,從袖子的里面摸出來一張紙,那是那個從黑斗篷霧化之后突然出現在關鹿七的手中的,他把那個趁著劉一茍不注意給放在了袖口里面,而他,也不是明天走,也不是走水路。確定劉一茍進了院子,關鹿七換了一身黑色的短打,人在后面黑了燈之后,快速地離開了宅子。
他沒有注意的是,劉一茍就在窗簾后看著他的背影沉默,劉一茍的旁邊兒,還有媳婦兒不放心的問著他怎么回事兒。
“小七不想我冒險,我知道他好心,所以我成全他。媳婦兒,早點兒睡吧?!眲⒁黄垈阮^親了一下夫人的額頭,然后環(huán)著夫人向著床榻走,兩個人目送著關鹿七走了,他們就只剩下未知和擔心,不過他們樂意信任他們的兄弟。
夜色中趕路,最難忍受的就是那突然的變天,然后那一陣兒比一陣兒透骨的風夾雜著小毛毛雨飛下來,以及那宵禁不許出的門。看看好幾米高的城墻,以及上面兒那巡邏的人,他是跳出去呢還是跳出去呢,跳出去是不是會被射成篩子呢,那可是火器啊,火銃可是真的會噴火蛋子,傷害力十足的哎。
夜風起了,可是說來也奇怪,正在夜色中巡邏的士兵似乎是也累了,他們活動了一下身子:“胡子大叔,你說這么晚了,還下著雨,真不是一個可以站崗的日子,還能有誰沒事兒閑的出去啊,咱們也找個地兒休息會兒吧?!?p> 又是一聲哈欠的聲音傳來“成啊,正好咱們下去喝點酒吧,這烏七八糟的事兒啊,見天兒巡邏,也沒看見有誰可以竄上去這個墻的,走吧,走吧,兄弟們,都走了?!彪S著領頭人的話,他們一群人呼呼啦啦的下來了城墻,然后就直接的撩開了城門下一家還在營業(yè)的小酒館兒的棉門簾兒。
說來也是湊巧,關鹿七正在城墻的下面研究呢,躲得慢了一點兒,結果,一個下來的慢了一點兒的,正在那兒叫著等會兒他等會兒他的小巡邏兵從城門洞子出來,直接的和關鹿七打了一個照面兒,但是那個人卻好似沒有看見關鹿七似的,他大聲地叫著跑進了酒館兒,進了酒館兒,他就直接的摔在了地上,人拍著自己的胸脯兒:“哎呦,嚇死我了,怎么小七爺在門外呢啊,我就慢了你們一步,直接和小七爺打了一個照面兒,嚇死我了。好在我把門給開了一條縫?!?p> 正要研究著跳墻的關鹿七聽這個話,還有哪兒不明白的,他劉一茍安排好了,他摸出來兩張票子,包裹上一個小石頭,順著酒館兒的縫兒砸了進去,關鹿七沒有說話,他直接的順著那個縫兒出去了,然后給門拉上,人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酒館兒里面的人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后撿起來地上的球球兒,看了一眼,上面六個大字兒‘請兄弟們喝酒。’字兒很潦草,看得出來寫的有點兒著急,但是好在,人出去了,他們也沒有犯錯兒,這就好了。等了一小會兒,那個領頭兒的對著一個小年輕的巡邏員晃了一下頭。
那個人立刻就明白了,人站起來,在窗子口看了一眼,確定了關鹿七已經出去了之后,他快速地跑了出去,把那厚重的城門給關上了。
說話間,領頭的巡邏隊長也走了出來,去值班兒室給劉一茍打電話:“人已經出去了。”
“出去了就好,辛苦兄弟們了,明兒請兄弟們喝酒。”
“您客氣,小七爺請了?!?p> “那財迷,給不多,好了,告訴兄弟們,明兒一品居我擺酒。”
又笑著打趣兒了幾句,關鹿七聽著那面兒的有人叫著說酒已經好了,趕緊的過來烤肉喝酒了,劉一茍掛了電話。
冷風中,巡邏隊頭頭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人快速地跑進了酒館兒,聞著那噴香的味道,加入了搶酒喝,搶菜吃中。
墨輕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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