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去見盛南辭的時候,告訴了他所有情況。
所謂的地下場所的證據(jù)不過是虛的,還是懷疑他跟顧言販賣軍火有關(guān),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但只要他的好哥哥偽造一個證據(jù),他就坐實了。
“盯緊他,阿七,還有,告訴我太太,讓她不用擔心,我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阿七還沒來得及去找傅染,傅染已經(jīng)來了,帶了飯菜給盛南辭。
才不過一天,他似乎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下巴上長了青色的胡茬。
“盛南辭,”她把帶來的東西放在他面前,旁邊的警察拿過去檢查一番,“你真的,沒有參與是嗎?”
“我沒有,傅染,他去悉尼那日,我根本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小染,你別怕,我不會有事的,阿七會救我。”
“可…這件事,跟大哥有關(guān)是嗎?”傅染神情恍惚,看上去比盛南辭好不了多少。
“他一心要我失去一切,你不要怕,我自會有辦法。”
“南辭,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讓他這樣針對你?”
他低眸沉思,“陳年舊事,傅染,太臟了,我不想讓你接觸,你在家等我?guī)滋?,不會有事的,相信我?!?p> 傅染柳眉蹙著,擔憂之情溢滿臉頰,這件事,她才真正知道那個男人,盛流年的權(quán)利有多大。
傅染出警局的時候,突然間昏天黑地,暈倒在門口,一旁的警察小哥送她去了醫(yī)院。
“傅小姐,低血糖,一會護士給你打完吊針就可以回去了?!?p> 等傅染回家時,家里沒開暖氣,灰敗彌漫在整個客廳。
梁慈坐在客廳中央,低頭扶額,以淚洗面。
“媽,您不冷嗎?怎么不開暖氣?”
梁慈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紅,“媽忘了,剛才媽去了梁家,小染,媽盡力了,沒人愿意幫幫南辭,他們不敢?guī)?,小染,政先走后,所有人都忌憚盛流年,你說,媽該怎么辦?”
傅染一瞬間也眼眶濕潤,盛政先沒出事之前,所有人都不敢對盛二少一點不滿,盛政先出事之后,一瞬間,世界顛倒了,沒人愿意出手幫一幫盛南辭,她也不知道該去求誰。
一連幾天,除了警局不斷傳來的噩耗,傅染幾近崩潰,盛南辭說他沒有做過,又是哪里來的證據(jù)?
傅染再去警局的時候,盛南辭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去了別的地方,下一步,就是監(jiān)獄。
她看著坐在辦公桌上的警察,哭的歇斯底里,“他沒做過,你們抓錯人了,顧言那件事,他根本不知道,你們?nèi)ゲ榘。ゲ?!?p> 一個瘦如白紙面目精致的女人,在警局哭的聲淚俱下,大家知道她的身份,好言勸她離開。
“傅小姐,我們有證據(jù),如果可以請跟我們來一趟?!?p> 那日天空昏暗,天氣一如既往的寒冷,即使已經(jīng)立過春,仍舊冷的她凍手凍腳,出警局的時候,傅染差點站不住。
她清楚的知道那些所謂的證據(jù)全部都是偽造的,盛南辭那幾天根本沒有離開過她,更沒有提前從悉尼回來的說法,可沒人信她,那些偽造的證據(jù),偽造的視頻和出境記錄,除了盛流年,別無他人!
她眼淚掛在眼角,晶瑩剔透,過度的悲傷害怕讓她在警局門口止不住顫抖,盛流年的恐怖程度已經(jīng)完全顛覆她的想象。
極度的恐慌讓她支撐不住又要暈倒,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是季珩。