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水賊劉洪
“上仙……”
性命被操縱在陳萼之手,洪江龍王也不敢大喊大叫,只得小聲說道。
“小龍法力低微,實在派不上大用處,還請上仙饒了小龍吧!”
陳萼只是微笑不語。
“就算是小龍有些許用處,假若一旦被人發(fā)現上仙你的手段,天庭定然與你不死不休,佛門也恐怕不會罷休??!”
洪江龍王可稱是苦口婆心,連連勸說。
“天庭敕命神仙被人私下控制,這絕對是天庭最大恥辱,天庭不會輕饒此事的。我又是佛門借用的,佛門也得插手進來?!?p> “上仙你神通廣大,令人欽佩,可若是這滿天神佛聯(lián)手起來,上仙你雙拳難敵四手,又如何能與眾神為敵?”
陳萼聽他這般說著,忽然冷笑一聲:“難道我乖乖任憑安排,眾神就不會與我為敵嗎?”
“陳光蕊有何罪孽,要被眾神安排殺身之禍,奪妻之恨,親兒割斷紅塵出家?”
“可是……上仙你不是已經插手,更改了這般劫難嗎?”
洪江龍王說道:“如今劫難在上仙手中安排,不會再有這些事了呀?!?p> “呵呵,殺人未遂便無罪?”
陳萼冷笑道:“想的倒是美!”
“諸位算計我陳萼的,少不得還是要還給諸位?!?p> “漫天神佛,我也無懼?!?p> 說到這里,看向洪江龍王:“我會懼怕你這小小水神的蹊蹺被天庭發(fā)現嗎?”
洪江龍王聽了,心里自是叫苦不迭。
四海龍神在上,昊天上帝在上,我怎么這么命苦,這是遇上狠人了?。?p> 這人一味發(fā)狠,連神仙佛祖也不懼怕。
以后他會不會被神佛們打得灰飛煙滅,又或者跟那妖猴一樣被鎮(zhèn)壓在某處且不說,現在我這個小小的洪江龍王卻是千真萬確被他掌握了生死,拿捏了性命。
我該如何是好?
“可若是被天庭發(fā)現……”
洪江龍王明白自己無力反抗面前這位上仙。
他肆意妄為到敢將漫天神佛當做敵人,自己一個小小的洪江龍王,自然是什么也算不上。
不過,他還是試圖委婉地提醒一下陳萼,看看他能不能回心轉意,放自己一馬。
“不被天庭發(fā)現,不就好了嗎?”
陳萼微笑道:“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
洪江龍王啞口無言——如果要讓天庭不發(fā)現,要么他們兩個都不說,要么他洪江龍王變成一條死龍,再也無法開口。
現在能勉強茍活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上仙,小龍知道了?!?p> “不知小龍接下來要如何聽命?上仙有什么吩咐?”
情知反抗不過,洪江龍王終于認命了,低頭說道。
“回洪江準備吧,我在洪江水面之時,讓你起多大波浪,你就給我起多大波浪。”
“是,小龍領命?!?p> 洪江龍王無奈應聲,告辭這位掌握自己性命的上仙,從屋內駕云,穿過窗戶而去。
飛出十多里路,剛準備落入洪江之中,頭頂一道祥云緩緩落下。
“剛才那陳光蕊,與你安排了什么事情?”觀音菩薩問道。
洪江龍王心道:觀音大士神通廣大,這一次是沒看見,還是算不出來?
是了,那陳光蕊也是個厲害異常的仙人——觀音大士靠近觀看,或是掐算他,定然會被他察覺,因此才來問我。
“觀音大士,我可是苦了!”
洪江龍王心中升起些許希望,開口說道。
才只說了這一句,就感覺一股芒刺在背的感覺升起,腦袋似乎隱隱作痛,下一瞬就可能炸開。
是禁制!
洪江龍王的臉變成苦瓜臉,異常難看,再也不敢試圖說出陳萼禁制自己的秘密。
觀音菩薩見他臉色這樣難看,心中詫異:“怎么?你有什么苦處?”
洪江龍王張了張嘴,最后只能嘆氣說道:“那上仙做事,好不正經!”
觀音菩薩心中升起某種預感,問道:“他做了什么?怎么不正經?”
“他非要問我,金鯉魚身軀入油行不行,做成糖醋鯉魚行不行……”
觀音菩薩無語。
沒錯了,是那個家伙能搞出來的事!
科舉考試搞出來什么五年計劃,把精通算命的袁家叔侄變啞巴,提議觀音做取經人母親,動不動就想和觀音抬杠佛門經義……
明明長就一臉英氣,文章詩歌俱是人間第一流,偏偏性子是這么一個——簡直一言難盡!
這一次事情沒落在觀音身上,說真的,還是感覺挺有趣的。
能考慮把洪江龍王、天庭水神做成一盤菜的,也就是這個促狹鬼了。
“這人就是這樣性子,不要在意就是?!?p> 觀音菩薩說道:“我看他行事雖然荒誕,終究還是有底的,也并不會對你怎么樣?!?p> 洪江龍王聽到觀音菩薩這么說,表情也是一變再變,最后搖了搖頭,嘆氣進了洪江。
不會對我怎么樣?
我都被他下禁制了——觀音菩薩這等三界之中鼎鼎大名的人物,都沒有察覺到,可見陳萼的手段、心性可怕,都藏在談笑之中,看似荒謬的行為之內。
這樣的上仙,我還是乖乖聽命行事吧!
觀音菩薩見洪江龍王一身蕭索回了洪江水宮,也是忍不住回味一下陳萼行徑。
有趣是有趣,可未免也太損了。
看把這洪江龍王嚇得,跟失魂落魄一樣。
“真是個慣會弄人的滑頭!”
觀音菩薩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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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花店住了一日,李玉英見陳萼安然無事歸來,心中頓時一塊大石落地。
當天她笑容都沒收起來,連看書的時候都帶著些微笑。
這般表現,倒是讓高陽好奇不已,追著問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還是太陽今天從西邊升起來了?
李玉英笑吟吟地毒舌懟她兩句,氣的高陽跺腳,險些吃不下飯去。
還是母親張氏喚她吃飯,高陽才不情不愿做到飯桌前。
“你啊,就是任性,那家的嬌貴女兒來我家,給我又當兒媳婦,又當親女兒呀?”
張氏見高陽這小女兒性子,也不氣惱,反而笑著說道。
高陽這才訴苦:“母親,都是那病貓!”
“我好心問她,她倒是說了我一頓,我惱了!”
“好好好,惱了惱了……”張氏笑得眼睛都瞇起來,“惱了也不耽誤吃飯,嘗嘗咱們廚娘的手藝,不要生氣了……”
又對端著碗,給自己夾滿菜的殷溫嬌說道:“溫嬌,你也不要總是拘束,又想著伺候我?!?p> “我這身體康健的很,還能給你們看孩子呢,哪用你這樣伺候?快坐下吃飯吧!”
孩子?
殷溫嬌的臉色刷地通紅,悄悄看向陳萼。
高陽則是瞪了一眼陳萼,臉頰微紅。
李玉英在一旁吃著飯,默默紅到了耳根處。
他們夫妻名分雖然定下,可是到現在都還只是“發(fā)乎感情,止于禮節(jié)”,親密有之,并未過多逾矩,孩子還早的很呢!
陳萼笑道:“母親想要看孩子?我盡快給你找一個。”
張氏氣道:“什么話!”
“考上狀元,反倒不正經了!這孩子哪有找的?”
“過些時日到了江州,我得好好求神拜佛,讓我們陳家開枝散葉,孫男娣女,從此枝繁葉茂……”
陳萼無語,只好搖搖腦袋低頭吃飯。
高陽與殷溫嬌還帶著幾分羞意,連飯都幾乎不怎么吃了。
李玉英一邊吃飯,一邊若有所思:找一個孩子,是什么意思?
一頓飯吃完,眾人收拾一番,繼續(xù)行路。
當日兩輛馬車緩緩走了幾十里路,下午未時,到了一道江水之前。
正是洪江。
洪江渡口并無多少人煙,兩個褐色衣服,一身短打的漁夫樣漢子撐著船前來。
“客人,要渡江嗎?”
陳萼目光掃過兩人,眉間都帶著煞氣,身上纏著罪孽,便猜到這兩人應該便是洪江水上的水賊。
原定命運中害死陳光蕊的直接兇手。
“兩位如何稱呼?要渡江又要銀錢幾何?”陳萼開口問道。
“小人劉洪,這是我兄弟李彪,我們兄弟二人世代在洪江口打漁撐船為生,最是真誠實在?!?p> “若是撐船渡江,貴人這一家,須得五百錢才行?!?p> 那身材粗壯的船家一邊說著,一邊眼睛賊溜溜掃過陳萼與身邊諸人,心中喜道:這豈不是天要讓我兄弟發(fā)財享用?
這一個書生,帶著這般多女眷,到了江心之上,殺人越貨最是容易——呃?那是個什么東西?
他瞪大了眼睛,看見眾女眷身后,有一個比馬車還高,肌肉虬張的可怕人物。
那人眼睛如銅鈴,鼻子若大蒜,一張四四方方臉,嘴上兩顆牙一左一右向外露。
這還是個人?
最可怕的是,這個比好漢還要好漢,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家伙,居然還穿著一身女裝。
這一幕直讓劉洪感覺眼睛發(fā)干,心中發(fā)慌,恨不能用江水洗洗眼睛,或把今天吃的那頓飯給一口氣吐出來,才能舒坦。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雄壯,又如此變態(tài)的漢子?
這簡直讓他有點打退堂鼓——這家伙看上去不好惹呀。
一旁的李彪也悄悄杵他一下:“大哥,還干不干?”
“先看看再說!”
劉洪忍著心里不適,低聲道。
再厲害的好漢,總有打盹的時候;到了洪江之上,就由不得他了。
一時激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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