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涼亭那邊走火了?。?!”
御景臉色大變,喝道:“孩子!孩子還在那邊?。?!”
“孩子!你的孩子!??!”
落九悠心里一緊,顧不得御景,轉(zhuǎn)身便直奔涼亭而去,熊熊烈火燃燒,她心里面更是緊迫不已。
她離開后,御景眉頭一蹙,掙扎開紅布。
“怎么了?”落九銘搖晃扇子,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快!孩子還在那邊?。。 甭渚庞谱ブ闩?,“救火!”
落九銘蒙圈了,“什么孩子?”
“你缺心眼?。¢e著沒事放什么火!”
火勢太大,等她們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燒得只剩下殘恒斷臂了,可見落九銘準(zhǔn)備得有多充分,絲毫不留一點挽救的余地。
將士兵臨城下,九悠卻顧不上那么多,心里涌上害怕,慌亂的在未滅的火焰中穿梭尋找,她感覺天都快塌了。
忽然有一塊未燒完的屏風(fēng)動了下,九悠連忙掀開,心猛的落下又提起,是只老鼠。
落九銘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模樣,找了半天,她虛心道:“會不會被騙了?”
落九悠忽然頓下腳步,她就是太著急所以沒想太多,扭頭望向九銘,“百萬大軍,這幾乎是一國之力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上陽國急于求成,接二連三的攻打白亦國和玄青國,看似邊疆?dāng)U土,實則中空外干,在如今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奪取上陽國,不費吹灰之力。
天音國休養(yǎng)生息已久,正是國富民強(qiáng)之時。
天音國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吞并,上陽國不過是為天音國做嫁衣罷了。
事實遠(yuǎn)比這來得容易,大軍還未入城,上陽國先內(nèi)亂了。
因為,御景對女皇出手了。
落九銘、落九悠、落九鳳趕到的時候,女皇喝下了御景敬的茶,對她們的出現(xiàn)毫不意外。
御景微微側(cè)首,微笑道:“母皇您說過,孩兒文韜武略有余,但手段城府尚且不足,這九五至尊之位,孩兒坐不得?!?p> 女皇拂袖,氣定神閑道:“嗯,你還不夠資格?!?p> 御景淡淡道:“有沒有資格,你是看不到了。”
要怪就怪女皇太過于自負(fù),對于御景自認(rèn)為能夠拿捏,毫不設(shè)防。
“什么?”
女皇眼眸微瞇,還沒有意識到御景的所作所為是何意。
須臾,御景將另外一杯茶倒入地上,不過片刻,地面浮現(xiàn)出扭動的白色蛆蟲,互相殘食。
女皇神色如常,權(quán)利即崩也面不改色。
御景雙手束余身后,淡淡道:“爹爹在地下等你多年了,你也該下去了?!?p> “你記得!”女皇腹中忽然傳來鉆痛,不由自主的捂著,身體微微弓起,面色陰冷道:“當(dāng)真是我親手教出來的孩子!不差我分毫!”
“是您親手造就的,”御景眼眸忽閃,“金戈鐵馬,春秋萬載,都只是過往云煙。”
御景其父,只用一句話便可以概括,腹有詩書氣自華。
干凈的白衣,手中一卷書,側(cè)首間便是歲月靜好。
他不爭不搶,在這勾心斗角的深宮之中顯得格格不入,對于女皇而言,她的欲望是無上的權(quán)利,不斷地聯(lián)姻,不斷地的把權(quán)丞之子納入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