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瑩回到自己的床上,用手拍拍床沿,示意莊雪坐在她旁邊。
莊雪照做了。
王瑩瑩貼近莊雪,作出很親密的姿態(tài),問道:“你找白雙,有什么事嗎?”
莊雪笑道:“也沒什么,就是校服不小心撕了一個口子,想借點(diǎn)針線縫一縫?!?p> 王瑩瑩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白雙確實(shí)常備針線,不過我也有,你用我的吧,線色還很齊全,你看看有沒有和校服搭配的色?!?p> 話說著,王瑩瑩起身,從衣櫥里取出一個工具盒,針線被裹在一個小包里,整整齊齊的碼著。
莊雪趕忙接過那個工具盒,假意翻找和衣服配色的絲線,實(shí)則往盒子里瞥了兩眼。除了針線包,其它的大概都是化妝品,衛(wèi)生棉一類,完全看不出透明長針的線索。
王瑩瑩在盒子被搶的那一瞬,臉色有些難看,但她很快恢復(fù)了溫柔的神色,坐在莊雪身邊看她翻找。
還好莊雪的校服確實(shí)在和時楓打架的時候被撕裂了一個口子,否則以王瑩瑩這個認(rèn)真勁,衣服完整無損的話恐怕很難收場。
莊雪故意把每一種顏色相近的線,都放到袖口做對比,而后搖頭道:“還是有色差,等白雙回來我再找她問問吧?!?p> 王瑩瑩也不在意,大度道:“好,她的也不合適的話,你再來找我就行?!?p> 高瓔回來后,莊雪又向她借針線。高瓔表示沒有。
莊雪目光移向尚文,卻意外看見被她扔在墻角的皺皺巴巴的校服。莊雪和尚文不在一個班,不清楚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她把目光移向王瑩瑩,對方也正盯著尚文的衣服看,同樣一臉震驚。
事實(shí)上,整個宿舍只有尚文被分到了二班,大家都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王瑩瑩把校服展開,衣服迎著燈透光,像個破爛的篩子,斷面很整齊,不像是撕爛的,倒像是被剪刀或者刀子劃的。
尚文正背對王瑩瑩看書,等她注意到對方的動作,那件破爛的衣服已經(jīng)被展示在大家面前。尚文面對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依然保持著一副無所謂又不耐煩的態(tài)度,她盡量把聲音放緩,對王瑩瑩請求道:“你能把它扔垃圾桶里嗎?我不要了?!?p> “這是怎么弄的?”高瓔忍不住問道。
“關(guān)你屁事?!鄙形臎]好氣地吼道。
王瑩瑩把衣服卷起來,天真地建議道:“用我的針線縫一縫吧。不然你只有一件校服,換洗都不方便?!?p> 這顯然是縫不好了呀,莊雪暗自腹誹,而且除非是她自己發(fā)瘋把衣服剪爛,否則就是一場赤裸裸的欺侮,這么明顯的事情面前,高瓔竟然還問怎么了,簡直離譜。
現(xiàn)在的問題是誰做的,莊雪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個人就是時楓,剛開學(xué)時,尚文和時楓之間的劍拔弩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不過時楓似乎沒有時間做這事,難道她還有同伙?她有什么必要去針對尚文呢?會不會是別人干的?
忽然,莊雪看到王瑩瑩手背上有一道淺淺的刀傷。盡管被接二連三的事件搞得頭昏腦漲,但她也沒有忽略那個細(xì)節(jié)。如果是削鉛筆,傷的最多的還是手指,手背上的上必然要大動作導(dǎo)致。尚文的衣服剛破,王瑩瑩的手背就被劃傷了,真是湊巧。
不管怎么樣,這是一個搜查的好時機(jī),莊雪當(dāng)然不會放過,她假意附和王瑩瑩那毫不靠譜的建議,“對呀,尚文。別扔了,你把你的針線拿出來,我給你補(bǔ)補(b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