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子把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矛頭又再次對準(zhǔn)劉根生。
既然作為交換,三號礦井我自然去查清楚。對我來說,給不給白瞎子承諾完全沒有意義,事情到這種地步,我想獨善其身顯然不現(xiàn)實,一直都是被別人玩弄于手掌之間,就沖這個我也得反抗。
不過白瞎子還是很疑惑,“你真的沒事?”
這話問的奇怪,“我沒事啊。”
白瞎子哦了一聲便沒了作答,心里卻掀起一場巨浪,他眼前這個年輕人又是什么人,那只百年蟾蜍別說是個人,就算是個略有修行的靈物被它攻擊也招架不住,而我普普通通的身子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不僅如此,那只百年蟾蜍被一股無法解釋的力量釘死在樹枝上,白瞎子心里早就按捺不住,可是我就在他眼前坐著,他并沒有感受到有什么異樣,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身子。
此刻的白瞎子也犯了迷糊……
他本以為以他的特殊身份夠所有人喝一壺,可萬萬沒想到,他什么也不是。
臨走之前,白瞎子還是重復(fù)他上次那句話,千萬別相信煤礦那幫人的話。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一直這么說?是因為南佛寺煤礦對他造成傷害?還是因為他還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南佛寺煤礦公示欄對外張貼一張訃告,原綜放辦公室主任劉根生因車禍不幸身亡。
除了多了幾句議論之外,煤礦依舊平穩(wěn)的生產(chǎn)生活。
秦省某大學(xué),天色已經(jīng)暗下,揭夢婷剛從勤工儉學(xué)路上回來,她最近狀態(tài)很是不好。
連續(xù)三天,每天晚上只要一睡著,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睡著,迷迷糊糊看見床邊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她。
不管她怎么掙扎,卻動彈不得。
剛進(jìn)入大一,也不知是真的假的,班里男生總是講一些學(xué)校的鬼故事嚇唬女生,最近又傳說31棟女生宿舍曾經(jīng)死過人,揭夢婷本來就膽子小,這些鬧騰的晚上連廁所都不敢上,因為她就住在31棟。
她把自己的情況給舍友說,不僅沒得到安慰,沒想到引起宿舍的恐慌更大,不過冷靜下來,她們一致認(rèn)為是最近鬼故事聽太多,為此舍友還特意回家去廟里求了一張護(hù)身符。
雖然這么說,可揭夢婷心里總還是毛毛的,一直有一種不祥預(yù)感,似乎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也許就是女人常說的第六感。
今天正好周末,她想去找哥哥聊聊心思,在這個世界只有哥哥才是唯一依靠。
父母走的早,這些年全憑她哥揭夢仁拼命賺錢供她讀書,可是她已經(jīng)有十來天沒看見哥哥。
城中村的民房很難聞,外來務(wù)工者將城中村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由于為了盡可能將土地利用最大化,房屋擠的密密麻麻,這種筒子樓建筑,一進(jìn)大門沒有一絲光線透進(jìn)來。
揭夢婷趁黑摸著上到二樓。
“哥,哥,你在嗎?我是夢婷?!?p> 房門鎖的嚴(yán)嚴(yán)實實,揭夢婷爬在窗戶上往里面看,里面黑洞洞看不到有人影,就在撤回眼光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角落好像站著個人,不由得渾身一怔,打了個激靈。
再回頭定神看,角落里什么都沒有。
揭夢婷撓撓腦袋,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奇怪了,他哥去哪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按理說揭夢仁應(yīng)該回到房子休息。
懷著一肚子疑問又往揭夢仁上班的地方探探消息,可到汽修廠,門口大爺告訴揭夢婷他哥已經(jīng)離職十天,再細(xì)問沒人知道他干什么去。
“離職了?”揭夢婷一頭霧水,這么大的事情他哥怎么不和他這個妹妹說呢?
他哥揭夢仁是什么人,他這個妹妹最清楚不過,純粹的老實人,一有錢首先想到的是她這個妹妹,這些年雖然日子很苦,但是因為有這個哥哥揭夢婷心里一直很踏實。
曾經(jīng)為了給妹妹買一雙體育課能穿的膠鞋去賣血,能看得出哥哥對妹妹情誼有多深。
“沒理由啊。”怎么想也想不通,揭夢仁做什么事都會和妹妹商量,怎么這次這事這么突兀,一點都不合清理。
雖然不放心,可沒辦法,她得趕緊趕回宿舍,晚上宿舍要關(guān)大門,她要不回去可就沒地方住了。
等回到宿舍后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桌子上留張紙條,原來是舍友過生日,趁周末去外面嗨了,讓揭夢婷回來后去校外一家卡拉OK找她們。
原本是要去的,可是第二天的課是上午的,下午孩子父母要出去郊游,將下午課挪到上午,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待在宿舍。
翻了會兒書,困意襲來,準(zhǔn)備上床睡覺。
因為前幾晚上的噩夢,揭夢婷心里很不把握,加上今晚上宿舍又沒人,她一個人更害怕,便開著燈睡覺。
恐怖又一次襲來。
那個男人就坐在床邊,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
揭夢婷看的很仔細(xì),穿著一件灰色外套,平頭,可是壓抑感愈加強烈,她快喘不過氣。
拼命吶喊,可嗓子發(fā)不出一點動靜,身體像被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
只能強忍著恐懼閉上雙眼,等了好一會兒再睜開眼。
背影依舊在,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就當(dāng)她快要崩潰時,唰!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