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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夫君以為我只是個青銅

第六十七章 風雨同舟

王者夫君以為我只是個青銅 丁孓 3203 2021-08-04 19:45:00

  風雨同舟

  風兮揚見她如此,宛若坐定魔怔一般,除了大出所料外,心中更是恍然一驚,直走過去,掠了掠她額定的頭發(fā),這時,裘凰也恰似被解開了符咒般清醒過來,秀眉一軒,嫣然笑道:“這詩作得真好?!?p>  “你喜歡?”

  裘凰頷首道:“非常喜歡,起初還覺著它風格迥異,聞所未聞,可跟著它的意象胡亂瞎想一通,竟覺得它出奇地好,木棉與橡樹,自由平等,風雨同舟?!?p>  “嗯,這首詩便喚作《橡樹》,”風兮揚喜道,緊跟著卻是下頜忽地一緊,沉思半晌,將詩句從頭至尾在心中暗暗復誦一遍,疑惑道:“只是,凰兒,這首詩雖提到了‘銅枝鐵干’這一意象,可你又是如何斷定這便是橡樹的?”

  經(jīng)此一問,裘凰更覺玄妙無比,仔細一回味,只覺這詩作的委實是好,竟能令人僅憑意象便猜出其所指,黛眉微蹙,凝思道:“當你說木棉的時候,我腦中便長出了一棵木棉,再往下說的時候,腦中便也浮現(xiàn)了橡木的形象,正和木棉樹比肩而立,應當就是意象所致吧?!?p>  風兮揚很是驚喜,雖然心中留著少許困惑,但也知再問不過徒勞,于是端起桌案上的系著紅繩的葫蘆瓢,嘴角一揚,道:“合巹之禮?!?p>  于是兩人恭恭敬敬托起葫蘆瓢,將合巹酒喝得干干凈凈,這兩口酒對裘凰而言是沒什么,就如喝了口湯一樣,出人意料的是風兮揚竟也飲得半滴不剩,要知道他平日里以茶為伴,滴酒不沾,僅一小口也要讓他上臉上頭的,今日飲這合巹酒卻半點兒也不含糊。

  裘凰素知他這一日常習慣,此時見他這般豪爽也頗有詫異,只聽得這時候,院中一聲音郎道:“揚哥,杜爺有句話要我代傳?!?p>  這傳話之人便是祝余,他此刻離得房門尚有四丈來遠,雖習得一身好武藝,卻對人情之事有些木訥,他深知這新人入洞房是要發(fā)生點什么的,而他內(nèi)力充沛,耳力極佳,因此故意站得極遠,生怕聽見什么不該聽見的。

  可他哪里知道,此時茗霄閣雖一片祥和安寧,可出了這四面墻一道門,外頭便人聲嘈雜鼎沸,風暖仙源中擺了百桌大宴,若非杜衡老道,推卻了一半,再有大多深知踏不進這道門檻兒,只親自送了賀禮便自覺離去,這喜宴恐怕要擺到長街上去了。

  倘若這喜房之內(nèi)要發(fā)生點什么,也絕不會是這個時候。

  這對新人此時也知道他要說些什么,風兮揚只對裘凰歉然笑笑,又聽得祝余道:“杜爺說:‘揚哥可別只惦記著新婦子,外頭的弟兄親朋可都盼著你吶。’”祝余此刻心中猶如掛了十五只水桶,那個七上八下的呀。他本人中氣十足,聲音頗為舒朗有力,可這句說著說著,卻忽地沒了勢頭,如那含羞草見著太陽下山亦或遭人觸碰,羞了一般漸漸地合攏了埋下頭去。

  風兮揚和裘凰二人默契地相對而笑,祝余的心思他們已八分了然,風兮揚也不流連,只柔聲道:“你在屋里盡管舒舒服服的,這些沉重的頭飾,勒人的腰束,盡早除去罷,待會兒燦星便來給你送吃的,你若是悶了,我讓小多早些過來陪你說話,今晚……我恐怕回不來,你安心早些休息?!?p>  裘凰點了點頭,風兮揚便跟著祝余去了。

  燦星還沒過來,裘凰一人干坐著,便起身在這屋中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其實風兮揚的這間臥房同書房之間只隔著一道轉(zhuǎn)門,兩扇門頁以中間的一根木樁子為軸,輕輕一推,便似手心相對搓著團扇一般開闔,兩扇門上又各有一個門閂,一邊對著臥房,一邊對著書房,任意一邊皆可上鎖,臥房之中較為簡約,可遠不及書房豐富多彩,裘凰便起身向轉(zhuǎn)門走去,輕輕一推一跨,便來到了書房。

  首先入眼的是那張花梨大理石書案后掛著的一副書畫,她依稀記得那個位置上原是掛著一副歸鴻圖,此刻卻被換上了一副十分應竟的字畫,今日正是八月十五,而那副畫上正畫著一輪圓而亮的海上明月,一旁提著幾個大字,正是“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裘凰暗中念道:“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嘖……真是老套。”話雖如此,卻止不住嘴角上揚,心中歡喜。

  不一會兒又盯上那副書畫旁的大書架,而其中又數(shù)一本嶄新的色彩艷麗畫冊尤為惹眼。她一時好奇,走過去將其取下,正是杜衡贈予風兮揚的典藏版精裝》,裘凰將它拿到手中時,那畫冊直接自己對半打開,露出嶄新艷麗的一頁。

  裘凰頓時看得目瞪口呆,慌亂一合,急忙塞回原處。

  心砰砰直跳。

  而那圖冊與《莊子》緊挨一處,隨即悟道:“老莊不也一直強調(diào)‘逍遙’、‘齊物’么?如此一來,這般擺放也無不妥,隨它去吧?!?p>  正胡亂想著,恰好燦星敲門進了臥房,這時的茗霄閣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濕桂花,一輪冰雕似的圓月高懸于空,像是看盡人間悲歡聚離,正如她自身陰晴圓缺,周期輪回。

  裘凰聽她呼喚從書房中旋轉(zhuǎn)回來,燦星端著清爽可口的粥菜,接著小多也趕來湊了個熱鬧,說盡席上各人百態(tài)。

  “怎么樂正勛沒來嗎?”裘凰聽祝小多將一些重要人物都說過了一遍,卻發(fā)覺竟無樂正勛的影子,照理說他不該不來才是啊。

  “杜衡哥哥整理禮單的時候,我是有見到花岫坊樂正勛的,照理說,請?zhí)隙ㄊ墙o了的,只怕是他心里有什么想法吧?!弊P《嘈闹笨诳?,于這件事,其實看得比裘凰清楚。

  “那就怪了,徒兒成親大事,當師父的竟然也不來,誰稀罕他賀禮了,人竟也不到。”裘凰一邊說著一邊噘起小嘴。

  但她畢竟沒有真的氣惱,很快又幫著說道:“其實他也不愛這種熱鬧,反正我這時候也只能躲在屋中,他想是來了也無趣,索性便不來了,許是也怕別人知曉了我和他的關系,他自小便是不太看得上自己的身份,這時也許又自己多想了。罷了罷了,他不來,過些日子我便去看他,好好跟他算一算這賬?!?p>  三人又說了些女孩兒家家的話,祝小多聊起他們拜堂那事兒,禁不住又將豆大的淚珠兒滾落下來,吸著鼻子道:“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將來多生幾個娃,反正咱們金翼盟家大業(yè)大,都養(yǎng)得起?!?p>  裘凰主仆二人聽她熱淚盈眶,竟說的是些不相干的,不禁都掩口而笑。

  裘凰又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跟風兮揚之間是什么感情,若說只是合作關系,好像又不止,可若說是如尋常夫妻一般,心心相印,好像又差了點什么東西。”

  祝小多聽她這么說來,驀地里大吃一驚,忙道:“你們自然是天作偶合,一段佳緣,這還有什么好疑慮的?!?p>  “小多,”裘凰鄭重道:“其實,我好像根本不知風兮揚心里是怎么想的?!?p>  “可他,他不是求婚了嘛,這,這大家都知道的呀?!弊P《嗷琶Φ?。

  “求婚是求婚了,可究竟是因為合適而求婚,喜歡而求婚,還是為了合作而求婚,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裘凰無論神色疑惑語氣都只淡淡的,仿佛漫不經(jīng)心、滿不在乎一般。

  祝小多本應該再辯解兩句,可她終究直來直往,不懂得彎彎繞繞,也不會刻意說些好聽話,裘凰說的又何嘗不無道理,誰又真的知曉呢,干脆也閉嘴不說了。

  她們?nèi)嗣γβ德狄蝗?,不曾休息過片刻,如今夜深,外頭雖然高朋滿座,可架不住屋里頭的人雙眼皮直打架。因而,不聊多久,祝小多便回了自己屋,燦星也服侍主子寬衣睡下。

  原先裘凰還不知如何應對這洞房花燭夜,風兮揚離去時雖說了句:“今晚恐怕回不來,你安心早些休息?!笨伤褚固稍谶@張床上,到底還是有些緊張和不習慣,輾轉(zhuǎn)了一會了,抗不住瞌睡蟲作祟,也竟自沉沉睡去。

  風兮揚回來時,已是寅時二刻,滿面通紅,一身酒氣,眼睛里像是隔了層霧,走起路來也頗為顛簸,人倒還有幾分清醒。

  昏燈下,他見裘凰安然而臥,不住地搖頭傻笑,他呆呆坐在茶桌上,自斟自飲,喝了幾口涼茶,單手支頭,看她朦朧熟睡的模樣,心中暖意頓生。

  就這么愣愣地傻坐了近半個時辰,他終于有些支撐不住,緩慢踱步到床邊來,其實他方才雖然醉態(tài)可掬,畢竟是酒量不高的緣故,適才宴上根本也沒喝多少,此時基本已是全然清醒之狀,只不過酒興到腦袋中轉(zhuǎn)了一圈,在最難支撐的時候沒即刻睡著,現(xiàn)如今卻是精神百倍,意猶未盡。

  他順著床沿而臥,沒敢去扯被子,一只腳還踩在地下,雙手交叉于腦后,對著房梁屋頂,兀自道:“裘凰,別睡了,陪我說會兒話。”

  可他的新娘子此刻正睡得香甜,哪里聽得到他只言片語,風兮揚又道:“凰兒,我有話和你說?!眳s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房頂,他酒興雖退,可久來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一次放開,既要順勢而為。

  他等了半晌也不見動靜,終于轉(zhuǎn)頭看著裘凰酣然夢中,試探道:“樂正勛是個丑八怪,”對方仍無所為,又道:“裘冕是個王八蛋,錦衣玉露根本不值一提?!睂Ψ胶翢o動靜,這才轉(zhuǎn)身向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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