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聰慧,”九悠頷首,此人壞得不徹底,好得不明顯,又不是太過于聰明,但好歹是知道國師靠不住,又不敢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因此留了一手,一路上想法設(shè)法的提醒他們。
那國師的往事便是她所展現(xiàn)的,但因有些顧慮,做得不太明顯罷了。
那日她抵達(dá)玄青國,后又折返回來,途徑畫城時被那個掌柜攔住了,掌柜笑哈哈道:“她的東西忘記拿了?!?p> 畫玄子此人,便是當(dāng)年畫城唯一的幸存者,那個為玄清柔求饒的小男孩,至于他為什么女扮男裝……
她也不得而知。
御景摸著九悠的人皮面具,道:“這玩意不錯,上那弄的?”
這面具薄如蟬翼,貼近肌膚,即便是國師也看不出來,當(dāng)真是好東西。
九悠耳朵微動,聽到了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微微勾起唇角,又流氓了片刻,淡定的把藥給倒入花瓶中,把碗遞給御景,鎮(zhèn)定的走到門邊站立好,她剛剛站好驚羽和另外兩個子妝便推門進(jìn)來了。
御景優(yōu)雅的擦拭嘴角,接過蜜棗,入口酣甜,微微皺眉,道:“有沒有辣的,酸的?”
驚羽一愣,遲疑道:“辣的?酸的?棗子?”
御景不解,“沒有嗎?”
另一個子妝青洛道:“殿下若是喜歡,青洛這便去尋來腌制。”
“算了,”御景覺得無趣,揮了揮手。
九悠暗自記在心上。
國師聽到御景身邊多了個貼身侍衛(wèi)的時候,頗感興趣的來看了一眼,順便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男子一同前往,美名曰:測試此人心性如何,是否靠譜。
御景知道的時候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道:“有勞國師了?!?p> 國師暗地里吩咐驚羽道:“想辦法把此人引出府,然后換一個人偶進(jìn)去。”
驚羽不解,“如何引開?”
“你去勾引她,記住了,勾引不成便誣陷?!?p> 因?yàn)轶@羽跟御景的時間很長了,一個新來的,御景肯定是要相信驚羽一些的。
晚上
御景十分配合的尋了個借口把九悠支開,順便還給了兩人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并親口承諾白卿澤道:“若是此人品行不端,立馬亂棍打死。”
九悠莫名奇妙的被派到院子的假山后面取扇子,她正疑惑呢,初春的天氣什么時候開始扇風(fēng)了?難不成御景懷孕熱得慌?
這個時候,一個柔弱的男子扭著腰肢走過來,故作嬌羞道:“這位娘子生得好俊猛,尤其是你那孔武有力的雙臂?!?p> 九悠退步,不卑不亢道:“公子,男女授受不親?!?p> “哎,別呀~”那男子撲向九悠,想要磨蹭一番,九悠連忙躲開,被他這么一撞,差點(diǎn)摔倒,連忙逃跑,道:“公子過矩了?!?p> “夜黑風(fēng)高夜,良辰美景時,來嘛~”
御景跑到最高的閣樓上看著,若她真的敢亂來,那便亂棍打死。
那男子嘟嘟嘴巴,撒嬌道:“這位娘子,莫不是不行?”
這么大個活人勾引她都沒有反應(yīng),當(dāng)真是不解風(fēng)情。
見九悠背對著他,想要去取桌子上的玉扇,他眼疾手快的抓過來,并放到自己的里衣中,笑得風(fēng)情萬種,嬌聲道:“扇子就在奴家心中,娘子過來取啊~”
“什么玩意兒!”九悠憋了口惡氣,這是戲弄她?果斷的揚(yáng)起手中的大刀,九環(huán)叮叮當(dāng)當(dāng)做響,指著他道:“我沒讀過書,只知道靠蠻橫取物,傷了公子別見怪。”
男子一怔,壓根沒想到她不好色,“嗯?”九悠目光一戾,顯得兇神惡煞。
見他不識趣,九悠一刀把桌子劈成兩半,“轟!”的一聲,她陰森森道:“你的腦袋砍起來一定比這個利落,”男子被她給嚇到了,直接落荒而逃,絲毫不敢停留。
九悠暮的變了臉,白卿澤眼線竟然這么多,她中午來的,不過幾個時辰便起了心思。
*
到了晚上,御景已經(jīng)歇下了,九悠翻窗而入,輕手輕腳的走向床,把頭埋在御景的頸窩,眷戀的蹭了蹭。
“景兒,難受~”
御景臉一黑,“滾!”
“奴才伺候您好不好?”
九悠繼續(xù)作死。
“啪!”
九悠老實(sh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