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秋日,有雁群從空中飛過,我伸手做了個挽弓的姿勢,弓弦聲未起雁未落,只是觸動了一根心弦。
“夫人,天涼了,快隨奴婢回殿里吧?!?p> 有人為我添了件披風(fēng),我恍然記起自己是在中原魏國,這里再沒有我的草原。
雁來夫人。
在旁人眼中,我是云朗的一名寵姬,他對我極盡恩寵,百般討好。可又有誰知道,云朗不過是在償還對我的愧疚。
這個我曾經(jīng)最愛的男子,我已無法對他展開笑顏。
聽聞云朗立了一位新的側(cè)妃,我看著那個淺笑的溫婉女子,忍不住開口問她的名字。
她沒有料到會被我點到,愣了一會才道她叫念錦,是云朗的一名側(cè)妃。
“念錦……”我輕輕念出這個名字,問她,“可是王爺賜的名字?”
她面露羞怯,似是憶起了那夜纏綿時他的溫存。
我不由苦笑,念錦不知道這名字寄托了云朗對另一個女子的思念。那個名為錦瑟的女子,與我面前的念錦如此相像。
那么錦瑟的聲音會不會也如同念錦這般動聽?我看著那念錦,陷入想象。
“若夫人無事,念錦就此告辭?!彼恼Z氣帶上幾分倨傲,見我不過是個沒名分的寵姬,不免不耐煩起來。
我暗自搖頭,云朗記性差了,這個女子哪有錦瑟的溫柔隨和。
不,即使念錦同錦瑟模樣與性子全然相同,也是萬萬比不上錦瑟的,因為我們都無法超越一個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