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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夫君以為我只是個青銅

第四十三章 三國殺

王者夫君以為我只是個青銅 丁孓 3021 2021-07-13 21:21:00

  三國殺

  “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樂正也太沒意思了,說來說去,還是這么幾句話,不回也罷,每次我總是熱情洋溢地邀請他來這個好地方,不是推脫走不開,便是應承下次,下次下次,說了那么多次仍是沒有一次可行的,不來就不來嘛。”

  裘凰和風兮揚在大書案上兩端而坐,分享著同一方硯臺和松煙墨,風兮揚聽她忽地發(fā)了那么大一通牢騷,只得擱筆搖頭。

  “凰兒,樂正勛那么審慎小心的一個人,如今你身份有變,自然不會再同以前一樣。”風兮揚道。

  “沒變啊,變什么了,他干什么要那么小心謹慎呢?!濒没艘魂嚳煅钥煺Z,皺著眉與風兮揚交接一眼,才陡然覺著想起了什么,默默地將信封了,擱在案上,不再言語。

  風兮揚凝神一思,回想了一下,好像榮譽說的有些話,還是在理的。

  至此之后,清泉山莊再沒收過從花岫坊寄來的信件,裘凰照樣還是會在風兮揚伏案的時候陪在身邊涂涂畫畫,只不過換了一只支關東遼尾,筆鋒若錐,宣紙的用量絕不如她寫信時那番節(jié)省,最短不過一刻,最長也不過三刻,便要有一張宣紙落地,另一張開始遭殃。

  風兮揚直忍不住繞到她身后,觀察了半晌,方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凰兒,你畫的什么?”

  “蘭啊?!濒没祟^也不抬地繼續(xù)著她的畫作。

  風兮揚覷起眼、豎起耳,又問了一遍:“什么?”

  “蘭,蘭花的蘭?!濒没耸謬烂C地說著。

  “蘭?我怎么看著更像是南竹。”風兮揚忍俊不禁。

  裘凰聽罷,慌忙要拿兩手去遮掩大作,可墨跡尚未干透,又怕描黑了自己的袖子和小臂,便立起轉(zhuǎn)身,在風兮揚面前張牙舞爪,“不許看,不許看。”

  風兮揚在個頭上死死地壓過了她,任她如兔子般亂蹦亂跳,也遮掩不了半分,只覺得更加好笑。

  裘凰忽地停下手上的動作,撩起紗袖,往上一躍。

  素手白臂一下子掛在風兮揚頸上,環(huán)抱他后頸的雙臂再一借力,這才讓自己的視線勉強與風兮揚齊平,“別看了?!?p>  風兮揚癡了一瞬,順手攔腰將裘凰托起,就地旋了半圈,“好,不看了?!S啵瑢⑦@副南竹裝裱起來?!?p>  霎那間,一道黑影來了又去,大紫檀書案一角的大面宣紙已沒了蹤跡。

  “裱起來?干什么?你笑話我。”

  “我欣賞你?!憋L兮揚語氣篤定。

  “風兮揚,我畫雖遠不及你,可你字不如我啊?!毕氘斈辏没艘彩潜煌夤齑髮W士逼著練字好長一段時間,如今字體飄逸、筋骨相宜、遒美健秀,十分拿得出手。

  “噢,如此……,所以呢?”風兮揚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一副認真到不行的洗耳恭聽模樣。

  “風兮揚!……我是說,如果這要做裱,也應當是你作畫,我題字,才不致于惹人笑話?!?p>  “笑話?我倒覺得大可不必,趁年輕,就應該多走一些彎路,做一些傻事,往后回憶起來才有料可講,若是循規(guī)蹈矩,以世俗的眼光為根據(jù),豈不少了許多意趣?!?p>  “什么意趣?”

  “你看啊,一副歪歪扭扭的南竹,上面再添幾筆蚯蚓般的斜字,往廳中一掛,人人倒要好奇,這堂堂金翼盟如何品味這般獨特,不免都要好奇一番,因而胡思亂想、斷章取義、故作分析等等,豈不會有一段又一段趣事?!?p>  “風兮揚,我最后再說一次,那是蘭,是蘭,蘭!不是楠竹!”

  風兮揚不敢茍同地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玉額、翠眉、媚眼、朱唇、青絲、柳腰一一入眼,只令人口干舌燥,風兮揚不大自在地悄悄放開裘凰,眼中盡是矛盾糾結(jié),兩眼望向窗外,淡道:“你的提議也不錯。”

  裘凰這才縮回雙手,一臉窘態(tài),說道“我先去找小多了,你忙完再來尋我,我們。”

  風兮揚看著那一片飛紗消逝在轉(zhuǎn)角,愣愣出神,半晌不動。

  這些日子來,眾人玩了多局“狼人殺”,由于玩家固定,因而眾人對于彼此的路數(shù)、特點已摸得幾近清楚,便覺著少了幾分新意,這時,風兮揚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副極薄的竹牌子,開始教大家玩起了“三國殺”。

  “三國殺比狼人殺要復雜些,不過鑒于各位的聰明才智,要掌握下來不是難事?!憋L兮揚道。

  風兮揚只跟著自己的印象,做了一套十分簡單的,制作過程中還有自己重新加工梳理的一小部分,規(guī)則還是沿用通用的,他細細講解了四種身份和規(guī)則,眾人又玩了幾圈,也慢慢上了手。

  祝小多直來直往的,時常被搞得一頭霧水,有時候,索性不玩了,乖乖躲在杜衡身后,看他運籌帷幄。

  杜狐貍終究還是那個杜狐貍,比起狼人殺,三國殺要更對他的胃口,忠心護主的祝余永遠當不了一個稱職的“主公”,黃豆仍是一副“大殺四方”的氣派。

  而裘凰和風兮揚之間,卻因此生了一段小插曲。

  那時,大家對這款游戲已玩得十分上手,在一局游戲進行到最后關頭時,除裘凰這位“主公”外,還余一“忠”一“奸”,——暫且不明身份的風兮揚和黃豆。

  “反賊”的身份明顯,不好掩藏,一開始便被處處針對,黃豆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在努力地殲滅“反賊”,而風兮揚則不動聲色,極少出手,只在裘凰命懸一線時施以援手,補給她性命。

  而“忠臣”和“內(nèi)奸”這兩個身份,不到最后一刻,往往是最難區(qū)分的。

  直截了當?shù)狞S豆和不露鋒芒的風兮揚,著實令裘凰心中舉棋不定,故此也只能均衡勢力,這里殺一刀,那里補一劍。

  黃豆面有難色,在與風兮揚的對決中,嘮叨了一句:“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笨戳唆没艘谎?,再狠狠宰了風兮揚一刀。

  風兮揚無奈笑笑,雖然裘凰未有反應,但他卻知道黃豆所言,意指裘凰和他之間的“私情”,那是跳出游戲之外的私人感情,縱然是在這般緊張激烈的游戲中,也無法完全跳脫剝離開。

  一旦感情用事,便容易出現(xiàn)判斷失誤。

  裘凰又“砍”了黃豆一刀,黃豆木著臉,叫道:“主公,你怎么還要殺我!他才是敵人?!闭f著拿下巴指了指風兮揚。

  裘凰觀察著風兮揚,此刻他面上的淡定和深情不像有假,裘凰拿不定主意,轉(zhuǎn)而“刺”了風兮揚一劍,風兮揚滿眼責備地盯著裘凰,搖頭嘆了口氣,黃豆則難得地露出欣慰的微笑。

  這局,裘凰愈發(fā)的看不懂了,像“狼人殺”和“三國殺”這樣的游戲,最好玩之處便在于它不限制真人說假話,這是計策、謀略的一部分。

  你甚至不知道平時肝膽相照、相濡以沫,或是原本就木訥實誠的人他說出來的話究竟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在他的刀還未指向你的那一刻,你絕不會知道他背后的那張牌面上究竟寫著哪兩個字。

  黃豆和風兮揚只是二人對戰(zhàn),目前,全然不會傷及裘凰。

  可裘凰最終還是多毀了黃豆一滴血。

  黃豆危機重重,瀕臨“死亡”,他只得眼巴巴看著裘凰,懇求道:“主公,救我,不救,玩完?!?p>  在場觀戰(zhàn)的祝余、杜衡、小多也都跟著十分緊張,沒有人偷偷翻過風兮揚或是黃豆身后的那張牌,就連管茶的燦星也揪起一顆心,不斷地揉著手中的錦帕。

  裘凰試探地望了風兮揚一眼,風兮揚神色不變,淡道:“聽從你自己的心,誰說真話,誰說假話,你若要救他,我無話可說?!?p>  就是這最后攻心一擊,讓裘凰徹底地失去了防備,“不救?!?p>  黃豆一聲“嗚呼”,冷道:“游戲繼續(xù)。”

  裘凰心中一顫,風兮揚臉上沒有得意,可他那火力全開的攻勢仿佛已將自己的人皮面具撕了個粉碎,他還是那么從容、淡定,好像事不關己,宛如那最后的勝利不是他的。

  可表面的不動,卻令裘凰心中泛起那么一點不同,變了,不對味了,是為什么,是哪里變了?

  結(jié)果不言而喻,裘凰慘敗。

  黃豆擺了一臉“我早就知道”的臭臉,祝小多為裘凰打抱不平,祝余得意于風兮揚的謀略及最后的勝利,燦星趕緊給諸位斟滿了茶,杜衡只擺手道:“揚哥啊揚哥,一場游戲而已,何必如此認真,過火了?!?p>  風兮揚和裘凰對面而坐,在他人的刻意回避下,他才略帶抱歉地道:“我說過,聽從你自己的心?!?p>  是啊,若對方不是風兮揚,而是在場的任意一個其他人,想來以裘凰的理智和細膩,也不至于出了這么大一個紕漏,可正因為那個人是風兮揚,他讓她聽從自己的心,興許他的本意是讓她排除私人感情的束縛,以理智判斷,可他是風兮揚啊,聽從自己的心便是聽從她對他的信任和傾心。

  在這場游戲里,人人都是戲子,是莊周,也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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